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摇了摇头,“不,这件事是我的错,该我亲自给炎国一个交代。”
那一针她明明收手的,偏偏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才导致她扎错了穴位,致使欧阳先生死亡。
刚 深陷自责与愧疚之中,根本没什么心情好好思考,此刻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处处充满了诡异和不正常。
明明欧阳先生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结果在今日却突然又发病。
现场那么多医生,竟然为了如何抢救多次陷入争执之中。
再者欧阳先生死后,所有人都将责任推卸给她。
一切看似很正常,可细细回想,却总觉得像是有人在针对她似的,而她今天的现身,刚好中了幕后之人的诡计。
对方让欧阳先生发病,目的是为了引她过去?
而且那么刚好,刚才的抢救之中,耶律安并不在场!
越想越深,夏安心脑门愈发疼痛起来。
“心儿。”
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慕北宸喊了她一声。
夏安心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男人,“北宸,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陷害我。”
男人听言,眉目深锁,凝声问道,“告诉我,你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当时他就有种不好
的预感,而且随着安心迟迟不出来而愈发强烈。
没想到,安心真的出事了。
夏安心抿了抿唇,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给他听。
末了,慕北宸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上,“看来那幕后真凶已经收买了医生,他们故意让你出错,就想将所有的罪状全都推到你身上。”
终究还是他疏忽大意了,才会让夏安心中了奸人的诡计。
“不,我觉得,对方的目标是我,或者说……是你。”夏安心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刚好耶律明朔出了事,欧阳先生就中了毒。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隐于幕后的人,其实早就知道dna室和资料室被入侵,是他们两人干的,这才拉着欧阳先生出来当替死鬼,间接的将所有事件联系一起。
如此,大家便会怀疑,迫害耶律明朔和欧阳先生及其秘书的人,就是同一个人。
听夏安心这么一说,慕北宸也觉得诡异至极。
他第一时间就让蓝书暗中请来所有参与抢救的医生,逐一逼问,然而所有人全都闭口否认被收买的事。
慕北宸准备让蓝书对他们用刑,夏安心却在此时发现,现场中参与的医
生有六人,结果到场的却只有五人。
她立马阻止了蓝书,偏头看向慕北宸道,“等等北宸,还少了一个人。”
蓝书站出来道,“回国后,另一个人说家中有急事,就在刚刚不久向耶律国王告假,已经离开了王宫。”
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就在此时出事,这未免太过不寻常了。
慕北宸命令道,“马上找到那个医生。”
蓝书调动了不少人,集体出动追捕。
夏安心看着被绑起来的五位老医生,最终还是让慕北宸将他们给放了,不过在放走之前对他们进行了催眠,抹除被抓来审问的所有记忆。
“逃跑的那个医生,绝对大有问题。”
夏安心当时就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只是欧阳先生情况危急,便没去多加注意。
看来那个医生,早就在算计着陷害自己的事。
“暗网的人都出动了,除非那人有三头六臂,否则绝对不能安然脱身。”慕北宸冷冷眯眸,大手更是捏紧成拳。
竟然有人赶在眼皮底下对安心下手,不管是什么身份,他绝对不会放过。
……
z国码头。
岸边停靠着一艘货轮,工人们正在扛运货物上船。
此时,一个老者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此人便是那位从耶律王宫离开的医生,因为做贼心虚,才会找理由回家。
他刚靠近货轮,突然有个搬货的工人放下了重物,踱步朝他走来。
“老先生,需要帮忙么?”
对方礼貌的问。
老医生一路奔波而来早已疲惫不堪,见到有人如此热心,笑着道,“年轻人真是太热心了,刚好我这箱子有点重,你帮我拉上船吧。”
“好。”
工人说完,伸手就去接行李箱。
只是靠近那顺,他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随后黑暗中划过冷光,老医生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就这样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工人四下扫了一圈,确定无人注意这边,拉着尸体直接丢进了大海之中。
做完这一切,工人捞出手机拨出了一通号码。
“已经处理干净!”
黑漆漆的夜里,有道黑影站在信号塔上,接到电话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做的好,就算南龙骁发现了异常,都休想查出半点线索。”
与此同时,蓝书也在第一时间赶来汇报。
神色匆忙,明显是情况不太乐观。
“国主,那位老医生已经在码头遇害
了,我们的人赶到时,对方刚动完手,尸体被抛下大海,凶手显然常年在码头上走,对于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就差那么一步他们就能救人,结果还是让对方抢先了一步。
蓝书派人将尸体打捞上来,并且带回来了老医生的行李箱。
慕北宸眉心蹙得很紧,手指头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虽然对于这个结果早有所料,但没有想到,对方出手这么迅速。
“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在耶律王宫四周,随时监视王宫里的一举一动。”多年来练就的警惕性,让慕北宸有种预感,这个幕后真凶就藏在这群宾客中间。
他正用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将大家视为牵线玩偶般戏弄。
当然,对方是个高手。
否则,怎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在耶律王宫中收买医生对安心下手。
“影已经调动人手过来,如今的耶律王宫四处都是我们的眼线,就连巡逻队的人,也有我们的人。”蓝书道。
慕北宸点了点头。
现在大家都将欧阳先生的死归咎在安心的失误上,他不仅要保护安心的周全,同时也要消泄炎国调查员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