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知道她担心,也就随她去了。
白安心先为他号了下脉,确定脉象正常,肝脏也有慢慢在恢复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为了更进一步确定他的伤势,白安心解开了他的衬衣,果然看到身上全是斑斓的伤痕。
一条一条血痂触目惊心,虽然已经愈合,却还是让白安心红了眼眶。
“还疼么?”
白安心轻抚着他的伤口,心疼的问道。
慕北宸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按在了心脏处,随后摇了摇头道,“不疼。”
刚受伤那会,确实疼到了骨子里,让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加上为了尽快恢复,他还让云项城为自己注射了各种激素药,促进伤口更快愈合,后期身体必然还会出现些后遗症。
但这些,慕北宸不打算告诉白安心。
“怎么可能不疼!”白安心声音哽咽。
虽然不知道这三天慕北宸都经历了些什么,可她也有预感,必然吃了不少苦头。
慕北宸知道她心疼自己,于是便笑着撩她缓解气氛,“那你帮我吹吹,吹了就不疼了!”
果不其然这话说出口,白安心就破涕为笑。
不过也顺从他的意思,低头凑近他
为他吹着伤口。
温温热热的气息拂过,让慕北宸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加上白安心身上飘弥而来的气息是那般诱人,以至于他情不自禁的,就这样将她拉到了沙发上,翻身压下。
“心儿!他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
白安心恩了声,红着脸攀上他的脖子,眼里全是迷离的光泽。
慕北宸抬手为她拂去额前的碎发,俊脸压低便是深情一吻。
白安心就这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的美好温存。
殊不知两人太久没见,这般亲密接触,便是冰与火相撞,一发不可收拾。
与此同时。
隔壁房间。
陆少棠回来的时候,兰小玲正着急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一抵达元国,陆少棠便让人将她和孩子送来酒店,至于他自己第一时间就赶去和慕北宸他们会合。
从分开至今都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兰小玲心里挂念陆少棠,心中不安的坐在客厅沙发等待。
如今看到陆少棠回来,她激动的冲过来主动抱住了他。
“陆少,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陆少棠没想到一踏入房门,就得到温暖的怀抱,那瞬间情绪有些亢奋,所有的疲
惫在此时消失不见。
他就这样反之拥住了兰小玲,语调无尽温柔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回来前他单独开了间房,进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到这里。
就是担心兰小玲闻到自己满身血腥味会害怕,毕竟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平凡普通,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承受不了任何大风大雨。
加上还有两个孩子,他不想让孩子畏惧自己这个父亲!
兰小玲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离开陆少棠的怀抱,结果一松开就被他更为用力的抱住了。
兰小玲的心跳,在此刻漏了好几拍。
只因为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陆少棠的温度,灼热得像是整个人要烧起来似的。
还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簇着两团火,让兰小玲更是紧张不已,就这样用力的攥紧他的衬衣料子,耳朵泛红。
“陆少,我……”
话还没说完,她的下巴就被陆少棠的指骨捏住,她的脸下意识被抬起,就这样对上他的幽眸。
气氛,在此刻凝结成胶。
而陆少棠就这样压低了俊脸,将她的话全部堵回肚子里。
兰小玲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全身如同触
了电般涌过异样情愫。
本应该要推开他的,可鬼使神差的,她就这样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个男人温柔的亲吻自己。
然而兰小玲怎么都没想到,就一个简单的吻,到最后竟然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当陆少棠开始撕扯她的衣物时,兰小玲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小玲,我爱你!”
陆少棠意乱情迷的向她告白。
兰小玲紧张得不像样,更没想到陆少棠会向自己坦露情愫,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
陆少棠还在不停的倾诉对她的感情,兰小玲也没挣扎,任由男人继续为所欲为。
很快,肩膀袭来阵阵冷意,伴随而来的男人一个个灼热的吻。
虽然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但之后她忘掉了所有记忆,并不记得当初发生的事情。
因此今晚的一切,让兰小玲很是紧张,如同不谙世事的小女人般。
她轻轻推了推他,声音微嗔,“少棠,不可以……”
一声少棠,让男人更是失控。
像是在催眠般,情话更是温柔甜蜜。
这对于兰小玲来说,无疑是毒药般,慢慢的也沉沦了。
夜,已经很深了。
沙发上
的人还唱着优美的交响曲,皎洁的月光投射进来,如同给两人盖上一层薄纱般。
而此刻的元国地牢。
元箫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密闭空间,就这样发狂的大喊大叫。
“南龙骁,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被囚禁一次已是生不如死,如今再度被困此地,元箫已经看不到未来。
如此,还苟且偷生的活着,还有何意义?
“箫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么?”
随着一声厉喝,打断了元箫的嘶吼声。
元箫撑大了眼睛看向前方,昏暗的环境里,五个人影形形绰绰出现在眼前。
正是五大长老!
元箫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就这样欣喜的朝他们求助道,“五位舅公,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呆在这里!”
五大长老,全是王后的舅舅,而元箫理所当然的喊他们舅公。
然而面对元箫的求助,五大长老无动于衷,就这样冷漠的看着他。
“箫儿,不是舅公们不救你,而是舅公也无能为力啊!”
大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
却不想这话说出口,惹得元箫更为疯狂的嘶吼,“是无能为力,还是你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