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白芊芊一声冷笑道,高挑且妖娆的身躯不紧不慢地缓缓上前,满脸戏谑:“怎么着,这天圣宗还学会看人下菜了呀?”
她那目光满是傲然,悠悠环视着在场众人,脸上毫无一丝畏惧之色:“吾乃青丘狐族,白芊芊!”
这话音刚落,四下里立马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
“什么?妖族之人?”
“怎么冒出来妖族?”
“我可认出来了,她极有可能就是李家少主这两天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只粉红色的妖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对着白芊芊指指点点。
可却也没谁真敢过于直白地指责李家,毕竟,这玉京城李家可是实打实的统治者。
“哈哈哈哈!”石
岩长老扯着嗓子,声若惊雷般炸响开来,“
李道衍,你好大的胆子呐,竟敢跟妖族勾三搭四的!要知道,人族与妖族那可是势同水火,你倒好,竟把这妖物养在李家家里!
依我看,你就是投靠了妖族,才把白金给打败的!”
随着石岩长老这话一出口,越来越多的人也跟着加入了那声讨的队伍之中,一时间,场面嘈杂得厉害。
见这阵仗,还没等李道衍来得及有所反应呢,白芊芊便是柳眉倒竖,厉声喝道:“妖族,怎么了?哼,至少比你们人族要行得正!”
石岩长老一听这话,当即怒火中烧,脸涨得通红,抬手就要朝着白芊芊出手,看样子是想直接将她击杀了!
“你敢动手试试?我可是青丘狐族的圣女!”
白芊芊毫无惧色,眼眸中透着凛冽寒意
“别说你们天圣宗了,就算是你们和沧澜宗联手,哼,量你们也不敢轻易招惹我青丘狐族吧?”
石岩长老那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愣是没敢再做出任何反应。
白芊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一脸不屑地瞧着他。
紧接着,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日在大罗中遗迹,出现了一位极为恐怖的妖魔。”
“你们天圣宗,便是有四人投奔到了那妖魔,获取了妖魔的力量!”
“对我青丘狐族以及你们人族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要不是李道衍挺身而出,哼,沧澜宗、龙家,还有你们天圣宗的人,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石岩长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围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刚刚还沸反盈天的指责声浪,此刻戛然而止。
李道衍这才上前一步,他朗声道:“诸位,当日情形,白姑娘所言句句属实。
在那大罗中遗迹,妖魔现世,而天圣宗那四位叛徒,为求力量不择手段,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我能制衡一二,后果不堪设想。”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似在质疑又似在思索,李道衍目光扫去,继续说道:“青丘狐族,于危难之际,与我并肩,对抗妖魔与叛徒,并未有半分私心。
反观诸位,仅凭出身妖族,便不问青红皂白,横加指责,如此行径,岂是我人族正道所为?”
话到此处,周围的议论之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有些吃瓜群众已经开始了对天圣宗众人的抨击。
而天圣宗的人,听到周围慢慢起来的谩骂之声后,脸上皆是恼羞成怒,一脸愤怒的看着周围的人。
甚至已有个别弟子开始威胁吃瓜群众闭嘴了。
石岩见状,脸上呈现出纠结之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哪怕是他八面玲珑,深知处世之道,此刻也不知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石岩你若不能将李道衍带回来,你就不用活了。
思绪乱飞之际,石岩脑海中突然炸响墨渊大长老对他的话语。
看着周围如同墙头草一般开始不停谩骂他们的人,石岩猛的一咬牙,大喝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带我将你们二人抓回天圣宗严加审问便知事情的真假!”
说罢,他便是推动体内的元气,便是要朝着白芊芊暴射而去。
眼瞅着白芊芊就要直面这凌厉一击,变故陡生!
天际尽头,蓦然传来一阵滚滚闷雷般的轰鸣。
众人惊愕抬头,只见远方天空仿若被利刃划开,一道刺目光芒绽裂开来。
随之,一群身着沧澜宗标志性宝蓝长袍的身影,如流星赶月般疾驰而至。
为首之人,正是前不久刚和李道衍见过的雷战长老。
雷战长老稳稳落在场中,其身上的长袍猎猎作响,金色的波涛纹饰,显着他在沧澜宗举足轻重的地位。
“石岩,给老夫住手!”
他身形一闪,便鬼魅般挡在了李道衍与白芊芊身前。
抬手间,一道金色的灵力光幕霍然浮现,轻轻松松便将石岩长老那凌厉的攻势给稳稳接下。
石岩长老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反震而来,身躯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惊怒与不甘之色。
“沧澜宗外门大长老雷战!”石岩惊恐的看着来人,不可置信的说道。
沧澜宗分为内门与外门,其中外门的人数是最多的。
而外门的话事人,便是雷战。
地元境一阶的存在。
“雷战,这二人杀害天圣宗的弟子!你是要与我宗作对不成?”
石岩长老怒目圆睁,厉声质问道,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怯意。
他知道今日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搞不好还会丢了半条命。
雷战长老闻言,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狂笑,声若洪钟:“白金之死,我也是有所耳闻,但事实的情况便是与我宗谢逊所说的一致。”
“且不说你们的弟子入魔杀害我宗弟子,就算是西天极乐禅院以及七星派、天机阁也会找你们的麻烦!”
说着,他大手一挥,身后那群沧澜宗的门人瞬间呈扇形散开,个个剑拔弩张,灵力氤氲周身,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势。
石岩长老见状,心头猛地一沉。
各方证词皆为一致,他们在道德层面上便已是落入绝对的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