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苏沫儿吃过早餐在起居室看书,碧云便来了。
”小姐,王上让我转告您一件事,并且商量一下具体事宜。”碧云说。
“行,我们去茶艺轩聊。”苏沫儿道,起身领着碧云便走。
如今雨菲阁众人皆知碧云是王上的人,负责在王上和苏沫儿之间传递信息,同时也是苏沫儿的贴身侍卫,保护苏沫儿的安全。
所以只要碧云与苏沫儿两人谈事,其他人都会知趣地回避。
茶艺轩位于雨菲阁的右副楼,管事的婢女是紫衫。
见苏沫儿与碧云进来,紫衫便问:“小姐今日想喝什么茶?”
“来一壶玫瑰蔬果茶,加一个杯。”苏沫儿道。
“好的,小姐。”紫衫应道。
不一会儿,紫衫便端了沏好的茶过来,说:“小姐、碧云姐姐,你们聊。奴婢去外间候着,有事唤我便好。”
“嗯”苏沫儿点头应道。
待紫衫出去后,苏沫儿亲自倒了一杯玫瑰蔬果茶,笑盈盈地递给碧云。
“小姐不可,奴婢怎可与您共饮一壶茶?”碧云连忙推辞道。
“有何不可?”苏沫儿浅笑着压低了声音说道:“自今日起,碧云姐姐便是我的师傅了。徒儿敬师傅一杯茶,有何不可?”
“小姐快别这样说,奴婢可承受不起。”碧云也压低了声音说:“奴婢奉王上之命教您武功,算不得师傅。”
“可是,我已经认了你这个师傅呀”苏沫儿冲碧云眨了眨眼,轻声道:“难道你不想认我这个徒弟?”
“奴婢不敢。”碧云道。
“什么敢不敢的?我跟王上已然说好,他同意的。”苏沫儿道。
“这”碧云仍然犹豫着。
“别犹豫了。”苏沫儿说:“我可是一个难得的好徒弟。”
说罢,苏沫儿把碧云推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茶杯,恭恭敬敬地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便欲躬身行礼。
吓得碧云一下跳起来,连忙扶住苏沫儿,说:“小姐,使不得。您可千万别行礼,折煞奴婢了。”
“好,我不行礼。”苏沫儿道:“那你喝了这杯茶,便算我拜师了。”
“哎,好吧。”碧云无奈地接过苏沫儿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师傅何时开始教我武功?”见碧云喝了茶,苏沫儿开心地问道。
“你练习舞蹈,是每日巳时,对吧。”碧云问。
“是的,师傅。”苏沫儿答。
“习武,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顺天时,方能事半功倍。”碧云道。
“何为天时?”苏沫儿好奇地问。
“天时就是指时辰。习武之人,子午卯酉,四个时辰非常关键,打坐休息,练功等都很关键。子午宜练静功、卯酉二时则动静皆可。”碧云答道。
“哦,还有如此多的学问呢。”苏沫儿道。
“当然,学问深着呢,只能循序渐进。”碧云说:“贪多嚼不烂。”
“嗯。”苏沫儿点头应道:“徒儿都听师傅的。”
“王上说小姐急于求成,又说不能让你太累,还说你要求保密。”碧云看了看苏沫儿,沉思片刻后说:“那便卯时练动功,子午时修静功。”
“何为动功?静功?”苏沫儿兴致勃勃地问。
“简单说,动功是有动作和招式的功法;静功是表面上身体静止不动,实则在修炼身体内部力量的功法。”
“如此看来,内功其实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内力?”苏沫儿问。
“可以这么理解。”碧云道。
“还有,师傅是让我把子午时休息改为子午时修炼?”苏沫儿又问。
“嗯。如此一来,休息便是练功,两全其美,事半功倍。”碧云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苏沫儿一听这话,脸上和心里都笑开了花。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苏沫儿便又问:“你不是说,习武之人,子午卯酉,四个时辰非常关键吗?先前只安排了卯时练动功,子午时修静功。还有酉时呢?酉时练什么?”
“酉时便算了吧。”碧云道:“王上说不能让你太累,再说王上找你通常是下午,晚间还要一起用餐,酉时安排练功就不太合适。”
“可是,我不想耽误。”苏沫儿道:“既然决定学,就应该全力以赴。”
“但是小姐也不能不考虑王上的,对吧?”碧云道。
“嗯,的确如此。”苏沫儿纠结道。
“这样好了。酉时若有事,该做什么做什么,无须想着练功。若无事便修心修性,温故知新、查缺补漏。”
“如此甚好。”苏沫儿开心地笑了。
心里暗暗盘算着,每日卯时练动功,辰时早餐休息,巳时照常练习舞蹈,子午时修静功,整体看与平日并无两样,这样的安排,的确很难被人发现。
“那便如此决定了。”碧云道:“咱们从明日便开始。”
“在哪里练呢?”苏沫儿问。
“暂时就在习舞轩吧。那舞台用做练功场也是很不错的。”碧云答道。
“好的。”苏沫儿道:“不过,咱俩卯时练功,难免会有动静。大家很容易发现。这要如何解释呢?”
“不用担心,王上已经吩咐我处理此事。”碧云道:“请小姐召集雨菲阁众人前来,我要宣王上口谕。”
“好的。”苏沫儿应道,扭头叫:“紫衫,进来。”
“小姐,有何事吩咐?”紫衫小跑着快步进来,问道。
“你马上通知雨菲阁所有人到此集合,碧云要宣王上口谕。”苏沫儿说。
“好的,奴婢马上去。”紫衫应道,转身快步离开。
很快,彩衣、红袖、绿裳便随紫衫一同来到了茶艺轩。
见人都到齐,碧云便说:“王上与小姐的大婚事宜,已提上议事日程。”
见众人均面露喜色,碧云便又说道:“大婚之前,王上命我用紫茵观秘法,为小姐进一步调理身体。调理时间从明日起,每日卯时,地点习舞轩内。整个过程,除我和小姐外,不得有其他任何人观看,同时此事需要严格保密不得外传,违者严惩不贷。尔等可听清楚了?”
“我等听清楚了,谨遵王命。”彩衣、红袖、绿裳、紫衫四人齐声应道。
苏沫儿挥挥手,彩衣、红袖、绿裳、紫衫四人便依次退出了房间。
对裕皓晨的这个口谕,苏沫儿很是满意。心里暗想:“背靠大树果然好乘凉。总算办成了一件事,离目标终于近了一点点。”
碧云见王上交代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便欲进宫复命。
“师傅别急着走,徒弟还有一事要问。”苏沫儿道。
“何事?”碧云问。
“师傅欲教末儿何种动功?”苏沫儿问。
“你想学什么?”碧云笑了,不答反问。
“我想学轻功。”苏沫儿说。
“嗯,甚好。”碧云笑道:“打不过便跑,其实是一种极好的对敌策略。但前提是,必须比敌人跑得快。”
“师傅笑话我。”苏沫儿小脸微红,嘟着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说的实话。”碧云道:“其实王上也吩咐我,着重教你轻功。毕竟你有极好的舞蹈基本功,这对修炼轻功来说是极有优势的。”
“当真?不诓骗我。”苏沫儿喜笑颜开道。
“当真。”碧云肯定地回答。
“既然皓晨哥哥、师傅和我都想到一处了,那就练轻功好了。”苏沫儿道:“我有绝对的信心,能练好轻功。”
“我相信你。”碧云注视着苏沫儿说:“天赋加努力,你的成就一定会比其他人高。”
这一夜,苏沫儿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成了行走江湖的武林高手,飞檐走壁、行侠仗义、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