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心把脉之后,便坐下来为他针灸。
“我是个医生,就算躺在这里的人不是我父亲,我也会出手相救。”
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了,她答应为耶律齐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耶律安欣喜万分,正要开口说话,便又听白安心说道,“不过失忆症不是我的擅长项,能不能恢复我并无把握,还请安先生别抱太大希望。”
耶律安是脑袋撞击地面,而引发的记忆失常。
这种情况,针灸只能刺激他去回想过往的事情,但能不能恢复,也只能看耶律齐的造化了。
“不,只要你愿意出手相助,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耶律安一直很相信白安心,毕竟她出手从未有过败绩,加上躺在床上的人是白安心的生父,他知道白安心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白安心不在说话,安静的施针。
最近她的身体得到良好的修养已经修复不少,偶尔的针灸治疗对她造不成影响,不过慕北宸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等白安心结束治疗之后,他赶紧上前询问她的情况。
“我没事。”白安心笑着朝男人道。
慕北宸看她精神尚好,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就算没事也
得多多休息,你看你最近瘦了多少,要是这样子回南国被舒雅看到,指不定会怀疑我亏待你。”
这话把白安心直接逗笑了。
因为身体缘故,慕北宸每天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就连吃饭都得亲自喂,上厕所洗漱还得他动手抱,完全就不给她落地的机会。
今天要不是耶律安来消息,这男人还不让她出门吹风。
加上每天精心给她准备美食,她都感觉自己之前胖的重量,全都在这几天涨回来了。
“北宸,好好照顾安心,这可是我们耶律王室的血脉,你可得捧在手心里宠着。”
耶律安看着两人恩爱有加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
毕竟安心找了个好归宿,也能让他的罪恶感释放不少。
倘若安心过得不好,那么他这辈子,只能在愧疚和罪孽中度过了。
“不用你说,我的老婆我自己宠着。”说完,慕北宸当着耶律安的面,直接将白安心抱起来。
白安心有些害羞的揶揄了下,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她脸皮再厚也接受不了被人盯着看。
临走时,白安心交代道,“我会每天给他针灸一次,不过安先生还是要尽快调查清楚这
件事,否则国王还会有危险。”
耶律嗯了声,“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加急处理中,相信过不了多久会有结果。”
大哥会摔倒,是有人刻意为之。
如此,这个人不管藏在何处,他都会将她揪出来,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
与此同时。
王妃在房间里不安的走来走去。
自从将耶律齐推倒之后,她就惶恐难安,就担心耶律安很快会查到她身上,她也让人出去盯着外面的情况。
那天情况危急,耶律齐应该要死的,可偏偏白安心突然出手,将人再一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王妃心里不甘心极了。
以前还挺喜欢白安心这个孩子,毕竟医术高明,为人也善良懂事,可时至今日,她突然发现白安心的存在,是她未来荣华富贵最大的阻碍。
也就是说,她如果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白安心就不可留着。
王妃在心里算计着对付白安心的办法,这时派出去的贴身女仆回来了。
“王妃,国王失忆了!”女仆明显跑回来的,气喘兮兮的说。
王妃惊得不轻,死死的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
女仆缓了口气,明明白白的
说道,“国王不仅忘记以前的事情,还忘了所有人,所以王妃不必担心会暴露,国王已经不记得您推他的事。”
听言,王妃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还真是老天都在关照她。
耶律齐虽然保住了一条命,结果却失忆了。
那么整件事就会沉入大海,再也没人会知道是自己迫害过国王。
王妃提弦的心鄹然落下,就这样不受控制的笑出了声。
“小蝶,做的好。”
王妃拍了下女仆的肩膀,随后朝自己的化妆镜前走去,从桌上捞起一串宝石项链折身回来,就这样送给了女仆。
“好好听我的话,为我办事少不了你好处。”
女仆看着这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眼底冒着激动的光泽,她接下后朝王妃感谢道,“小蝶生是王妃的人,死也会是王妃的鬼,绝对不会背叛王妃的。”
“很好,记住你说过的话,若你敢背叛我,我会亲手要你的命。”王妃说完,朝她摆了摆手示意,“继续观察国王的情况,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女仆福了下声,这就捏着项链离开了。
等她一走,王妃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
口红开始涂抹自己的唇。
耶律齐虽然没死,却已经成为了个废物,如今对她来说更没有价值。
往后余生,她要跟随的人是耶律安,所以不管这男人如何拒绝自己,她都会不计手段的成为他的女人。
当然前提是,耶律安得坐上王位。
……
耶律齐失忆的消息虽然压了下来,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整个z国人心惶惶。
一个国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同自己曾经拥有的辉煌都遗忘,已经不足以担得起国王这层身份。
于是有人发出抗议,要让耶律奇退位给耶律安,由耶律安治理z国。
当这个消息传到耶律安的耳中,他立马做出行动,派人去控制住舆论。
然而舆论方向就跟疯长的杂草般,就算他已经在尽力平息,却还是用着诡异的速度在蔓延。
很快,整个国际的人都知道了。
有不少国度发来了慰问信,当然也有不少国家在蠢蠢欲动,寻找合适的机会想要吞并z国。
耶律安被逼无奈,只能应大家的提议,接受了王戒洗礼,仓促接下了国王的位置。
直到此时,舆论才真正得到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