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霞往山洞内走,看见池媛和岳铭泽都盘坐着在疗伤。
感受到有人靠近二人睁眼,看向沈初霞。
池媛开口,还有些虚弱,“多谢道友相救,不知道友姓名?”
沈初霞微笑,向池媛拱了拱手,“在下沈初霞,乾清宗弟子。”
“道谢就不必了!我是看见夏师姐上去救你们,我才跟上的。”
池媛看向站在一旁的夏紫檀,眼神复杂,随后又转过头看向沈初霞,面带微笑,“那我也应当感谢你出手相救。”
“是啊!是啊!多谢沈道友了!”岳铭泽在一旁附和道。
沈初霞嘴角微扬,轻笑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夏紫檀跟在沈初霞后面进来,看见连疗伤都挨得这么近的两人,感觉很不爽。
“小师妹,我就得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带那个人带去外面吧!”
这时夏紫檀走上前,给沈初霞了一个眼神,沈初霞心领神会。
夏师姐这是就得岳铭泽碍眼呢!哦!可能自己也有些碍眼,阻拦了她们姐妹谈心呢!
沈初霞认命地走到岳铭泽面前,将岳铭泽提起,“走吧!这位道友!”
岳铭泽拍了拍沈初霞提着他衣服后领的手,“咳咳,沈道友,咳咳,我能自己走。”
自己一个大男人,一天被提了两次,他不要面子的吗?
沈初霞耸了耸肩,将岳铭泽放开,“走吧!”
沈初霞和岳铭泽走到洞穴外侧,沈初霞坐在轮椅上,抚摸着炽凰的羽毛,炽凰的羽毛真是越来越柔顺了。
炽凰被沈初霞摸了很高兴,在沈初霞的怀里拱来拱去。
岳铭泽面对着洞穴的里面,盘腿坐下。
一时间无人说话,场面十分安静。
岳铭泽最先开口打破了寂静,“那个,沈道友,在下岳铭泽。”
沈初霞笑着向他点点头,“岳道友。”
“不知道有可知道你师姐找我师妹做什么?”
沈初霞看了眼洞穴里面,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在谈心吧!我好像听到你师妹叫我师姐姐姐。”
“啊?她们是姐妹吗?”岳铭泽疑惑地挠挠头,“她们都不是一个姓,我也没往这方面想。”
“哦?”沈初霞疑惑地问道,“那你师妹姓什么?”
“姓池,名媛。”岳铭泽说着,脸上还带着笑。
“好名字!”沈初霞肯定到。
“或许她们一个跟父亲姓,一个跟母亲姓吧!”
“也许吧!”岳铭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个,你说,你师姐对我的印象怎么样?”岳铭泽问道,似乎还有些忐忑。
沈初霞看着他这个样子,真的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那个,我师姐嘛!她可能,大概,也许,不太喜欢你。”
“为什么?”岳铭泽有些激动,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急切。
他也没有惹到夏紫檀呀!
“她看见了池道友为你挡剑了。”沈初霞顿了顿,“可能觉得你照顾不好池道友吧!”
“啊?!”
不得不说,沈初霞真相了!
……
另一边,夏紫檀等人离开后,就坐到了池媛对面。
“你回过家吗?”夏紫檀问道。
池媛神情冷漠,“我没有家!”
夏紫檀叹了口气,“夏雯萱!”
“我现在不叫夏雯萱。”池媛怒吼道,“我现在叫池媛。”
夏紫檀凝视着池媛,目光深邃,沉凝道:“你……”
夏紫檀想说什么,但好像自己又没有资格说。
这让她不禁想起,她们原来也十分要好的姐妹。
那时的池媛,还叫夏雯萱,她天真烂漫,看见她总是笑盈盈地叫姐姐。
直到那年,自己测出了单火灵根,而她只有三灵根。
自那以后,夏紫檀就开始在族老的教导下学习法术,在主家一呆就是三年,许久没有见过她。
而当再次见到她时,她似乎消瘦了些,没有了当初的纯真,见到自己都不再笑了,只是冷冷淡淡地叫姐姐。
刚开始,自己以为只是多年不见有些生分了,也没有过多在意,可当自己发现问题时,已经迟了,她已经和自己离心了。
那日的太阳特别毒辣,连自己一个修炼之人都被热出了一身汗。
她站在大门口,满脸悲伤地看着自己,几乎是怒吼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眼里只有你!为什么要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我不过是不如你,为什么要把我说得像个废物一样!”
自己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道:“你自己不努力怎么能怪父亲母亲!”
夏紫檀看见了,她眼眸中满是浓浓的失望,她只是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那天的太阳好大,可自己却觉得有些冷了,自己或许是病了吧!
自那以后,夏紫檀就时常会去大门口等一会儿,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或许是在等她吧!
她说过,她要出去,找一个答案,天道让她经历这些,她想要知道为什么,想要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或许有一天,她找到答案了,就回来了呢!
可后来,夏紫檀才知道,父亲母亲甚至没有教导过她正确的修炼方法,她能自己摸索出修炼方法,还没有走火入魔,定是付出了很多。
可自己却说她没有努力!
那日她的转身那样绝绝,仿若要将其过往的一切尽数割舍。
夏紫檀想,她大抵是彻底失望了吧!
她大抵是不会回来了吧!
从此她便再也没有去大门等过了。
果然直到自己去乾清宗的那一天,她都没有回来。
夏紫檀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妹妹,对不起!”
她早就想说这句话了!
池媛微愣,好像刚刚冒出来的火气被她一句话给压住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夏紫檀凝视着池媛,目光沉稳而又真挚,缓声道:“你,很努力!很棒!”
池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她的眼眸竟渐渐地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所笼罩。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开始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下来。这些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狠狠地砸向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