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继而,女仆的声音传进来,“王妃,安先生有请。”
王妃听言大喜,莫不成耶律安想通了,准备对自己负责任了?
想到这,她迫不及待的起身,又稍微拉了下自己的领口,这才扭捏着蛮腰前去开门。
看到女仆恭敬等候在门外,王妃冷淡的怒斥一声,“以后要改口,不是安先生,而是国王,至于我不再是王妃,而是你们的王后。”
女仆自然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敢反驳,忙赔罪道,“对不起王后,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
听到女仆改口喊自己王后,王妃心中的优越感更为强烈,加上她心情好,也不再指责女仆,踱步就朝耶律安的住处走去。
等到了门口,她又检查了下着装,这才轻轻敲门,娇滴滴的喊了声,“阿安,我来了。”
“进来。”
耶律安的声音透露着冷意。
王妃推门而入,看到耶律安坐在沙发上,满地一片狼藉。
她微微错愕了下,有些不解的问,“阿安,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便见耶律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飞快的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甩向王
妃的脸。
‘啪’的一声,在诺大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王妃整个人瘫坐在地,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眼底含泪,不敢置信的看着耶律安,“阿安,你怎么能打我?”
耶律安没说话,面色阴沉的拿来了电脑,将视频播放给她看。
“从你来到耶律王宫至今,大哥从未亏待过你,可你又是怎么对付大哥的,竟然蛇蝎心肠的想要置大哥于死地。”
耶律安浑身都在颤抖,整双眼睛透露着失控的血红色。
而王妃看向屏幕处,登时脸色惨白无比。
怎么会?
视频不是被她会掉了么?
为什么还能再次出现?
王妃不停的吞噎口水,抖着声音道,“阿安,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了荣华富贵,是如何迫害自己枕边人么?”
耶律安捏拳,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王妃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只能拼命的为自己解释,“我没有,我只是进去看看国王,并未推他。”
耶律安见她还不肯承认,再也不顾情面,一脚重重踹向她小腹,“里面传来的声音如此明显,你还敢狡辩?”
对
于耶律安来说,过于重情重义便是他的硬伤。
这些年虽然脱离了耶律王室,但他和大哥的关系从未疏离过。
因此在耶律明朔出事后,耶律齐出面请他回国,他毫无犹豫的就答应了。
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何况那个人还是他最为至亲的大哥。
王妃知道自己触及到了耶律安的逆鳞,此刻他要是杀了自己,她也敢相信。
因为耶律安的脾气她很了解,可以为了亲情牺牲一切。
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命。
她不过区区一个妃子,若是耶律安此刻要杀她,她根本无路可逃。
王妃决定求饶,“阿安,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可我的本意全是为了你啊。”
“为我?”
耶律安昂头大笑,“早在你选择了大哥之后,我们情意已断,再者你给我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耶律王国的王妃,我大哥的女人,你如此处心积虑布局逼我下套,究竟想要置我于何地?”
两人发生了关系,耶律安无比颓废,所有的情绪积压在心里无处可泄。
此番又揭发了王妃的罪行,耶律安彻底爆发,再也顾不上其他,
此番就想杀了王妃。
他甚至冲上前,恶狠狠的扼住了王妃的脖子,猩红着眸子怒吼,“如果大哥无法恢复的话,我要你的命。”
他下手毫不留情,几息之间王妃就面无血色,眼球上翻。
就在王妃要断气之前,耶律安恶狠狠的将她推开,“滚!”
王妃突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就这样按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咳嗽起来,敢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死在了这里。
可她不甘心啊,依然纠缠着耶律安不放,“阿安,我们已经有了关系,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我最后再说一遍,滚!”
暴怒声萦绕在王宫的上空,惊动了栖息在屋顶上的小鸟。
王妃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深知再说下去只会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决定先离开再想办法。
等她一走,耶律安愤怒的将桌子踹飞了出去。
那桌子飞高了在落地,登时四分裂。
……
耶律安找了王妃质问情况这事,也传到了白安心和慕北宸耳中。
慕北宸担心这个老朋友想不开,第一时间赶过去安慰。
至于白安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前往耶律齐的住处,为他针灸刺激记忆
。
此刻,女仆正伺候耶律齐喝药,结果耶律齐嫌弃太苦,发了脾气将药碗打翻在地。
白安心赶到门口,便听到从里面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担心出了什么事,赶紧就推门而入。
结果,耶律齐却象是个小孩子般坐在床上,皱着眉头训斥两个女仆。
“这药这么苦,我不喝。”
女仆好声哄道,“国王,正所谓良药苦口,您喝了药才能好得快。”
却不想国王撒着脾气道,“我没毛病,你们有病了你们喝。”
白安心前两天就听说过,耶律齐失了忆后,性情也大不如从前,如今的他哪有往日的威严,倒像是个老顽童似的。
白安心看着女仆怎么哄都没用,无奈的摇了摇头,迈脚跨入进去,朝女仆示意道,“你们都下去吧,这边我来处理就好。”
“好的,南国后。”
女仆们还巴不得赶紧离开,国王现在太难伺候了,有时候过来就得挨骂,骂得她们都想哭了。
很快,女仆收拾好了东西便出去了。
离开前还顺带掩上了门。
白安心看着闹脾气的耶律齐,那瞬间只觉得好笑。
没想到威严一世,结果老了却变得这般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