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正中苏晴悦软肋,堪称无比扎心。
苏晴悦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旋即,扬起一丝疯狂。
只是,苏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让家中的佣人给锁到房间里。
苏晴悦怒不可遏,在房间里疯狂的乱砸乱闹,“放我出去!你怎么可以关着我!”
她愤怒的大声吼叫。
隔着一道木门的苏父冷笑连连,“我是你爹,你就该被我管着,之前是我太管着你,让你滋生了许多不该存在的心思!”
“苏晴悦,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不要再继续幻想你和薄临渊的事情,你们不可能!我也不会让你们可能!”
“你老实在房间里磨一磨性子,到时候我会找一个好人家将你嫁了!”
此言,犹如一道惊雷,轰然而落。
苏晴悦本来还在发狂的动作陡然僵住。
随即,便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说什么!?”
“你再胡说什么!?你怎么能给我许配人家!?”
她不会嫁的,除了薄临渊,她谁都不嫁。
但这些令人讨厌的话语,她根本就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苏父半点体面都不愿意留给他,他冷言冷语,“你想不想嫁都没用,最终的选择权根本
不再你手中。”
说完,便直接离开。
任凭苏晴悦在房间里闹得天翻地覆,都没有任何用处。
苏父的心在苏晴悦一次又一次的狂暴下,已经彻底冷了,他再不会对她又任何期许,也不会对她有丝毫好脸,正因如此,才能做到此刻的漠然。
连苏母都为之心惊,想要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她知道问题并不在苏父身上。
而苏晴悦……她唉声叹气,不再多想。
薄家。
薄临渊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就回了家中。
家里,傅南笙正陪着苍傲玩耍。
此刻,已经是漆黑的午夜。
傅南笙自从打算与薄临渊共渡难关后,便没再故意隐藏在研究所内。
而这般举动,自然引来不少人注视,以至于最近这段时日傅南笙出门都小心了许多,为的就是害怕有人暗害。
同样,薄临渊为了防止于此,暗中安排了不少人手给傅南笙。
只是这些暂时都不被两人所提及,他们可以想要忽略这些令人不快的内容。
薄临渊来到傅南笙身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最近很无聊吧?”
傅南笙轻笑,“我有什么好无聊的?”
“有苍傲,还有这一堆小狗崽陪着,我日
子充实着呢。”
再加上,实验室那边,她还有几个研究,傅南笙是真的一点都不无聊。
薄临渊却满脸都是怜惜。
显然,无比心疼傅南笙。
傅南笙忍不住笑了,她捏捏薄临渊的脸颊,“你这搞的我好像很可怜一样。”
薄临渊抿唇,没有回答,显然,他是这么觉得的。
本来还在笑的傅南笙瞧见他这个样子,笑容一点点的收敛,“你该不会还觉得你连累我了吧?”
薄临渊依旧沉默。
见状,傅南笙猛地扶额,她凶巴巴的看他,“都和你说了,那群人根本不能拿我怎么样!”
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薄临渊回答,“我知道,但你现在这样,的确是因为被我连累。”
这两件事没有必然的因果关联,或者准确的说,薄临渊并不觉得傅南笙厉害,就该被他连累,卷入这场他与薄家的战斗中。
那样,傅南笙将损失什么,都未尝可知,
傅南笙气的当场给了薄临渊一个爆栗子,“你最好不要再提起此事,否则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她难得暴躁。
看在薄临渊眼中,无比可爱。
那抹因为各种糟心事情而诞生的烦躁在傅南笙娇俏的面容
中,勉强被压了下来,他露出笑,突然握住傅南笙的手,“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傅南笙愣了愣。
这话题跳转的太快,她完全难以理解。
薄临渊却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不由分说的拉起她,趁着夜色,出了门。
路上,傅南笙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薄临渊故作神秘,“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南笙抿着唇,手又有点痒了,她突然觉得薄临渊无比欠揍,很想打死他。
但这显然不可能。
傅南笙只能想想,随即,望向窗外。
外面,是浓重的墨色,任凭她视力再好,都不能看清丝毫景象。
若不是与薄临渊相处那么久,知晓他对她的情意,傅南笙估计都要怀疑薄临渊是要带她去什么不诡的地方了。
念及此,傅南笙再次开口,“真不打算给我透露一下?”
薄临渊一板一眼,“到地方,你就清楚了。”
闻言,傅南笙不好再说。
此事,就算作罢。
一路上,车子都在快速行驶。
傅南笙靠在车背,闭目养神,像是对于外面的纷纷扰扰,一点都不在乎,直至,薄临渊车子停下。
傅南笙这才睁开眼,下了车。
“这是哪里?
”
她看了一眼四周,过分的荒凉,好似已经到了郊外。
薄临渊微微一笑,“一个好玩的地方。”
傅南笙挑了挑眉,“能有多好玩?”
她本是随口一问,薄临渊听到这个问题,却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算是我小时的梦想。”
一下子,就让傅南笙沉默。
而薄临渊并不是想要让她悲伤怀秋,察觉到这个苗头后,立刻就握住她的手腕,“走了,带你去里面看看。”
傅南笙被动跟随。
就这般,她被带去了一个游乐场。
彼时,已经是凌晨,游乐场内仍旧灯火通明,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夜间值班员。
傅南笙轻轻眨眼,“你很喜欢游乐场?”
薄临渊略显沉思,“还好吧。”
他对游乐场,谈不上喜欢,那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情绪。准确的说是他现在所有的行为不过都是在填补年少时的空缺,因为以前不曾得到,现在便幻想着想要拥有。
哪怕此时的他已经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可那个童年的孤寂的小孩却无论怎样都无法填满。
薄临渊与傅南笙说:“以前总是能看到孩子被父母带来玩耍,但我只有自己一人,只能站在一旁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