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谕陪了她一段时间,两个月后的一次治疗,江谕忽然若有所感,深沉的黑眸垂了下来。
幸好今天和挽挽告别了。
江砚醒来了。
范医生说了声hi,江砚只是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去。
范医生连忙拉住他:“等一下,我们今天流程还没走完。”
江砚:“那就快点。”
范医生:“ok,他们两个都愿意接受治疗,你愿意吗?”
江砚嘴角一抽:“我如果不愿意,恐怕江谕和江镜会教我做人吧。”
聊到和其余两个人格的关系时,江砚沉默了许久。
“我不喜欢江镜,但是江谕,算是我的哥哥吧。”
说着,他抬眸一笑,那双盛满星辰的黑眸如流光溢闪:“大多数时候,江谕都在承担所有,包括生来背负的精神疾病、学业的痛苦、事业的繁忙,江镜负责出来解决他做不了的事,而我,可能都在玩吧。”
他们给予了他不可多得的港湾,宛如两张丰厚的羽翼,载着他的快乐而前行。
江砚偶尔会气一气江谕,但那只算是小打小闹,江谕根本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挽挽,并且根本不想把挽挽和他共享,所以才会费尽心思地骗他,把他关起来。
范医生有些哭笑不得,把这段时间的药交给他,同样叮嘱:“按时吃药。”
江砚迫不及待地走出门。
唐挽刚站起来,江砚就拥抱了她,搂着她的腰转了一圈,不说话,但吻了她。
“江砚,这是在外面!”唐挽好不容易喘口气,赶紧强调。
江砚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笑道:“对不起挽挽,是它太馋了,要不我们去国外玩吧。”
唐挽任由他牵着手往前走,“为什么?”
“因为在国外可以当街接吻啊。”
唐挽甩了甩他的手,“你够了。”
江砚叹口气:“也对,还要每天治疗呢。”
回到家,江砚把她抱到玄关柜上,先是把外套一脱,盯着自己的臂膀看了两眼:“这些家伙……练得也太壮了,一点都不文艺。”
唐挽捂着嘴笑,“明明就很帅啊。”
江砚帮她脱了外套,没了立领外套的遮挡,她的脖子和锁骨还有往下,都是江谕占有过的痕迹。
江砚看了一会儿,指腹盖上去,在她甜蜜的眼眸里,倾身,从她的额头一路吻到唇瓣。
浓郁的思念仿佛全在这个吻里,她感觉到他的手掌换了位置,笼在她的腰上,渐渐收紧,想揉碎她,也想怜惜她。
“挽挽,想不想我?”
“想。”
他低笑,垂眸看她:“想谁?”
她迷离的眼中倒映着他:“江砚。”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江砚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没有江镜和江谕那么强的占有欲,但他对她的爱,没有他们的少。
原本江镜江谕和她做过的事,他都想来一遍,只不过考虑到那两个家伙总想给她留下特殊的印象,他还是选择大方地不打破这个局面了。
江砚决定带唐挽去游乐园,去他的蛋糕店,一起去爬山、扮街头流浪画家……
当然,去唐家吃饭也是要吃的。毕竟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只以自己的身份陪她回爸妈家了。
他们来唐家住几天,唐父唐母都是很乐意的。
江砚比江谕江镜多话,岳母要是聊起八卦来,他可是能和她唠上半小时的。
唐父:“你今天怎么看着这么高兴?满脸笑容的,有大喜事?”
江砚:“能有什么大喜事,来爸妈家吃饭肯定要面带笑容,好让爸妈收留我这个女婿住两晚。”
唐父哼笑几声,唐母则是笑道:“你和挽挽就算是一直住在这都行。”
今晚是江砚下厨,也和唐父喝了几杯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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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洗完澡,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朝床边的唐挽伸出手:“爸也太能喝了,挽挽,我好头晕。”
唐挽穿着碎花睡裙,把刚煮好的醒酒汤放在床头柜,躲开他伸来的手:“少来,你酒量怎样我还是清楚的。”
唐母贴心多准备了江砚的一份汤,但其实唐挽知道这家伙根本不需要,他在酒局上能喝趴所有人。
江砚:“不,挽挽,我真的很晕。”
唐挽狐疑地看他一眼,靠近他:“难道是这次的酒度数更高了?”
她一靠近,江砚长臂一捞,就得逞地把她抱了个满怀,还在床上滚了一圈。
她有些猝不及防,就小小地叫了一声。
江砚听着她娇甜的声音,捂住她的嘴,俯身看她,手指划过她的小脸,含笑磁性的嗓音压低:“小点声,宝贝,你也不想爸妈听见吧?”
唐挽足足愣了两秒,长睫扑了扑,脸颊迅速染上了一层粉红,羞恼地叫他:“你乱说什么啊江砚!”
江砚哈哈一笑,把头埋在她颈间吸了一口。
她的反应也太可爱了,他也没说什么啊。
唐挽想转个身,江砚并不准,按着她不给动,强行接了个吻,听着她配合地发出可怜柔软的呜呜声,他这才终于松开她,又一次笑出声。
玩了一会儿,唐挽道:“所以喝不喝醒酒汤?”
江砚:“咱妈给我准备的,当然喝。”
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完,进卫生间漱了口,回床上抱她:“很晚了,快睡吧。”
江砚缠起人来真的很缠人,说着快睡吧,实际上灯关了他还在她颈间蹭来蹭去,像只吸猫的大狗。
唐挽:“你睡不着吗?”
江砚叹口气:“嗯,睡不着,想像他们一样…满你。”
唐挽捂住他的嘴,被他握住,指尖触碰到他薄唇的边缘,摸到他的笑容。
他道:“但是今天就算了,你在街上画了几个小时的话,应该很累了。”
他又不是那两个霸道又不讲道理的家伙,总是哄她骗她欺负她。
唐挽伸手进被子里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假装睡着。
江砚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妩媚动人的,眼睛会盛满害羞的水雾,浮动的香味也格外甜美。
江砚嘶了一声,不想了,搂着她安分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