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躺在他臂弯,睡得很舒服。
江谕看了看自己明显比以前健壮不少的臂膀,继续收拢她,直到她迷糊地推了推他。
她很迷糊,在在睡梦中,却没叫错他的名字:“江谕,我要喘不过气了。”
江谕只能松开点,亲了亲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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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们和唐父唐母吃早饭。
原本唐挽是起不来的,她在自家睡懒觉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她闻见了诱人的香味,馋得立马起了床。
“今天是江镜下厨,他的厨艺真是没话说。”唐父摸着胡子,很满意地赞道。
看见她下楼了,他们更是乐呵呵的。
唐母:“挽挽比以前胖了不少,这样也好,比以前风吹就倒的样子好多了。”
唐挽才不承认自己胖了,明明江谕两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腰。然后握着,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唐挽连忙打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先去帮江谕端菜,再在厨房里亲昵地帮他解围裙。
从江谕的角度看,她真的可爱得要命,红唇微微勾着,两排长睫像是蝶翼,盖着甜蜜温柔的眼睛。
江谕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把围裙挂好,再从后面揽住她,大掌覆在她的腹部:“宝贝,我看看胖了没有。”
唐挽:“我才没胖。”
“胖了。”江谕笑道,“鼓起来的,昨晚。”
唐挽小脸霎时间通红。
哦对了,前两年和江镜旅游回来,江镜就执意做了结扎,他不害怕让她知道他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他不仅是这个目的,而且想往后的日子可以和她更疯狂一点,毕竟他都说了,想在她心里有独一无二的地位,不管是哪一方面。
江谕无意计较江镜的这些心思,不过也便宜了他就是了。
唐挽捂着脸推开他,“现在是白天,不要乱说,我要吃饭了。”
江谕知道她害羞,没多折腾她,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唐挽和江谕挨着坐,江谕时常给她夹菜,偶尔低声和她说话:“加了点葱,不多,吃一点?”
唐挽点点头,可以接受他放在她碗里的粉条。
唐父唐母看在眼里,知道他们恩爱,心里都是满意的,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女儿过得幸福,他们才开心,可比签了什么几千万的单子高兴多了。
唐挽和江谕也会给他们夹菜,他们笑眯眯的:“够了够了,吃自己的。”
家里的小白狗已经长成大白狗了,它摇了摇尾巴,绕着自己的饭盆走来走去。
饭盆是满的,但这是江谕专门给它做的狗饭。
那个气息很坏的男人,该不会害它吧?
大白狗晾他也不敢,它的几个主人可都在呢,于是埋头大吃特吃。
呜哇哇,好香啊,那个男人做的饭也太好吃了吧,不愧是被小女主人允许交配的男人。
大白决定今天允许那个男人摸一下它的头。
餐桌旁的人都吃完了饭,唐父唐母要上班了,江谕在收拾碗筷,大白走进厨房,蹲在他身边。
江谕瞥它一眼,“你没吃饱吗?可我不打算再做一份了。”
大白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气,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竟然不想摸它,怎么会有人不想摸它的头?
大白跑到唐挽腿边蹭她,唐挽揉了揉它,给它戴上嘴套和狗绳,等江谕收拾好东西就出门一起遛狗。
大白在前面颠颠地走着,他们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拉着狗绳,唐挽可拉不住它,是江谕拉着。
大白回头甜甜地嗷了一声,果然这个男人也是喜欢它的,谁都拒绝不了它这么可爱的狗狗。
大白蹭了一下他的腿,江谕敷衍地摸了摸它的头。
江谕都没看它,只顾着看唐挽,看她拍路边新移栽的盆景,也看她玩小区里的游乐设施。
他唇边带着笑容,等着她朝他走来,然后伸手和他牵手。
唐挽:“如果我坐在儿童车上,把大白拴在车头那,在前面跑,会怎么样?”
江谕:“会不安全,宝贝,或许会被它拖进草丛里。”
唐挽打消了这个想法,也拒绝了小区的小孩邀请她玩儿童车。
男孩和唐挽还挺熟:“姐姐,我的跑车是电动的,可以自己开,你真的不玩吗?”
唐挽含泪婉拒。
江谕在一旁笑,无论怎样,他都觉得她可爱得要命,胜过他世界里的其余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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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白放回唐家,他们在唐家吃了顿晚饭,就回到了他们的小家。
范医生开的药里有很多胶囊和药片,江谕面无表情地吃完。
苦,堵喉咙,很不舒服。
但只要她来抱他,他就可以原谅一切。
他继续去治疗,半个月后,范医生绕着他走了一圈,摸了摸下巴,“你在阻止江砚出来吗?我能感觉到,一直只有你的意识。”
江谕脸上没有变化:“没有,他玩心很重,又兴奋又累,所以他醒着的时候,很难睡回去,他睡着的时候,很难醒来。”
范医生没看出他说谎的痕迹,表示了解,看来要加大疗程了。
江谕看出他的意图,没有像以往一样看他的怀表,而是道:“不用刻意做出什么变化。”
范医生眯了眯眼,盯着他,而他平静地道:“我想……”多陪陪挽挽。
江谕暂停了自己的话,改口道:“就按医生的来吧。”
她想让他痊愈,他爱她。
范医生点头,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有点难搞啊,江谕给他的感觉和江镜完全不一样,那双眼只是简单地瞥他一眼,就会让他觉得是深沉的海水朝他涌来,平静地让他陷入窒息。
所以对江谕的治疗,范医生个人认为,是不够顺利的,即便江谕已经足够配合。
今天的疗程结束,范医生摆摆手让他离开,埋头写新的计划。
江谕出门牵着唐挽回家,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今天又是他陪着她。
江谕宠溺地问:“今晚要吃什么?”
唐挽:“炸鸡。”
江谕无奈一笑:“好吧。”虽然不健康,但他来做的话,总比外面的干净。
今晚唐挽吃得很香,江谕对炸鸡不感兴趣,但吃她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