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偶尔会去恩斯科宁处理车子品牌代言的事,最近有一个冬季新款品牌,她要找个车手代言。
这种车子基本是面向赛车界,找车手是正常选择。
下午唐挽到了恩斯科宁,和她交接的经理是霍珵。
商定完车手,签完合同,就要到下班时间了。
回到公司再磨蹭一点时间,就能打卡下班了。
天气很冷,她一般不出公司的门,直到看见霍珵来接她才出去。
她坐在一楼的休息区,从外面走进来的同事带来一股热腾腾的香味。
同事见她直勾勾地盯着,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塑料碗:“这是小馄饨,马路对面有个小三轮在卖,他每天都来,不过今天来得有点早。”
唐挽很是心动,提起包包出去了,到对面去买。
卖馄饨的老爷爷一边给她舀,一边说:“今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快点出来卖馄饨,想着大家下班时间或许都饿了,馄饨能更轻松地卖完。”
唐挽刚付完钱,闻言,眉心微微一动。
就在她接过两个塑料碗的时候,路边有辆车停了下来。
有人走了过来,唐挽猛然间觉得不太对劲,往旁边远离,转身之际踩到了不知名石头,朝那个人栽去。
她差点没反应归来,但幸好她早有防备,自己稳住自己,迅速往边上站。
这一次,她第一次遇见这个新的男主。
易绅刚伸出的手讪讪地收回去,他挠了挠头,看着她笑道:“你没摔倒就好。”
他路过这里,看见路边的馄饨,莫名其妙想买一碗,他对老爷爷说要买一碗,余光不自觉地关注唐挽。
在她要走的时候连忙道:“这位小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下一秒不是唐挽的回答,后面传来霍珵冷淡的声音:“不能。”
霍珵已经到了,牵过唐挽的手,对上易绅的目光,眼底暗含警告。
易绅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忽然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了。
唐挽没提起易绅,霍珵也没有要向她介绍的意思,两人回到了家,馄饨还热乎着。
她吃完了自己那一份,在他碗里扒拉了两个,被他拦住。
“挽挽,你都要吃完我的了。”
唐挽:“可我才拿你两个,你给不给我嘛?”
他还真不给,自己吃完了,把气愤的她揽到怀里,笑道:“今晚吃虾,万一你饱了,怎么还吃得下呢。”
她立刻就被哄好了,喜笑颜开地缠着他去做饭。
趁着这个空挡,她想了想,剧情安排她和易绅见面,未来这种事应该会不少,她打定主意,只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不要去看了。
这样确实很好地避免了和易绅的相遇,不过还有一个原因,霍珵给易绅加满训练时间了,他觉得易绅真的太闲了,必须要封闭式训练才行,省得出去乱跑。
剧情开头夭折,顽强地支撑着,改成了大男主剧本。
起因是霍珵不停地明里暗里地刺激易绅,导致他无比坚定连拿几年冠军的决心。
于是剧情围绕他,肯定他的想法,改成等他拿到冠军,开始爽文的一生。
霍珵对于他的上进感到挺满意的,但他很不满意他的一点就是,他计较着他那天搭讪了唐挽,并不给他多少好脸色。
下一年,易绅拿到了第一次冠军,在台上意气风发,却有些愤愤地道:“我会让有些人知道,我到底能不能蝉联冠军。”
彩带飘飞里,霍珵拨开肩上散落的丝带,勾唇笑了笑。
接下来的时候,霍珵接到了无数有关易绅的合作,签下一个个合约,算了算报酬,表示易绅这个人两年不到就回本了。
因为手底下的易绅,年底的绩效评级,霍珵在一众经理中脱颖而出,他舅舅光明正大地给了他一大笔分红。
他们只有七天的假期,还有几天是上一年调下来的,霍珵原本用这笔钱带唐挽去旅游,但是唐挽那环球旅游的外婆回国了,她打算整个假期都陪着外婆。
霍珵带着礼物上门拜访唐外婆,下厨做饭,眉目慈祥的老人多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便拍着唐挽的手道:“你和他都谈几年了,没想过结婚吗?”
唐挽唔了一声,“这个我们都还没想过。”
外婆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是只有你没想过吧,外婆我是过来人,我看他啊,看你的眼神热得要命,心思都写在脸上,只是你没想,他才没和你提吧。”
不得不说外婆看人的眼光准得很,饭桌上她只是稍稍提点一下:“外婆我啊年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好命抱上外孙。”
霍珵筷子一停,手指下意识捏紧了筷子,侧眸看向唐挽。
她莹润的眼睛动了动,视线和他在空气里对上,相视几秒,就垂下眼帘弯了弯唇角。
霍珵一瞬间读懂了她的含义,心跳加快,宛如绽开烟花。
他甚至脑子都不会转了,夹错了菜,把一块干辣椒夹给了唐挽。
唐挽戳了戳碗,瘪着嘴和外婆道:“外婆你看他,他给我吃干辣椒。”
“不是的。”霍珵紧张起来,重新给她夹了块肉。
外婆笑起来:“以前你们才十几岁的时候就来我这吃饭,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看着,你们和以前还差不多呢。”
以前他们十几岁的时候,霍珵还没现在这么会控制外露的情绪,看她的时候眼底仿佛带着微光,像是星辰落在他眼里。
外婆在国外的时候,其实知道他们两个分了手,她觉得很不可思议,难免会想起他的眼神,那个时候霍珵这小子应该会有多难过呢。
她回过神,继续笑道:“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挽挽帮我遛狗的时候不会再坐在自行车上,让狗拖着你跑,然后摔进草丛里哭了。”
唐挽也想起来了,一张脸全都红了:“外婆!”
那一天后来她哭着非说自己腿断了,一定要霍珵背着才肯起来回外婆家。
因为回去的时候被一路围观,她觉得丢人,把脸埋在他颈间。
他以为她还想哭,安慰了她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