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风不禁嗤笑出声,心中暗道孟家人皆是如此愚不可及,竟会轻信这等坑骗之言。
那铺子纵是地段再好,若无经营之道,赚不回本钱来,终究不过是一场泡影。
京城之地,繁华似锦,铺面鳞次栉比,若不能在众多商贾中脱颖而出,又怎能奢望赚取那上万两纹银呢?
就在这时,孟亭月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她那双明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转向萧怀风,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我有一法,可以坑孟家人一把,只是需要舅父相助。”
“你有何主意直说便是。”萧怀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孟亭月便将心中所想缓缓叙述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颇为周全。
“如此甚好,此事便交由我去安排。”萧怀风听罢,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之色。
“至于银钱,铺子本就是你的,这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若银子不够你再来寻我。”
孟亭月轻启朱唇,“对了,舅父,我欲在京城开一家赌石坊。”
“哦?赌石坊?”萧怀风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京城之内,此类坊市尚属空白,然则,玉石远道而来,其间风险重重,一旦半途遭劫,岂不前功尽弃,损失惨重?”
孟亭月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将心中筹谋已久的计划,细细道来,与舅父逐一商榷。
待两人聊完,亦临近午时。
孟亭月拒绝了萧怀风邀请同用膳,拎着两样点心从锦味楼离开。
……
孟府。
“什么?那商铺竟只估价五百两银子?那铺子地段虽不是最好,但怎么也算是装潢精致,怎么说也值一千两。”
孟清姣闻听下人的禀报,秀眉紧蹙,怒气在心中游走,终是忍无可忍,纤手一挥,将桌上的一套茶具扫落尘埃。
清脆的碎裂声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孟夫人目睹此景,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目光从那一地残骸转向女儿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庞。
她缓缓上前,轻声细语地劝慰着:“罢了,罢了,若真如此不合算,那铺子咱们便不要了。京城中店铺千千万,总有一间不必那差的,我们再找便是。”
“不行,那铺子我一定要拿到手,一旦到手,区区九千两银子算得了什么,即便是九万,十万,我也有信心轻松赚回。”孟清姣信誓旦旦。
孟夫人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你何时学了经商,你如何能那般胸有成竹。”
孟清姣嘴唇轻抿,心中盘算着如何圆这个谎,随即开口道:“娘,您可知那铺子本是萧家相中的。”
她亲昵地挽起孟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娘,您想想看,萧家在商界的眼光何等毒辣,他们看中的铺子,定是极好的地段,绝佳的商机。”
孟夫人听后,心中颇觉女儿所言在理,但眉宇间仍有一丝犹豫徘徊:“咱们大可待到那店铺中的货物清空后再行购置,何必如此仓促行事?”
孟清姣急切地辩解道:“娘,我苦候多时,才见那店铺的价格从一万两银子缓缓降至九千,倘若此刻还犹豫不决,万一被萧家捷足先登,那岂不是白白错失了一个生财的绝佳良机?”
她拉着孟夫人的衣袖,撒娇中带着坚定:“娘,您就相信女儿一回吧,我定会想法子将本钱赚回,而且,我心中已盘算好一个极妙的赚钱策略了。
孟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柔声问道:“那你且说说,究竟是何等妙计?”
“咱们卖净香丸。”
“净香丸是何物?”
“净香丸便是有鲜花所制的小丸,只需将其轻轻投入清水中,待其融化,再将衣物沉浸其中,衣裳便会自然而然地沾染上一抹清新淡雅的香气。”
孟夫人听后,兴趣似乎稍减,“平日里,咱们的衣物也都熏了香,这净香丸又能有何不同,非得用上它不可?”
孟清姣耐心解释:“娘,您想啊,有了这净香丸,岂不是省去了繁琐的熏衣步骤?而且,咱们还可以随心所欲地调配净香丸的香气。娘,您就信女儿一回,这净香丸一旦推出,定能让咱们投入的银两成倍地赚回来。”
孟夫人摇头依旧不同意。
孟清姣闻言,贝齿轻咬朱唇,秀眉紧蹙,她温柔地握着孟夫人的手,轻轻摇晃着,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娘,咱们只需暂售两间铺子应急,待到日后银钱周转回来,女儿定当为娘重新置办三间、四间,甚至更多的铺子,可好?娘,您就依了女儿这一回吧。”
她心中暗自盘算,手中已握有五千两纹银,这其中三千两是她忍痛割爱,变卖了嫁妆中田地的所得,而余下的两千两,则是分别从清王府与娘亲那里筹措而来。
至于那尚缺的银两,她心中已有了主意。
清王府名下的铺子,需得忍痛割舍几间。
娘亲手中的铺子,也得暂时出让几间,如此银两便是够了。
在孟清姣持之以恒下,孟夫人终于松了口,“铺子可以卖,不过不能只卖五百两,把这些铺子卖给孟亭月。”
孟清姣柳眉轻蹙,疑惑溢于言表:“娘,为何要将那些铺子卖给孟亭月呢?”
“这些铺子曾经是萧氏的铺子,将它们卖给孟亭月,咱们还能多卖些银子,我相信她一定很想将她娘的铺子拿回去。”
闻言,孟清姣眸子迸发出欢喜的光芒,“娘真是高明!如此一来,我们便能趁机多要些银两,最好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掏出四千两银子来购买这两间铺子。”
孟夫人轻轻拍了拍孟清姣的手背,笑道:“没错。”
……
孟亭月拎着点心回府,回府后听闻沈允珩刚回府,去了书房。
她拎着点心去书房。
“夫君尝尝,这是锦味楼的新品,臣妾试过了,清甜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