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那个小男孩的案子，是很标准的手术手法，用力习惯也是常规的右侧，和这次的案子应该不是同一个凶手。”
那案子的线索就又断了。
莫林低头沉吟，而陆鹿则忍不住询问：“死者的身份呢？是不是最后一个失踪的大学生？”
“不是。”提起这个，莫林也叹了口气。
他随手将警员找到的资料放在陆鹿手边：“已经调查过了，死者不是失踪的女大学生之一，是个……”
莫林语气一顿，而陆鹿已经拿起了资料，上头第一页就是一张质量低廉的小广告。
“那个啊？”
莫林点头，又伸手点了点陆鹿面前的资料：“看看这一段，他们调查出了死者原先的工作单位，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陆鹿就赶紧翻过两页，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
“死者莉莉，年龄二十七，在本地某娱乐场所工作。“
文件上写的明明白白，甚至将生平都扒拉了出来。
“前月辞职，疑似被富商包养？”
陆鹿抬头，疑惑的看向莫林。
“就是这点。”莫林对陆鹿捕捉重点的能力十分满意。
“从这之后，莉莉就再也没有在工作的地方出现过，可
以说对于以往的同事来说，她算是失踪了。”
陆鹿握着文件低头思索：“可发现她的位置也是老旧城区的出租屋，监控并不完备，那个路段我记得……”
莫林点了点头：“排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没有监控。少数路口设置的监控探头也是年久失修，单纯是个摆设而已。”
“那就是说，我们没法通过监控来判断凶手。”
说完这句，也不等莫林回话，陆鹿就接着道：“其实还有一点。”
“什么？”莫林转过视线，神色认真。
陆鹿就抿了抿唇，迟疑片刻才接着道：“死者手上戴着戒指，我看着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说着，陆鹿将尸检报告上的照片推了过去。
“就是这张。”
莫林低眼，神色就是一顿：“这跟王超手上的男戒很像。”
这话一出，陆鹿也是恍然。
要说观察力，两人也是不相上下。不过毕竟只有莫林直接接触过王超，会对这些小细节记忆更加深刻。
两人对视一眼，莫林就直接拨通了内线的电话：“调一下莉莉的网络聊天记录，着重看一下有没有与王超相关的内容。”
聊天记录很快被调了出
来，陆鹿和莫林两人看着上头亲亲我我的内容，一时只觉得没眼再看，还是莫林轻咳一声。
“我去问问王超。”
陆鹿也巴不得逃离这尴尬的环境，就赶忙点了点头。
王超自从承认过杀人之后，整个人都颓靡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会儿看着莫林进门都没了什么反应，就慢悠悠的撩起眼皮，像是话都懒得说似的。
莫林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就在对面落座，开门见山。
“你认识莉莉吗？”
“莉莉？”王超一挑眉毛，倒是也没否认：“认识，在她工作的地方认识的。你也知道，那种地方嘛。”
这男人说着，就冲莫林挤了挤眼睛，作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莫林分毫不为所动：“有没有接触？”
“唉！”那王超就一摆手：“那种地方怎么能没接触啊？不过就是那样，说熟吧，也熟，说不熟吧，除了那事儿啊，啥也没干过！”
王超确实是个老油条了，这么几句话下来，基本上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透露给莫林。
不过莫林也不是个会惯着他的，这男人半点儿不给王超含糊其辞的机会，就直接开口道：“那是对戒吧？”
莫林
的视线落在王超手上，这男人跟着低眼一看，几乎是下意识的要藏，又很快反应过来，嘿嘿一笑：“这哪儿跟哪儿啊，就是个普通的戒指，戴这玩意的人多了去了。”
说着，王超摆了摆手：“您问这个干什么啊？”
“我们在莉莉的尸体上发现了另一半的对戒，王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王超一愣，接着就满是诧异的开口：“什么？！莉莉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要是陆鹿在这儿，少不得要纠结一下这男人的疑问是出自真心，还是逢场作戏。
不过莫林可一向不会纠结这个，他半点儿没被王超的疑问影响，就直接开口道：“不熟，但是戴着情侣对戒？”
那王超面色有些僵硬，但还是咬紧了牙关不愿意松口。
“不过是一个戒指而已，又不是定做的，我用来哄女人不行啊？”
说着，王超还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现在小孩儿们不也成天买什么情侣对戒？一个戒指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眼看着王超没有半点儿松口的意思，莫林这才点了点头，将手边的文件推了过去。
“你自己看吧。”
“看什么？”王超的神色有些戒
备，他看向面前的文件，似乎看到的不是一摞打印出的资料，而是什么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
莫林面无表情，既不催促，也不开口宽慰。
那王超颤抖着手，僵硬半天，最后还是迟疑着将那文件接了过去。
莫林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语气平铺直叙。
“那边的传言，是说莉莉找到了一个愿意包养她的金主，所以才会从工作的地方辞职。但是从你们的聊天记录来看，她找到的似乎并不是金主。”
说着，莫林语气一冷：“你自己有赌瘾，拐卖来的钱最多能够你勉强还清欠债，剩下的开销，你都是依靠莉莉。”
“而你基本上每隔十五天，就会要求莉莉给你打钱。而就尸检结果来看，莉莉死于七天前，正好是你要求转账的之后一天。”
莫林看向王超，这男人的面色已经变的惨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
“你向她要钱，但是这一次的莉莉没有给你回应。你心生不满，连发了十几条消息，那头杳无音讯。”
“你知道莉莉的住址，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你第二天亲自上门，然后你们发生了争执，你一怒之下杀死了莉莉，我说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