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妈妈直奔舒悦而来,舒悦有一瞬间的恍惚,还莫名有些期待,或许,她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
正期待着,舒妈妈却是一把抱住了她身后下来的秦袅袅。
“袅袅,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受伤啊?”
她语气里充满了担心,那是舒悦这十年间都从没听到过的,尤其是对她。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好歹相处了十年,叫了十年妈妈,再是个木头,她也会有感情的。
但是她的眼里,只有秦袅袅。
“妈妈,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袅袅笑着安抚舒妈妈,不经意间抬手的时候,手腕上的血痕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血痕不深,但也让舒妈妈害怕了一下。
“还说没事,那这是怎么受伤的?”她心疼的摸着她的手问道。
秦袅袅没说话,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舒悦身上,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很快收了回来,那个眼神意味深长的。
舒妈妈多敏锐一个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秦袅袅这个眼神不对劲,扭头看向舒悦的时候,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舒悦根本来不及反应,巴掌落在脸上,清脆响亮,脸迅速红肿起来,疼的她
眼角都有泪水掉下来。
“你是不是成心的啊,明知道袅袅受了伤,你还要带她去玩,现在还害得她受伤,我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也没有亏待过你吧,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舒妈妈打了一巴掌,还骂了一通。
舒淮见状冲了上来把舒悦挡在了身后,“妈,你怎么能打姐姐呢?”
“什么姐姐,她不是你姐,袅袅才是你姐姐。”
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不及舒悦心中万分之一的难受。
她鼻尖发酸,忍住不掉眼泪,推开挡在面前的舒淮,看向舒妈妈。
“你说我害她,我怎么害她了,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还是要杀她?手上那么小点伤口,怕是再晚回家几分钟,都要愈合了吧?你抓着这个就说我要害她?你搞不搞笑啊你?”
【大哥死的时候,你也质问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骂我就想打我,我好不容易救回了大哥,你为了秦袅袅那几乎忽略不计的伤口,就对我动手,真是让人恶心!】
【我这些年还真把你当亲生母亲,就算你对我苛刻,我对你也不算差,现在秦袅袅一回来,即使什么都不说,你也觉得我在针对她,真是搞
笑。】
即使知道这是她的人设,一个为了秦袅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母亲,但不觉得恶心吗?
【和原主相处二十多年的感情,说没有就没有,和秦袅袅才认识几天啊,就一副为了她可以对抗全世界,真是讽刺。难怪原主不愿意待在这个世界,一心逃离。】
舒妈妈面对她的质问,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把秦袅袅护在怀中安抚,带着一丝厌恶看向舒悦。
“如果不是袅袅和权儿命好,可能就死在那场爆炸中了,你这不是害她是怎样?”
秦袅袅缩在她的怀中,颤抖着很害怕的样子,“妈妈,也不能这么说,姐姐也不知道那里会发生爆炸啊,而且我当时没去宴会厅,所以我也没事的,只是哥哥差点被……”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了,但舒妈妈听者有心,她刚想说话的时候,被舒权打断了。
“妈,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说吧,袅袅还有伤在身呢。”
搬出秦袅袅这才好使,大家这才进屋去。
家庭医生过来检查秦袅袅的伤口,出去一趟,伤口别说裂开,根本都没出血,手腕上的伤也结痂了,怕是不小心划伤的。
舒悦看着她矫揉
造作的喊疼,白眼翻上天了。
【真不知道这种人设的女主到底谁在喜欢,当时看剧情的时候也没觉得她这么做作啊,还是得真听真看真感受啊。】
几位哥哥听到她的心声,默默的表示赞同,之前不觉得秦袅袅作,现在看起来,不止一点作。
“小姐的伤注意不要碰水就好,恢复的很好,没什么大碍。”
家庭医生收拾自己的东西起身,看向了舒悦。
“这位小姐的脸红肿的厉害,可得马上上药啊。”
秦袅袅听到这话,拉了拉舒妈妈的衣角,舒妈妈便立马说道,“她不用。”
家庭医生也只是拿钱办事,听到老板说不用,他自然也不敢说什么,提上自己的药箱就赶紧离开了。
【果然,亲生女儿和不是亲生女儿对待起来就是双标,我这脸火辣辣的疼的厉害你不让医生给我上药,秦袅袅那伤口一滴血都没流,却心疼的不行生怕出事。】
舒悦心中吐槽,在场的人听了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妈,舒悦好歹是个女孩子,这脸上要是有什么印子出门也不好看,她在外好歹还是我们舒家的小姐,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虐待她了,说出
去多不好听啊。”
舒辰替舒悦讲话。
“舒辰说的对,妈,您不能因为袅袅回来了,就单独偏心她一个啊。”
舒权之前不觉得区别对待有什么不对,舒悦毕竟不是他们的亲妹妹,但知道舒悦时间回溯几次救她,又听到她委屈的心声后,实在心里替她打抱不平。
“袅袅自小不在我身边,又受了那么多苦,我不偏心她谁偏心她,你们这些当哥哥的也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舒淮还小,他不懂是非,你们也不懂吗?”
舒妈妈反正一心向着秦袅袅,谁说也没有用。
舒权还想说些什么,被舒悦拉住。
“大哥,别说了。”
【你们三言两语的,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不过按照剧情来讲,这些哥哥都应该很讨厌我的,现在竟然还帮我说话,看来他们还是明辨是非的。】
几个哥哥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心虚。
如果不是因为听得到她的心声,他们可能也会和舒妈妈一样,觉得亏欠秦袅袅,一心对她好,而忽略了舒悦。
舒妈妈对舒悦很不满,她的卧室从楼上最大的房间,搬到了楼梯间的保姆房,很小很窄,只放得下一张一米二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