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给朕拖下去,皇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乱臣贼子。”
崇正殿上。
大量皇帝梁鸿禹猛拍龙椅,双目圆瞪,众大臣低头,不敢直视,威严毕露。
“堂堂的大梁三皇子,竟敢带着三千禁卫军谋反,简直是丧心病狂。”
梁鸿禹猛然间站起来,压迫感比刚才更盛。
“这是哪儿……?‘
原本面如死灰,等待被处死的梁赞身子一颤,眼睛中充斥着不可思的明亮。
穿越吗?
这是大梁的崇正殿,他如今意识就在三皇子的身上。
昨日,“他”本是校场练兵,天黑之际,突然接到传令,不明势力谋反,已杀进皇宫。
本是去救驾,却被诬陷为带兵谋反。
一夜之间,京城风声鹤唳,三皇子谋反,口诛笔伐。
皇帝梁鸿禹怒不可遏,下令活捉,随从之人全部打入天牢。
如今。
正在满朝文武的面前,亲审梁赞。
三皇子,本是罪臣之女所生,一向不受皇室待见。
二十年间,皇帝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众多兄弟姐妹更是对他们冷嘲热讽。
再加上天生英武,颇有几分帝王风姿,更是被皇帝担忧。
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练兵过活。
本人性格冷漠,为数不多的朋友也就是营中那些日日一起的偏将和士兵。
在朝中毫无根基。
如今这般境况,更是一个愿意为其说话的大臣都没有。
“陛下,赞儿一直以来温顺,陛下交办的事情更是兢兢业业,赞儿只是听闻皇宫遇险,这才率兵而来,请陛下宽恕。”
母子连心,风妃又怎能看着儿子被处死。
只有她跪在大殿上,苦苦哀求自己的皇帝丈夫饶恕。
“风妃,饶恕?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要杀朕,谋反,你有什么脸面替他求情。”梁鸿禹闻言更加愤怒,“要不是你求着朕给了他三千禁军,他会如此大胆,敢弑君篡位。”
“陛下,都是臣妾管教不力,请陛下将臣妾赐死,但是请陛下看在赞儿是你儿子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
风妃宁愿自己一死。
就算她相信儿子绝对做不出来谋反这样的事情。
“死?赐死你有什么用?”梁鸿禹猛拍龙椅,大声怒斥:“怪不得你当初求我给他个领兵的差事,还美其名曰历练,现在看来,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了朕,好为你风氏一族报仇雪恨。”
“你本事风家罪女,朕不但赦免你,还封你为妃,你就是这么感念天恩吗?”
“陛下……。”
风妃还想争取一下。
“滚出去……。”
风妃身子一颤,眼泪止不住的流,眼神之中看不到任何光彩。
皇帝嫌弃她是罪臣之女。
比不得其他妃子外戚在朝。
更比不得其他妃子阿罗多姿。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赞儿只是年轻……。”
“母妃,求他作甚。”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这个时候,这位即将被处死的三皇子还敢如此大逆不道。
梁鸿禹怒问:“大逆不道,逆子……。”
“我是逆子,你又是什么?凭什么如此让我母妃难堪。”
梁赞满眼杀意。
经过半炷香的适应,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梁赞莫名的愤怒。
“母妃本是流放的罪女,是你贪恋美色,纳她为妃,是你让她生下了我,你虽为皇帝,一朝天子,但是你也是她的丈夫,面对满朝文武,如此让自己的妻子难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言之凿凿,你有什么资格做天下人的表率。”
震惊、担忧、幸灾乐祸。
满朝文武表情各异。
谁能想到,就在这样命悬一线的当口。
这废物老三还敢如此忤逆皇帝陛下。
这是自己找死的节奏啊。
“逆子……朕要杀了你。”
梁鸿禹已经气炸。
“赞儿,你怎么这么傻啊,快求求你父皇。”
风妃大惊失色。
“母妃,要杀便杀,孩儿和您一起上路。”
梁赞目光如炬,不惧生死。
他很清楚,自己从小到大,那里有个皇子的样子。
在这皇宫之中,有什么存在感。
如今,明摆着有人给他下套,却不经三司会审,就要杀他。
如此昏君,他有什么可解释的。
“逆子,朕问你,谋反一事,你可认罪。”
“认罪?”
“敢问父皇,儿子所犯何罪。”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手下就三千人的禁军,谋反?拿着三千人谋反,谁都不信。
梁鸿禹心里清楚这一点。
很多大臣心中也清楚。
刚刚梁赞一番话,这就是赤裸裸的对抗,凭什么,就是死,也不能背着恶名。
“朕怎么生出来你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大梁男儿的血气都被你丢没了,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梁鸿禹看着梁赞,莫名的厌恶。
“既然你不认罪,那好,张大人,你是廷尉,你告诉他,究竟所犯何罪。”
“三皇子梁赞,私自带兵入宫城,冲击羽林卫,谋反罪成。”
廷尉张江之刚正不阿,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罪名。
“该如何处置。”梁鸿禹问道。
“按照大梁律法,三皇子率军谋反,当剥夺其皇室身份,贬为平民……后腰斩于市。”
丞相率先开口。
丞相话落,大殿上一片寂静。
梁鸿禹脸色阴晴不定:“逆子,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臣妾求你了,饶过赞儿。”风妃不断求饶:“他可是陛下的儿子,虎毒不食子,难道说皇家连基本的父子情都没有了吗?”
“陛下,臣妾愿意替赞儿去死,求陛下饶他一命。”
“你闭嘴,朕要他说。”
梁鸿禹盯着梁赞。
“我无话可说,都说皇家无亲情,看来,果真是如此。”梁赞的语气带着嘲讽,反问道:“我说什么,要我向你求饶吗?”
谋反一事,只要是稍加推敲便会发现诸多疑点。
但是这件事情却未经调查便定罪。
若是梁鸿禹心里有他这个儿子,只要是让廷尉府稍加调查,便会水落石出。
如今,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即便是解释又有何用。
那个要杀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梁赞不由得唏嘘。
“好……好……那就……。”
梁鸿禹正准备下令,这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崇正殿的外来传来。
翩若惊鸿,女子无双,她走进大殿,缓缓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