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禛对上宋玄仁有莫名的好胜心,见他自告奋勇来伺候自己,他也故意使唤人,吃喝拉撒睡都要叫宋玄仁。
墨禛作的厉害,让处于爆发边缘的宋玄仁各种暗中欺负,幸亏他一只手是完好无损的,直到第五天,梦溪宣布他可以缓慢活动,给他做了一对拐棍,还把一张旧座椅抽掉坐板,整成了个坐便后,墨禛基本就可以自己吃饭喝水,不用事事都叫宋玄仁。
梦溪除了每日做饭,就是爬山崖,往松软的山体里镶嵌木桩子,有宋玄仁帮忙,比她自己上下攀爬快了很多,原本一天能前进米,有人协助,就可以往上攀爬十来米。
宋玄仁看梦溪这么努力的安装登山梯,认为是给自己和那个伤员墨禛用的,毕竟梦溪的轻功随便一飞就十几米。心中还默默感动来着。
这次梦溪打了三次木桩都没成功,插进去的木桩都没固定住,要不是自己用异能凝聚加固的木桩堪比铁柱,且内力高深,来回三次她早就把木桩拍碎了。
梦溪被吊在半空中连个着力点都没有,就当梦溪烦躁的要放弃这个方位的时候,”
梦溪按照他说的做,没想到一掌下去,轻松搞定。这宋玄仁的运气着实好的过分。
接连按照宋玄仁的指挥,又插入五根木棍,梦溪才顺着纤丝滑下,认真询问:“你怎么知道把木桩打在哪里?”
宋玄仁解释:“根据山石走向推测的,你把可能出现的地方都试过了,我就找到了正确答案。”
梦溪:“我也是这么推测的,怎么每次都要实验四五次?”
宋玄仁微微昂头,云淡风轻:“这是要靠脑子的!”还指了指自己狗头。
梦溪被鄙视了智商,这两天不想和他交流。这个宋仁是个心胸狭窄,嘴巴又有毒的,她看出来了,那墨禛天天被他怼的自闭,只能使唤他多跑两趟腿给自己出出气。
梦溪闷头去谷里准备木桩,正好躲开这两人的眼睛。她要用异能加固凝炼木桩,不能被外人发现。
梦溪看二男互怼日常,也变得活泼了一些,最起码能看到笑脸,眼看爬出山谷准备都要到位了,最赶时间,且急需要出去的是宋玄仁,他已经和大部队失去联系二十多天了,要是“死讯”被传到京城皇宫,他那个对王位虎视眈眈的王兄宋玄应,估计就登上皇位了。
转眼过去五天,今天梦溪终于把最后的十棵木桩打入崖壁,出山谷的道路终于打通了。
梦溪觉得自己运气很差,三年前就不说了,她内功不行,轻功稀松,无法把木桩打入山体,这两年内功达到新的阶段,打碎山石还算轻松,却无法精准控制真气打穿山壁,也是这次帮墨禛治疗断骨,自己的功法又精进了一层,正好可以精准控制一米长的木棍完好的打入山体一半,而是为最着急出山的是宋玄仁铺路,感觉自己五年的努力,就是为了他尽快出谷做嫁衣。
本来可以出山谷,她是舒心畅快的,可是那种自己辛辛苦苦奋斗五年,不如人家五天就完成工作的憋闷感,让梦溪心里憋闷,显得更加清冷孤傲了!
事实也是如此,墨禛对外还是重伤,伤筋动骨就算不养一百天,也不是十来天就能出谷的,为了得到他全部身家,梦溪不得不留在山谷照顾墨禛。
所以好不容易打通的通天路,最先离开的竟然是宋玄仁。
梦溪先攀爬到半空,到了这里就没有凿出的脚踏点了,上面都是直角悬崖,石质相对松软,往上几百米都是木棍阶梯。站在底下看山高不过百米,用纤丝测量,宋玄仁没来之前达到的高度垂直距离就超过了两百米,反正到了中间,纤丝作为安全绳,固定好,扔在地面上正好到达光滑石壁处。
宋玄仁爬套,踏着凿出来的山蹬子,好不容易爬到半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上面是最难的一半,宋玄仁爬的却相对容易一些,毕竟一米五左右一个木桩子,在两米高的宋玄仁眼中,就是迈开大长腿的常规攀爬运动。
被困五年,梦溪在前面探路,最后几十米是松软泥土,没有固定点,梦溪运行轻功,借助纤丝打入山土里借力才飞出山谷,到达山顶的那刻,梦溪五年夙愿终于达成,饶是她意志坚定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宋玄仁挂在把宋玄仁拉了上来。
宋玄仁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了解梦溪为人,是个看重钱财的。于是开出重金聘请梦溪把他护送到边城将军府。梦溪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欣然答应。至于家里养病的病号,不是留了辟谷丹和水吗,天死不了,没大事。
梦溪轻功卓绝,带着宋玄仁下山,速度都飞出残影了。
不过小半天就下了两界山,又用梦溪身上的全部银两,在山下村民家里买了只毛驴代步,本来两人同乘一骑,宋玄仁心中还挺甜蜜,可是毛驴不配合,跑了不到五里路,它就尥蹶子不走了。没办法,宋玄仁为了表现自己是有担当的男子,下来牵着毛驴走,梦溪坐在上面。
他们倒是想买马,这时候马受朝廷管控,属于战略物资,普通村民哪里有,再说梦溪所有银两就是颜瑟涂陪葬的那些,仅仅够买一头毛驴的。
哎,一个太子一个王君都没有随身带银两的习惯,都要靠最穷的梦溪养活。看到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毛驴,现在也知道为啥山民愿意把家里主要劳动力毛驴卖了,因为这货,干点活就尥蹶子!真是亏了!太亏了!
两人一驴行进的速度还不如梦溪走的快,照这速度到达边城需要三日,五日内就回不去山谷了,万一墨禛饿死了怎么办,那可是一国太子的全部家产。
她还想去城里买些东西带回去,所以没办法,只能让宋玄仁骑毛驴,梦溪运起轻功在前面吊着个苹果钓着毛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