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畏不承认是穿越者,那就没必要自寻烦恼,这事儿南过儿想的很开!不就长得一样么~
毕竟有着后世的灵魂,也算是见多识广。之前兼职开网约车的时候,在三里屯夜店接过一对姐妹花。
看对方肤白貌美,便搭讪了几句,原以为是一对双胞胎,结果一个说话大碴子味,另一个说话吴音侬语。
原来,人家俩人在棒子国是院友,按一个模板整的!
穿越这事都赶上了,再稀奇的事也在心里掀不起多大波澜~
~~~
从卤煮摊离开的李二一家,又在朱雀大街游逛了半日,夕阳西下才意兴阑珊地返回宫中。
“观音婢,你说那送卤煮的摊主所说,可是肺腑之言?”
这已经是李二第n次问这个问题了,朝堂之上,虽满是歌功颂德之词,但那毕竟有水分。
能亲耳听到市井小民对自己的崇敬膜拜,李二这心里便跟啃了蜂巢一样甜美。
“二郎,臣妾以为,字字包真,你想啊,这小郎君并不知晓陛下身份,没必要阿谀奉承,
再就是,赠食为他姐弟二人,自行发起的义举,小郎君也说的很清楚,
即贺贞观,又传播美食文化,为搏口碑,故而臣妾以为所言非虚!”
“观音婢所言极是!你说朕给点儿什么封赏好呢?
如此忠君爱国的子民,不施封赏,恐寒其子拳拳之心!”
长孙皇后沉吟片刻,“二郎,既然此子为了名,那陛下便予之,可赐其亲笔题名,陛下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即可彰显天家风范,亦树立朕爱民如子之形象,那朕便亲书几字赐与他,题何字为好?”
“依按旧名便好,二郎只赐字便可,臣妾倒感觉那小郎君有些意思,给他赐个小名,卤煮小郎君,二郎意下如何?”
“哈哈,观音婢难得调皮,那便依你!卤煮小郎君,哈哈有趣,他也唤作二郎,还别说,倒是有些缘份。”
~~~
太极宫,李渊捏着鼻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畏,
“狗奴才,一会儿再汇报,跟朕聊聊你这香粉之事。”
王畏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办完差,逛完胭脂阁,便回宫复命,他没有直接面见李渊的权力,
于是便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上报给了应昌公公,之后便回自己班房,试用今日所购的水粉。
怎知没一会儿,应昌公公来唤,说太上皇着急见他,妆都没来得及卸,便匆匆赶来。
“回禀太上皇,奴才阉割之日尚短,身体恢复不太理想,总流些污秽之物。
奴才怕污了贵人的口鼻,故购些胭脂水粉以掩其腥,望太上皇赎罪!”
李渊听后脸色缓和了一些,
“说说吧。”
王畏便将向应昌公公所述之事,复述了一遍。
李渊听后一言不发,揉着后腰不停踱步,
“启禀太上皇,奴才看您疲乏,奴才懂些推拿案抚(按摩)之术,可否让奴才试上一试,为太上皇排忧解乏。”
李渊听闻,便是怒目圆睁,大骂一声,“狗奴才!”
这就得怪王畏不懂规矩了,皇帝那里是谁都能靠近的,虽然是个废皇帝,那也不是谁想靠近就靠近的,万一再遭遇个刺杀,就热闹了。
李渊打量着王畏,妖里妖气,看着便是手无缚鸡之力,
王畏见李渊勃然大怒,想来定是说错了话,赶忙磕头如捣蒜,
“太上皇息怒!奴才因记挂您龙体康健,一时口不择言,望太上皇恕罪!”
李渊衣袖一挥,“起来吧,倒是个伶俐的奴才!”
“奴才叩谢太上皇!”
“朕且问你,你可亲眼所见那逆子一家与民同食?”
“回太上皇话,奴才到达之时,圣上与皇后皆已用毕。”
“那吃食味道几何?”
“回太上皇话,奴才只顾与那摊主交谈,并未尝试,顾不知味,但闻着甚香,看食客皆露满意之色。”
“如此这般,那你明日再去打探,购的一些回来,朕倒是看看,何物可以如此受众。”
“奴才遵旨!”
李渊大手一挥,王畏便起身退下,刚走到殿门,又听李渊说道,
“狗奴才滚回来!”
“朕且问你,你刚才是不是说,那摊主称该物为前朝御食?”
“回禀太上皇,确有此事!”
李渊听闻陷入沉思,不应该啊,表哥家的御膳他都吃过,从未听过有煮食下水一说,揉着后腰,轻轻一笑,
“退下吧!”
李渊想明白了,那摊主肯定是欺世盗名,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能如此火爆,尝试一下也不是不可,微微一笑,
“有点儿意思!”
~~~
今日逛朱雀东大街的百姓,见证了百年难得的一幕。
皇帝陛下竟然给一个卖吃食的摊铺亲笔题字,还赠其小名。
接过匾额的南过儿,一脸懵逼,我就是支个摊,你给我送块匾,这特么挂哪儿啊?!
还“卤煮小郎君”,哥们儿是想苟几年,猥琐发育,以后又不是一直干这个。
还有,你们大唐的情报网如此强大的么?这才过两天,怎么宫里都知道了?
是那个多嘴的货给捅上去的,这要是知道我冒称前朝御食,再把脑袋给砍了,找谁说理去~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蔫头耷脑,脸上没个笑模样。
“恭喜啊,南兄!”
王畏一脸谄媚地拱手作揖,
“靠,忘了你了!王兄,是不是你禀报给皇帝的,给我赐这么块匾~”
南过儿拉着脸,没好气地问王畏,
“南兄何出此言啊,咱家现在伺候太上皇,又见不到当今圣上,怎会是我?”
王畏可不敢告诉南过儿,昨天来吃他家卤煮的是皇帝和皇后,对,还有自己的主子魏王小胖。
“那就奇了怪了!也罢,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从家带了个大碗,给你盛上一碗,多提宝贵意见啊王兄!”
王畏,翘着兰花指挠了挠头,
“南兄,咱家可不可以把你碗端走?咱家胃寒,吃东西喜欢热乎的~”
看着沸腾,冒着热气的大铁锅,南过儿道,
“王兄,你确定宫里的锅沸腾起来,能超过一百摄氏度?”
“南兄何为摄氏度?”
“哈哈,这不重要!王兄活得小心也是对的,
不过你看这人山人海的,也没见那个人吃出毛病来,你愿端走就端走吧,记得把碗还回来!”
“那是一定,咱家去去便回!”
说罢,把盛满卤煮的碗装进食盒,步步莲花地离去。
“阿姊,你说这王畏怪不怪,知道带食盒,不说拿个碗,脑子有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