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为难？
陆鹿风尘仆仆的赶来了现场，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涌。
“这都是那个牙医干的？”
莫林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陆鹿就忍不住侧过了身，好容易喘匀了气：“简直就是变态！”
只见那死者身上布满了坑洞，除了一开始莫林和杨阳发现的，处在胸口的致命伤外，死者身上竟还有数十个被刀剜出的洞口。
陆鹿一边尸检，一边皱紧了眉头：“这个凶手的目的就是折磨死者，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报复，他就是在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说完这话，旁边的警员也在尸检报告上记下了最后一笔，陆鹿站起身来，忍不住冷哼一声：“这牙医确实很聪明，就是把自己的脑子用错了地方。”
说着，陆鹿伸手指了指受害人的尸体：“十多个坑洞，在胸口被剜开之前，死者都是活着的。”
“一个牙医，不可能有这么丰富的医学知识。”说着，陆鹿冷笑一声：“还能在追踪中甩开警方，作案之后抹去证据，这哪儿是个牙医？”
“这就是个经验丰富，老谋深算的变态凶手！”陆鹿最后下了
决断。
看着面前死者的惨状，再联想到之前的几名死者，陆鹿忍不住咬牙：“居然让他自杀，真是便宜他了！”
可不是？
原本他应该为自己犯下的恶行承担后果，最起码要先面对审判，承受受害人家属的愤怒。
不过这下可好，这牙医纵身一跃，几乎躲避了所有的惩罚。
明明凶手已经死在了面前，可在场的警员却没有一个人能露出轻松的神色。
最后还是莫林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直在工作状态的录音笔：“凶手死亡，证据确凿。可以结案了。”
说着，莫林抬手，拍了拍陆鹿的肩膀：“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住的，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话音落了，陆鹿也是叹了口气。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凶手的尸体，只觉得那男人嘴角的笑意异常刺眼。
案件已经提交结案，陆鹿和莫林手头没有更多的案件，再加上两人已经连轴转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
警局内可算是良心发现，给两人批下了几天的假期。
忙碌的时候紧绷着神经，陆鹿还没有发现自己早就昏沉的头脑。
这一旦松懈下来，陆鹿就觉得自己浑
身酸软，几乎是分毫提不起力气来。
几乎是刚刚进门，陆鹿就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轻微的鼾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像是一只猫咪享受的打着呼噜。
半梦半醒之间，陆鹿只觉得听到了一个过分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自己的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另一个人！？
被困意冲昏的头脑可算是清醒过来，陆鹿豁然瞪大眼睛，却发现整个房间空无一人，窗外的阳光照射过来，能看到漂浮着的，细微的灰尘。
“窗帘怎么打开了？”陆鹿怔了怔，呐呐自语。
她一个人居住，为了安全，一般是不会在夜里打开窗帘的。
陆鹿稍作迟疑，忍不住靠近了窗户。
门窗全部是锁死的状态，陆鹿抿了抿唇，只当是自己多心，将那点恍惚的异样感抛去了脑后。
人另一头，休息妥当的莫林与医生一道坐在包厢内，那医生笑眯眯的帮莫林倒上了茶，神色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我的莫队，这么长时间了，脱单了没有啊？”
这医生找话题的能力也是一绝，几乎是上来就给了莫林一个迎头重击。
莫林神色一僵，并没有回话
，只是冷着脸伸出手，一把端起了茶杯。
这下不用说话医生也知道了结果，这男人拍着桌子大笑出声：“莫队，人家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长时间，你得了个什么？”
说着，医生都不由得有些无奈了：“你们两个认识太久，如果你一直用同事的态度去相处，最后可就擦不出火花了啊！”
莫林毕竟也不是小孩子，这样的道理怎么可能不懂？
但是回想起陆鹿目前的态度，这男人也只能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冲医生举了举杯。
一杯茶水愣是喝出了借酒浇愁的感觉，医生跟着叹了口气，就与莫林碰了碰杯。
瓷杯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可莫林的眉头就是一皱。
医生也跟着愣神，忍不住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包间墙壁。
“这地方隔音不行啊，后边干什么呢，这么大动静？”
医生的眼底才刚露出疑惑，莫林就已经飞速的站起了身，推开包间的门就走了出去。
“死人了，死人了！”
包间的门才刚打开，房间外的嘈杂声响就传进了医生的耳朵。
医生愣愣的站起身，看到门外已经在控制现场拨打电话的莫林，就露出有
些异样的神色。
“莫队，你怎么走到哪儿都能发生命案？”
听了这话，莫林叹了口气，对自己这种柯南一样的体质也有些无力吐槽。
而接到消息的陆鹿也一起赶了过来，她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额角，同样满脸写着无奈。
工作状态的两人也顾不上跟医生扯皮，眼看着警员们控制了现场，陆鹿和莫林就赶忙进入了案发现场的包厢。
死者就趴在桌面上，陆鹿上前两步，翻开尸体的一瞬间，神色就是一变。
“氰化物中毒。”
莫林的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能确定吗？”
陆鹿点了点头：“死者神色狰狞，尸斑呈鲜艳的红色，氰化物中毒的概率很大。而且这个剂量……”
陆鹿环视过桌上丰富的菜肴，神色却露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和：“他被人下毒了。”
下毒。
这个词在普通人的生活里怎么想都很遥远。
莫林皱了皱眉，对外边的警员开口道：“刚才在包厢内的都有谁，尸体的第一发现人还在附近吗？”
警员们的行动也十分迅速，莫林这话音才刚落，就已经有人被警员带了过来。
“跟死者的关系？”
莫林冷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