简安乐嗤笑道:“什么实力?靠寄生在别人施舍中的实力?简家祖上靠家具发家,看看现在简家家具厂还是那些老款式,一点没有创新不说,还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人家大几千买回去的实木床,结果没睡几天就塌了。”
“这样的品质,谁还敢再买简家家具?口碑都烂透了,拿不到订单,就靠给人家做些简单地摊款式来挣点小钱,岂不知这样就是自我毁灭。工人们没了上进心,整天就做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木工活,大师傅都走了。”
“如此更是接不到订单了,接到了也没人做了,陷入了死循环。现在傅家家具厂不再给你们放简单款单子,你们就没活干,没饭吃了,就不反思,这是什么原因?!”
“傅家现在已经放弃了低端家具市场,其实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吗?完全可以将这个市场竞争过来啊,聘请老师傅,严把质量关,重新拉回流失的客户……”
简父在旁听得不耐烦了,挥手打断她的话:“我做了一辈子生意,还轮得到你来教训?”
一句话,没差点把简安乐给气死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若不是看在他们是她生身父母的
份上,她才懒得说这些废话,给指明路呢,自己想不明白,就等着破产好了。
“算我放屁,你们走吧,我帮不上忙。”
简安乐抬脚就走,懒得再跟他们多说一句话废话,对牛弹琴。
简父见状急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怒声喝问:“你不管是吧?非要把简家逼到破产?”
简安乐好笑地反问:“我管你们听吗?”
“别说些没用的!你要是真想管,就让傅家继续放单给我们做,傅氏不再放单就是想逼死简家。你妹妹让你给送进里面去了,你还想逼死我们是吧?”
简父双眼通红,就像疯了一样,盯着她恶狠狠地撩话。
“就算我们都死了,简家企业你也休想继承,趁早死了这条心。”
简安乐都没有想到这个,竟然被说窥探简家那些家产。
她怒极反笑:“简家家产?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傅家手指缝里漏掉的都比简家产业多。”
简安乐使劲将傅父胳膊甩开,随即又冷声警告:“你们既然防着我,就别来我面前凑。简安安绑架乔爷爷,进去那是罪有应得,我把她送进去的,难道我让她绑架?”
“你们倒是最好去查查,到底是
谁在背后唆使简安安绑架乔爷爷,买白鹭苑里最大豪宅,她简安安有这个钱,还是你们有这个钱?别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反而来找我麻烦。”
说完,她快步往前走,结果又被简父给抓住了。
“小贱人,你今儿彼此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简家你到底是帮不帮。”
简父死死地盯着,一脸毫不掩饰地敌意和威胁,好像在说若不答应,杀了你。
简安乐心再次凉了,父亲竟然骂亲生女儿小贱人。
她冷冷一笑反问:“我小贱人,还不是你们逼得?是谁丢了我十八年,将人家孩子当成亲生来宠爱,找回来,又将我嫁给植物人,我都怀疑,我这亲生女儿只是你们让我替你们真正亲生女儿替嫁的理由。”
“另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老公已经醒了,能跟我交流了。”
一句话,说得简父和简母都愣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植物人能醒过来。
待他们回过神来,而简安乐已经走远了。
“傅靳醒来,是不是她更得意了?还有我们简家活路?”简父害怕了。
简母却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个小贱人未必能入了傅靳的
眼,说不定被逐出傅家。”
“那我们岂不是更没有希望得到傅家帮忙了?”简父脸上满是不甘心的绝望。
简母愣了,她竟然忘了这事,随即又说道:“我们还得讨好那个小贱人,谁让她好命呢,竟然把死局给硬生生盘活了,不但傅家对她好,而且植物人都醒了。”
简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点头应道:“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毕竟你是她娘,女人之间好说话,我怕她听不得她那些话,又控制不住发火。”
简母撇嘴很是不满地埋怨着:“若不是你说简安安是我们从小培养的,将来还能嫁进豪门做主母,帮衬我们简家,我怎么可能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现在好了,亲生女儿不认我们,养女又不争气,还坐牢了,就算一个月被放出来,这个污点能嫁豪门?”
“你怪我了?还不是你也同意的?!死女人,这个家就是你不旺夫,不旺家造成的。当年你弄丢了亲生女儿,我还没找算账呢,这些年白养了人家孩子,没一点血缘关系。”
简父也不愿意了,直接开骂埋怨上了。
简母也不让,反口讥嘲:“若不是你在生孩子时候,
出去找女人鬼魂,我一个人生,怎么可能被人瞅上,给换了孩子?你还怨我,我没怨你让我丢了亲生女儿就不错了。”
简父听她揭短,脸上挂不住,直接上手给了简母一巴掌。
简母自然不示弱,上去就抓他的脸。
简父脸上瞬间有了五根划痕。
不远处司马杨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幕,随后拍下来了。
“嫂子,你爸妈在小区门口当街大战,引得很多人围观,警察来了才给分开。”
司马杨一进傅家大门,便将这个消息告诉正在院中躺椅上看书的简安乐。
简安乐还是很意外,接过司马杨手机,看到两人打得很激烈,都挂彩了,不觉冷笑。
“他们两个是真疯了,合伙围堵我没成功,两人起了内讧,还真是有意思。”
随后她简单地跟他讲了一下,两人当街逼她的事情。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
但简安乐压根就没有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
因为他们从未把她当成一家人。
司马杨听后也不由叹息:“真是太过分了,嫂子如此玲珑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父母。”
傅父傅母两人从后院出来,正好将两人对话听在耳朵里,都很心疼简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