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道身影,正是李道衍。
起身后,还跟着一只差不多人高的妖狐,气势如虹,看着便是让人心悸。
他一袭白袍猎猎作响,墨发束于脑后,剑眉星目间透着不羁与豪迈。
李无忌见李道衍现身,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刚要开口,却见李道衍抬手示意,示意族长稍安勿躁。
而李飞龙三人见到来人,则是面露惊恐之色。
他们三人花费了大代价,才从天圣宗的弟子口中得知李道衍在击杀了白金和柳璃月之后,被困在一座棺内,他们离开之时,想要搭救李道衍,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因此也只能率先离开。
李飞龙为首的三兄弟,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先后收买了天圣宗的外门执事,将李无敌困在了闭关之地,有先后暗中打伤了李无忌和一些长老。
最后他们是再也等不及了,选择在今日逼宫,想要坐上这少主之位!
“你!。。。。你不是死了吗?”李飞龙目光落在李道衍身上,惊骇之色溢于言表,手指颤抖,几乎难以自持。
闻言,李道衍笑着盯着前者,仅是淡淡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静静地盯着李飞龙,未吐半字,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张力。
“你便是将我宗大长老亲传弟子击杀的李道衍?”那名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厉声质问道。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白金在天圣宗的地位可不低,而且其天资极高,若是真被眼前的少年给打杀了,那这人岂不是比白金还要强?
自己一个小小的外门执事,若是。。。
算了,大不了干完这票就跑路!
中年男人心里盘算着,最后还是被利益贪念占据了上风。
“他入了魔道,杀害了几十名人族修士,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李道衍神情激荡,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皆是不可至信,杀了几十名人族,这可是犯了人族大忌!
“大胆狂徒!”对方怒喝之声震响,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我天圣宗的天才岂会入了魔道,我看是你入了魔道,将我宗天才杀害!待我回去上告宗门!必将饶不了你李家!”
李道衍踱步向前,直面天圣宗众人,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几个外门执事,那必将是认得此物了?”
言罢,他手掌轻轻一挥,一抹刺目光芒自袖间乍泄,须臾,一枚通体金红、镌刻着神秘符文且隐隐有圣火缭绕的令牌悬浮于掌心之上。
天圣宗众人见状,神色骤变,那先前发话的中年执事更是额头沁出细密汗珠,眼神慌乱地闪烁不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取我宗门圣令!”可那颤抖的双唇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他们又岂会不知圣火令意味着什么,他们这小小的外门执事,甚至不上着这圣令一个边角料!但他们此时也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李道衍闻言,不怒反笑,笑声未落,他另一只手再扬,一道湛蓝波光闪过,沧澜令随之浮现。
“沧澜令,可是认得?”
天圣宗众人面面相觑,神色从最初的嚣张跋扈变得犹豫彷徨,那中年执事更是满脸惊惶,嘴唇微微颤抖。
想开口反驳,却又被李道衍那凌冽目光盯得心生寒意,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在这两大令的威压之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已然消散大半,深知眼前之人绝非可轻易拿捏之辈,贸然行事,怕是真会引火烧身。
“圣火令!见令如见宗门长老!”
“沧澜令亦是如此!”
“尔等怕不是嫌命长了?啊!”李道衍愤然将两道令牌推到那几人面前大喝道。
那几人仿若被天雷劈中,浑身猛地一个哆嗦,身躯摇摇欲坠,为首的中年执事咬了咬牙,一甩衣袖,恨恨道:“哼,今日之事,暂且记下,咱们走着瞧!”
言罢,带着天圣宗众人灰溜溜地转身,快步走出大堂,那背影仓促又狼狈,哪还有半分初来时的趾高气昂。
三言两语之间,李道衍便是将天圣宗的人得吓走,这让李家众人欢呼雀跃,可他们哪里知道,那几个执事有只不过是管着生火做饭的位置呢。
再看李飞龙三兄弟,此刻仿若被抽去脊梁的软体爬虫,瘫跪在大堂地面,身躯瑟瑟发抖,脸上神色灰暗颓败,满是懊恼、悔恨与绝望。
李道衍目光冷峻,自李飞龙三兄弟那颓然伏地的身影上一一扫过,大堂内欢呼雀跃之声犹自未歇,却在他这凌冽目光下,渐渐噤声。
现如今,李道衍在族中的声望,已经是达到了顶点,天圣宗的执事在他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惊恐,而且还同时拥有了玄黄大陆两大宗门的令牌!
“哼,李飞龙、李飞虎、李飞豹!”李道衍开口,声若洪钟,在大堂内轰然回响,“你们三人,身为李家子弟,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是罪无可恕!”言罢,他袍袖一挥,劲风呼啸,彰显着其内心汹涌怒意。
李飞龙三人听闻此番呵斥,身躯抖得愈发厉害,几近瘫软在地。
李飞龙强撑着抬起头,满脸哀求之色,嗫嚅道:“道衍……不,少主,是我们猪油蒙了心,被野心迷了窍,犯下这弥天大错,求您……求您念在同族血脉的份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啊!”
其余两人亦是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击地面,砰砰作响,不多时便淤青红肿,口中直呼“饶命”,涕泪横流,模样狼狈至极。
李道衍见状,眉头微皱,神色间毫无怜悯之意,“哼!如何处置你们。我看还是等大长老出面,再做决定吧!”
李无忌见状,上前喝道:“先将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待到大长老出关再处理他们!”
侍卫们齐声领命,快步上前,如狼似虎般架起李飞龙三人。
三人此刻彻底没了挣扎之力,任由侍卫拖拽,一路哭号求饶,那声音渐行渐远,却依旧在大堂回廊间隐隐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