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听言,无奈苦笑,“这件事我找北宸确认过了,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陆少棠从未有过女人,如果你们非要说满满是陆少棠的孩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陆少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女人发生过关系,而那女人偷偷将孩子生下来直接送去了孤儿院。”
“但是洛洛,像陆少棠这种防备心极重的男人,你觉得这种事有可能么?”
夏安心是觉得不太可能,一个人就算被人下了那种毒,在不知情的情况有过男女之欢,也不可能对整件事毫无印象。
就算她也怀疑满满的身世,可慕北宸说的那些话她细细想过,确实不太可能是陆少棠的种。
“好吧,算我多想了!”米洛耸了耸肩。
陆少棠本身就知道满满长得和他相似,而从未想过去做亲子鉴定,这就足以证明他足够自信孩子不是他的。
夏安心见她如此纠结,便打趣道,“你们要真的怀疑这件事,倒不如想办法拿到陆少棠的dna,直接去做个检验,那真相不就浮出水面了?
不过洛洛我提醒你,陆少棠这人心高气傲,而且行事极为小心警惕,想要靠近她不容易,再者被他知道这件事,必然
会大发雷霆的。”
米洛道,“算了,这种事我可做不来,陆少棠我虽然不太了解,但看得出来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否则他们四兄弟都有了归宿,也不会就他一个人还单着。”
夏安心点了点头,“这么想就对了,这事就顺其自然吧,不管满满是不是陆少棠的儿子,至少他现在是以干爹的身份陪在满满身边,满满也享受到了父爱的庇护,有没有相认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那你呢?”米洛突然问出了这话。
“我?”
夏安心不解。
米洛的手,轻轻落在她纤瘦的肩膀上,说道,“你的身世,难道你就不想追溯下去?就打算一辈子这样,而放弃自己公主尊贵的身份?”
夏安心苦笑道,“我不在乎什么身份,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再者就算我是公主,该过来寻我的人是我的生父生母,而不是我自己主动找回去。”
据夏妍溪的说法,她的父亲是某一国的王子,或者更确切地说,王子已经继承了王位,成为了国王。
但这,又与她何干?
她现在过得挺好的,为什么要为过去的错误而自寻烦恼?
说不定等她身世浮出水面那时,还会引发一
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不管是不是公主,她的父亲究竟是谁,她其实不在乎!
“好吧,就算没有公主的身份加持,你现在也是南国的国后,一样身份尊贵。”米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夏安心再三提醒过,让她别去调查她的身世,不过米洛还是在暗中盯紧这事,只是整个国际王室家族这般多,想要挖掘处安心的身世谈何容易。
更何况王室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有些信息调查起来很困难。
因此,即便是慕北宸,至今除了知道安心的身世之外,还未查到有关于她血脉的线索。
“不谈这事了,过几天就是国际拳击比赛,我需要你的帮忙。”夏安心开门见山,直入主题道。
一提到拳击比赛,米洛的表情登时变得难看。
就连语气都冰冷了几分,“我帮不了你。”
夏安心是为了替楚田儿打拳,所以她不想牵涉此事。
夏安心知道她心存芥蒂,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洛洛,我答应过你的,最后一次上台,所以你就帮帮我吧。”
表面上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可夏安心从不拿自己是老大,对待米洛更是亲如姐妹,毫无半点架势。
米洛被她
缠得受不了,到最后举双手妥协。
“行行行,你说怎么帮。”
夏安心龇牙道,“洛洛,就知道你最好。”说完,她很快变得严肃起来,“慕北宸并不知道我是拳击手的事情,你得先替我保密,再者我要出门他必然会派人跟着,所以那时候我需要你想办法替我甩掉小尾巴,
当然,慕北宸要是问起我的下落,你得为我打掩护。”
从前她一个人,想怎么替赛就怎么替赛,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后顾之忧。
可现在不一样,刚发生了狙击事件,封景霆必然会更加小心谨慎,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派人跟着。
再者香宓夫人还潜藏在暗处,慕北宸最近因为这些事忙得不可开交,她不想在因为自己的事,而再给他施加负担。
米洛深深叹了口气道,“行,这些交给我处理,不过心儿,拳击场人多眼杂,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夏安心很是坚定道,可心里却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这场比赛对手尤为强悍,就算她身手再好,或多或少会受点伤,到时候她还得找说得过去的理由向慕北宸解释。
……
是夜。
夏安心洗完澡从
浴室走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
前脚刚踏出来,后脚便有一只强壮的手臂用力拉她入怀。
夏安心惊呼一声,下意识抬头,入眼是张俊逸勾人的妖孽长相。
来人除了她老公慕北宸,史上再难找到这般能让她心动的男人了。
“不是说今晚有任务要忙,怎么这早就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陆少棠那边传来消息,说肿瘤科那边出现个残疾人,慕北宸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只是可惜了,对方警觉性很强,惊觉不妙后便逃走了。
为了尽早抓住这个狙击手,慕北宸亲自带人连夜搜捕。
担心让她久等,两个小时前打来电话让她先睡,谁知道这会儿突然回来了,倒是让夏安心吃了一惊。
“不放心你和孩子,所以回来看看。”男人手中的毛巾覆在她的发上,不轻不重的为她擦着头发。
夏安心享受他的温柔时,也不忘过问狙击手的事,“对了,人抓住了么?”
慕北宸摇了摇头,“对方虽然是个瘸子,但对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让他逃了。”
夏安心蹙眉道,“那这么说,此人有可能长期在南国生活着,是南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