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这话说的既大胆又突然,姜怡根本没有防备。
但是她并不会把这话当真,因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做不得数的。
霍燃在等着姜怡的答案,可是姜怡却沉默着没有吭声。
他以为她是拒绝,咬着她耳朵发狠,“不同意?”
姜怡抿着嘴唇,知道这个问题,今晚大概逃不过,“你容我考虑一下。”
“考虑?”霍燃手指抚、摸着姜怡腰间的软肉,“需要考虑多久?一分钟够不够?”
姜怡,“……”
报复似的,霍燃俯身在姜怡的锁、骨处咬了一口,疼痛感让姜怡忍不住轻哼出声。
霍燃松口,到底没忍心用太大力,轻声道:“你个没良心的。”
他腾出一只手抚、摸姜怡刚刚被咬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他一个浅浅的牙印,“白对你这么好了。”
姜怡咬唇,对她好是对她好,但是结婚这个问题,要慎重。
况且……
姜怡伸出十根手指,“我们成为男女朋友,才刚十天。”
“十天怎么了?”霍燃将脑袋埋在姜怡颈窝,那里是她的敏、感处,他的语气理所当然,“没听说过闪婚?”
闪婚……
听说过,但姜怡清楚自己不会是闪婚的那一种,微痒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想要往一旁躲,却被霍燃按住。
霍燃吻着她的敏、感处,低喘着再次开始……
潮热的感觉让姜怡无意识仰起头,她用指甲掐着霍燃的后背,含糊不清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结婚?”
姜怡问的过于直击人心,霍燃顿了两秒。
但是很快,他就咬着她的耳朵,不正经道:“我想夜夜做新郎行不行?”
姜怡,“……”
这话姜怡根本就没法接,耳朵尖红的仿佛要滴血,她觉得霍燃这人在床上说话未免太孟浪了一些。
不过,霍燃说到做到。
这一晚,姜怡果然看清楚了月亮是怎么落下去的。
大床正对着窗户,巨大的落地窗下,二人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
因为公寓在顶楼,月光狡黠的倾泻在大床上,映衬出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结束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姜怡被折腾的不轻,瘫软在床上不想完全动弹。
霍燃抱着她进了洗手间,帮她清理身体。
迷迷蒙蒙中,姜怡趴在浴缸里掀开眼皮看他。
霍燃一米八几的身高,没穿上衣的他,胸前健硕的肌肉随着身体的晃动,紧绷起来,姜怡却注意到他后背多了几道红痕。
是刚刚姜怡用指甲挠的。
脸上有些发燥,姜怡移开视线,不想却被霍燃注意到。
男人唇角轻勾:压在姜怡耳边低声道:“你说你这算不算家暴?”
姜怡咬着唇,没再看他,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原本是想装睡,但因为身体实在是太累,她靠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霍燃小心翼翼的把姜怡抱出来,给她披上干净的浴袍,搂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睡去。
第二天一早,姜怡睁开眼时愣了两秒。
霍燃就在自己的身旁躺着,保持着拥抱着她的姿势,或许是因为这一幕太过美好,让姜怡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姜怡红了耳朵根,她蹑手蹑脚的准备去捡地上凌乱的衣服,不想正往身上套,一回头,就发现霍燃盯着她在笑。
姜怡皱眉,怎么会这么巧?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她问道:“你早就醒了?”
霍燃没有否认,“嗯,醒了有一个小时了。”
姜怡,“那你还装睡?”
霍燃,“我是无所谓,主要是怕你尴尬。”
姜怡盯着霍燃,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装到底?突然睁眼算是怎么一回事?”
霍燃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背上,理所当然道:“我装不下去了不行吗?”
姜怡,“……”
好吧,他说什么都有道理,姜怡懒得纠结这些,她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一边说道:“我要去医院看看我妈。”
“吃了早饭再去,我陪你一起,”霍燃一边说话,一边往房间外走,“趁着比你早醒的这一个小时,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臭豆腐。”
姜怡一时无言,看着霍燃诧异的问道:“……你见过谁一大早吃臭豆腐的吗?”
“不早了,十一点了,”霍燃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他提前两天就在网上查了资料,准备食材。
因为没有做过,所以中途失败了两次,但好在结果还不错。
姜怡虽然无语,但是当然不可能让霍燃一腔热血白白被浪费。
于是中午十一点半,精致打扮的两个人正襟危坐,一起在饭桌前,吃起了臭豆腐。
一个小时以后,姜怡出现在医院里。
母亲韩秀度过了观察期,生命体征还算比较平稳。
姜怡注意到父亲宋志忠的脸色实在是太差,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可宋志忠因为放心不下韩秀,死活不肯,最后,在病房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我眯一会儿,你看着你妈,有什么情况告诉我。”
姜怡点点头,见宋志忠睡着,刚好房间又没水了,她拿着水壶,来到走廊尽头接热水。
哥哥宋宇恒还没有联系上,进了实验室,可能几天都出不来,就算他出来了,恐怕也是太累倒头就睡,不一定会看手机。
姜怡沉浸在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这时,霍佩雅从另外一间病房走出来。
看到姜怡的瞬间,霍佩雅很明显愣了两秒。
是她想多了吗?为什么感觉姜怡的身形,和昨天霍燃搂着的那个女人很像?
看着姜怡离开了茶水间,霍佩雅才回过神,她立即走到一旁打了通电话。
“去查查,最近和霍燃走的很近的那个女人是谁。”
挂断电话,霍佩雅来到儿子齐子琛的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快一个月,都一直昏迷不醒的齐子琛,霍佩雅心疼的拿干净的手帕,帮他擦拭脸颊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该做的检查全都做了,身体的外伤内伤几乎都已经痊愈,可是他就是不见醒,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凶手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近这接二连三的糟心事让霍佩雅心烦意乱,“子琛,他们都说你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我不相信,只有你醒了,妈妈才能知道凶手是谁。”
突然,躺在床上的齐子琛手指头忽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