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乐城宫的知府郑家,一场漫长的噩梦如阴霾般笼罩了九年。小姐郑元容身中奇毒,昏迷不醒,整个郑家沉浸在压抑的悲痛与绝望之中。无数名医前来诊治,却皆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曾经鲜活灵动的少女如枯萎的花朵般,在病榻上毫无生气地躺了一年又一年。
这日午时,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郑府幽静的庭院里。冰奶娘,这位自郑元容出生便陪伴在侧、视如己出的女子,如往常一样,轻轻推开了小姐的房门。她手中端着刚刚熬好的药粥,热气腾腾,氤氲的水汽在清冷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冰奶娘习惯性地走向床边,正欲轻声唤醒沉睡中的郑元容,给她喂食药粥。然而,就在她靠近床榻的瞬间,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呢喃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房间炸响:“这是哪里呀?”冰奶娘手中的碗差点掉落,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的郑元容。
只见郑元容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眸中曾经灵动的光彩虽还带着几分迷茫与虚弱,却如穿透黑夜的星辰,璀璨而动人。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但微微颤动的睫毛和轻轻起伏的胸口,无不宣告着一个奇迹的发生——小姐醒了!
冰奶娘扑通一声跪在床边,双手合十,泪水夺眶而出,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老天保佑,小姐终于醒了!老天保佑啊!”她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郑元容的手,仿佛生怕一用力就会捏碎这失而复得的珍宝。
郑元容眼神中满是疑惑,她费力地转动着头颅,打量着四周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精美的雕花床榻,华丽的锦被,还有那房间里摆放着的各种精致的瓷器和古玩,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既亲近又遥远。他记得从桥上跳海 ,这是不是应该在冥王爷那里吧,死了还没有来这套。
冰奶娘见郑元容一脸迷茫,赶忙用衣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轻声说道:“小姐,这是您的家呀,您在桃乐城宫的郑府。您已经昏迷了九年了,可把大家急坏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郑元容听着冰奶娘的话,心中满是震惊。九年?
我才20岁死了,不是开玩笑?什么九年里的鬼话,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体虚弱无比,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冰奶娘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在她身后垫上了几个柔软的靠枕,让她能舒服一些。
你叫“奶娘,这是哪里呀冥王宫吗,?我只记得……只记得跳了呀,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郑元容声音微弱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冰奶娘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安慰道:“小姐,您先别想太多,您刚醒,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至于当年的事情,等您身体好些了,老爷自会告诉您的。”
郑元容我有爹。冰奶娘忙碌的身影,他渴望的家庭就是这样的,算是一场梦也不害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记忆还在,他也想好好过日子,有人关心、关爱,眼前这个满脸泪水却又强颜欢笑的女子,一定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之一。
在冰奶娘的悉心照料下,郑元容慢慢开始进食。她看着那碗散发着香气的药粥,心中虽有些抗拒,但还是努力地吞咽着。每一口粥下肚,她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仿佛生命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回归。
随着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郑元容。
突然,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厅来,满脸激动地喊道:“姥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小姐醒了,真的醒了!”
姥爷“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手中的拐杖差点落地,声音都有些颤抖:“真的醒了吗?你可莫要胡言!”夫人手中的团扇“啪”地落地,眼中瞬间满是惊喜与泪花,急切地问道:“真的?”小厮忙不迭地点头:“真的,真的,我亲眼所见。冰奶娘已经喂过粥了,不过小姐太虚弱了,身子像弱柳扶风,说话声细若蚊蝇,这会正睡着呢。我想着小姐这般虚弱,得赶紧补补,这就去拿颗人参给小姐。”
大少爷郑启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与二少爷郑启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郑启武身形矫健,常年在外历练使得他皮肤略显黝黑,此刻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哥,妹妹终于醒了,这九年我们盼得好苦。”郑启文微微点头:“是啊,此乃我郑府之大喜。等姐姐醒来,我们定要好好陪伴她,
姥爷郑老爷子缓缓踱步,口中喃喃:“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九年府中虽一切运转如常,可我心中始终有块巨石。如今元容苏醒,定是上天眷顾我郑府。”言罢,他转身对小厮说道:“快去,把府中最好的人参拿来,让厨房精心熬制,务必要让小姐尽快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