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上，陆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说，会有人来接咱们吗？”
莫林摩了一下已经关机的手机，开口的语气却不像陆鹿那么满怀期待：“按照杨阳的风格，如果他派人来接，那肯定是省里出了大问题。”
……这话好像还真没错。
陆鹿想到自己一下飞机就再度陷入工作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戴好了眼罩。
“那还是别来了。”
事与愿违恐怕说的就是陆鹿。
在走出通道的那一瞬间，陆鹿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觉醒过什么奇怪的乌鸦嘴血统。
在通道尽头，赫然站着几个分外熟悉的面孔。
而那群大小伙子们显然也看到了陆鹿和莫林，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看到救世主一般的神色。
陆鹿暗道不好，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走在身边的莫林。
既然已经被发现，两人被迫坐上了派来接送的轿车，陆鹿颇有些生无可恋的开口。
“说吧，是什么情况？”
前排开车的警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还是副驾驶的小伙干笑一嗓子，就开口解释道。
“前两天出了个案子。”
我就知道！
陆鹿在心底哀嚎，可精神却十分集中，没落下警员所
说的任何一个字的线索。
“遇害者是独居的女性，目前凶手还没有找到，也没有什么十分明显的指向性线索。”
说着，警员叹了口气：“其实一开始，杨阳哥也是想他来处理这个案子，让你们赶紧休息两天的。”
警员们也知道陆鹿和莫林的工作强度，心底十分的敬佩：“结果没想到，我们这边的调查还没有结果，遇害者的人数就已经到达了三个。”
通过后视镜，陆鹿嫩看到两个警员脸上凝重的神色。
短短的时间内，连续的三个受害人，警方还没有找到指向性的线索，这样的条件列在一起，足够造成社会情绪的动荡了。
也难怪杨阳会想出这种来机场堵人的损招。
陆鹿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奈的开口：“那就先去……先去看现场还是尸体？”
陆鹿毕竟是个法医，调查尸体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的习惯。
要不是车上还坐着莫林，她一定会直接让警员开到尸检室去。
听了这话，前头的警员就赶忙开口：“尸体已经运回局里，做过初步的尸检了。现场也被保护着，我们带了尸体的照片。”
话音落了，陆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价杨阳
。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扯嘴角：“我们杨阳哥，准备的够充分的啊。”
警员当然也能听出陆鹿的意思，就有些无奈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也是，也是哈。”
于是轿车在中途改道，转向了第一名死者的案发现场。
几人上了楼，警员就在一边介绍道：“目前发现的三名死者，都是独居的年轻女性。几人身上没有什么十分直接的联系。”
说着，警员推开了案发现场的大门：“第一名死者，是外省来打工的，目前在做销售，没听说跟什么人结仇。”
陆鹿点了点头，开始观察起整个房间的构造。
从结构上来看，第一名死者租住的，应该属于小型单身公寓的类型，进门就是客厅，小阳台当做了洗衣房和晾衣间来使用。
陆鹿跟着莫林将整个案发现场看了一遍，除去作为第一现场的卧室，其他地方都正常到了令人觉得异样的地步。
莫林的脚步在卧室门口顿住，陆鹿跟着探头去看——
她的视线越过莫林肩头，就将卧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象征死者的人形画在床铺上，但是姿势充满了挣扎的意味。
这个时候，警员也适时送上
了初步的尸检结果。
陆鹿翻看过一遍，神色不由得有些凝重。
“从死者的姿态来看，她应该是有意识的，在努力挣扎。这个角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是想爬下床铺，逃离这个房间。”
说着，陆鹿指了指照片上的内容。
“但是，死者的脚腕上有一圈淤青，形状来看是人的手掌。抓住她的人，用了极大的力气。”
“你的意思是。”不用陆鹿将话说明，莫林就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凶手阻止了她的挣扎。”
陆鹿点了点头。
“而且死者的腹部和胸腔都有刀伤，两处伤痕都足以致命。这个凶手，就是冲着杀人去的。”
陆鹿抬起眼睛看向莫林，神色之中满是沉重。
“我怀疑，他是一个目的明确的连环杀人狂。”
莫林神色一顿，并没有直接赞同陆鹿的决断。
这男人重新查看过现场，神色十分严肃：“如果目前发现的三起案件都能确认是同一人所为，那他是个连环杀人犯的可能性很大。”
说着，莫林指了指房间的门锁：“卧室的门锁是被撬开的，你还能发现什么有关的线索吗？”
陆鹿的注意力也被拉回了案件上，她稍稍抿了抿
唇，再一次将视线落在了死者的照片上。
“这儿！”
陆鹿恍然，赶忙伸手指了指手中的照片。
“死者的脚上有不少灰尘。”
莫林就开口核实道：“死者死亡的时候，穿着的是居家的袜子，但是现场来看，她的拖鞋落在了客厅。”
“你是想说。”莫林看着陆鹿，两人视线相对，之间的气氛几乎无法让人插足。
“死者看到了凶手，慌不择路，几乎来不及穿上拖鞋，就从客厅一路跑到了卧室。”
陆鹿此时可顾不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多么的暧昧，她狠狠点了点头。
莫林就被这种全心信任并且期待的眼神灼了一下，这男人赶忙移开了视线，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僵硬。
“死者躲进了卧室，并且反锁了房门。接着凶手将门锁撬开，实施了凶杀。”
陆鹿赶忙小鸡啄米式点头：“而且在现场，死者的手机是落在客厅的茶几上的。我看她这个方向，应该也有拿手机报警的意思。”
说起这个，莫林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身边的警员则更是绝望：“我们在调查的时候还发现，这个小区物业正在交接，电路重走检修，导致监控缺失的很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