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的时候,外面地面湿哒哒的,喻琛阻止了她送他。
她在玄关抱着他的手:“没关系的,我送你到楼下。”
喻琛拗不过她,他们牵着手一起下去。
他想起一件事,问道:“挽挽,明天我有点事情要做,暂时不能陪你。”
唐挽:“好,那之后你要陪我去做美甲哦。”
他答应下来。
下了雨之后的温度变低了,他们一出电梯,迎面而来就是一阵冷风。
唐挽缩了缩脖子,被喻琛推回电梯里:“快回去吧。”
她赶紧亲了一下他的脸,“你也快点回去,帮我和喻阿姨问好。”
喻琛离开了这里,这次他坐公交回去,在公交车站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韩承明要去市中心的ktv玩乐,他明天过去看看。
坐公交的时间比较长,足够他思考很多事情。
第二天,韩承明跟一群狐朋狗友约在ktv喝酒。
这些朋友都是和他玩了很久的,说起话来毫无忌讳:“明哥,这学期你泡到上次说的你大学里那校花了吗?”
“是啊明哥,海津大学那么多美女,上回你给咱们看的那个,长得简直绝了。”
韩承明哼了哼:“长得是好看,也追到了,但是她和别的富二代纠缠不清,所以我甩了她。”
“这婊子真贱。”
有人注意到韩承明不太对劲的脸色,关心道:“明哥,你精神好像不太好,也瘦了好多啊。”
韩承明也觉得最近精神不对,以为是休息不好,连着作息规律了几天,都没缓过来。
他索性不管了,出来和狐朋狗友们喝酒。
出包厢的时候,各自喝得烂醉,韩承明被朋友们扶着,脚步虚浮,神志不清。
某一刻好像换到了另一个人的肩膀上,不知道去了哪,冷风灌进衣领里,瞬间把他吹醒了点,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几个壮汉敲着棍棒,不屑地觑着他:“怎么这就清醒了。”
韩承明强行冷静,“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他们甩了甩棍棒:“想揍你。”
韩承明连忙爬起来,往后跑,脚底却被绊了一下,一条坚实的棍子甩在他后背,他往前栽倒,重重摔在地上。
他们堵住他的嘴,棍棍到肉的打声此起彼伏,他连惨叫都不行,很快没有力气。
ktv附近乱得很,后面的小巷更加没有监控,他们打完人,熟练地收工走人。
道上的干活绝对让人省心,就是收费贵了点,但喻琛不差这个钱,只要打得够好就行。
喻琛耐心地等着,在深夜收到消息,对方的消息中带着震惊和唏嘘:“他被送去医院治疗伤口,因为别的原因做了个化验,被确诊了艾滋病。”
韩承明被揍之后,很快被人送到了医院,医生在帮他处理伤口时,看见他脖子上和后背上的红点,建议他抽血化验,结果查出了无法治愈的艾滋病。
喻琛把这段话读了两遍,嘴角渐渐有了冰凉的笑意。
他花将近三年的时间,终于等来这一刻。
韩承明这种脏人,就该这样肮脏地死去。
他猜猜韩承明和韩家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呢?韩承明一定会很崩溃,而韩家……一定会把外面的儿子接进门,据他所知,韩杰钲在外面有好几个比较讨他欢喜的儿子。
韩承明以后可有得忙了,越忙越好,熬坏了身子更好,早点死掉算了。
喻琛靠在椅子上思来想去,韩承明这种人,在得知自己得了绝症之后要是报复社会,那他就真的完了,死在监狱里有得他受的。
喻琛足足想了一小时,直到手机震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拿起手机一看。
挽挽:“今晚好像突然降温了,我有点难受。”
喻琛呼吸一顿,直接打电话过去。
唐挽从下午开始就有些难受,吃完饭洗完澡出来,没多久就觉得身子很冷,拿体温计一亮,她发了低烧。
她吃完药之后,被妈妈叮嘱早点睡,她给房间开了暖气,没过多久就觉得喘不上气,只好关了,但是身子又冷,于是可怜巴巴地给他发消息。
他打电话过来,她接通,怏怏地叫了他一声。
喻琛声音很轻:“挽挽,是发烧了吗?吃药就赶紧睡觉吧。”
唐挽皱了皱鼻尖:“我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睡不着。”
喻琛:“今天做了什么吗?”
“就是出去买了个菜,没戴围巾,我当时没觉得有多冷。”
喻琛严肃起来:“那下回要记得戴。”
她应了一声,垂着眸子无精打采:“明明上个月才发烧,这才多久,又中招了。”
他柔声哄道:“发烧说明身体正在和病毒抗争,它需要它的主人好好休息和补充能量,支持它打败病毒,所以挽挽乖,快点睡吧。”
她蹭了蹭枕头,和他小声道:“那我想听故事。”
“好。”他讲故事就是信手拈来,“挽挽,你先闭上眼睛。”
“闭上啦。”
他唇边带着浅笑,缓慢又温柔的声线落在夜里,非常催眠,像以前一样,他都不需要讲完一整个故事,甚至只讲了一小段,她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喻琛放下手机,想着明天一定要去看看她才行。
韩承明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不然他今天不会留挽挽一个人。
天亮后他帮喻母做了些菜,就赶紧过去唐家了。
唐父唐母都还要上班,唐挽吃完早餐和药就再睡了一会儿三小时,正好喻琛到了,她过去给他开门。
门一开,她就往前靠到他怀里。
他单手揽住她,一只手摘了冷冰冰的围巾,低头亲了一下她没什么神采的眉眼,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
唐挽揉了揉眼睛,她今天精神其实比昨天好得多,“已经退烧了,但是浑身都好疼,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喻琛捧着她的脸认真打量她一番,“挽挽,你还需要休息,先去睡吧。”
她摇头,把他拉到沙发上,抓着他的手放在她后脖子,“我睡了很久,不想睡了,你帮我揉揉脖子,这里最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