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听到白狐这么说,当即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嘶声道,“怎么着,你快说。”
白狐卖着关子,得意道,“那人下了飞机后便一直在打电话,我们听到他买通人在南巷小街闹事,我记得南巷小街附近不就是老大你的品牌店么,
我和肖炎觉得不对劲,便偷偷跟着那人,对方让那些小混混出面开了几枪,他自己没动手反而就跑了。”
“那现在,人呢?”夏安心急声问道。
“人我们还跟着呢,只是对方很是警惕,我们不敢靠得太近。”
“忘了问你,对方是男还是女的?”夏安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拳头下意识拢紧。
白狐吧唧吧唧的舔着棒棒糖,口齿不清道,“男的吧,虽然个头不高,但长着一脸络腮胡……”
不等白狐说完,夏安心打断了她,“盯着点人,我现在就赶过去。”
对方专门来南国闹事,而且还选择在南巷小街,这隐隐透露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虽然不是自己预想的那人,不过敢在她门店附近蓄意肇事,怕也是不简单的人物。
“老大你可能要快点,对方好像发现我们了
,一直带着我们绕弯路。”白狐说道。
“好,我马上出发。”
夏安心没多言,当即就挂了电话下床。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她边走便给慕北宸打电话,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又去了书房找人,可电脑开着,手机就放在沙发上。
夏安心着急之下,只能先行离开。
不管那人是不是香宓夫人,但她有种预感,绝对和香宓夫人脱不了干系。
……
夏安心刚下楼,一个侍卫便朝她靠近过来。
“国后,国主让属下等在这里,说您要是醒来便去地牢找他。”
地牢?
夏安心听言,刚想前往地牢,这时白狐的短信又轰炸了过来,“老大,你到哪里了?我们快跟不住了。”
夏安心眯了眯眸子,收回手机朝侍卫道,“去跟国主汇报声,有人在南巷小街闹事,我要出去一趟。”
说完,不等侍卫开口,夏安心转身便离开。
等侍卫反应过来后,这才急声道,“国后,国主也在处理南巷小街的事,您……”
只是夏安心以着酷跑的速度,早已消失无影。
侍卫担心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便赶去了地牢。
与此同时,慕北
宸正在审讯抓来的小混混。
这些人全都是拿钱办事的,随便吃点苦头全都招了。
“指使你们的人,是谁?”慕北宸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眼神发狠道。
小混混哭着求饶道,“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对方找上我们的时候,只说让我们在南巷小街闹点事,我们本来想做做样子不伤及性命,谁知道有侍卫出现,我们便和他们起了冲突……”
“还记得对方的样子?”慕北宸又问。
小混混点头道,“记得,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但个头偏小,也就一米六二左右的样子。”
慕北宸狠狠蹙眉。
男人?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对方并不是香宓夫人?
正想着,侍卫匆匆忙忙的走进来道,“国主,国后刚已经离开王宫。”
听言,慕北宸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声道,“她出去做什么?”
天色这么晚了,何况南街小巷刚才经过一番暴动,安心这会儿出门,他放心不下。
侍卫颔首道,“国后也是为了南街小巷的事出门。”
慕北宸脸色更为难看,茱莉娅门店就在南街小巷附近,这会儿出了事,安心断然不会置之不顾。
他管不得这
里的事,厉声朝蓝书道,“备车,去南街小巷。”
“是。”
……
南街小巷。
夏安心赶到的时候,这里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甚至还伴随着缕缕血腥味。
看来不久前这里开过火还有人受了伤。
夏安心看着周遭商铺都关上了门,眉头深深拢紧一起。
不管对方引发这场暴动的目的如何,都成功的挑起了南国百姓的恐慌。
夏安心实在想不透,对方到底是谁,设计这么一出戏究竟想做什么?
她没多留,按照白狐发来的定位,驱车赶了过去。
一路上夏安心都在和白狐保持联系,白狐所处的位置应该在风中,声音还带来不小的呼呼声。
“老大,你到哪里了?”
夏安心控制着方向盘,在夜深风高的黑幕中尽情秀着完美的车技,好些日子没飙车,这种在风中奔跑的感觉,竟让她整颗心异常的兴奋。
“马上到。”
她带着蓝牙耳机,一双凄冷的眸子却盯着前方。
随后缓缓的踩上刹车,在寂静的黑夜里三十六十度旋转,最终车子稳妥的停在了白狐眼前。
“哇撒老大,你这车停得太帅了。”白狐眼睛发亮,从屋顶上跳了
下来。
夏安心撩了下马尾,冷声道,“废话少说,人呢?”
还坐在屋顶上的肖炎指向前方的湖道,“呃,我们跟来这里,他就坐在岸上钓鱼,至今都一个小时了,也不见有鱼上钩,我怀疑这人脑子绝对不正常。”
大晚上的跑来这里钓鱼,而且坐着一动不动,肖炎都怀疑是不是假人。
“我过去看看。”夏安心顺着肖炎手指的方向看去,黑夜中只看到一道人影坐在岸边,要不是嘴里还在哼着歌,她也会以为那不是真人。
只是这歌……
为何如此熟悉呢?
夏安心怔愣了下,眯眸死死的打量着对方的背影,脑子里忽然晃过一张熟悉的脸。
难道是?
夏安心眼底散发着晦暗不明的色彩,抬脚就朝对方的方向靠近。
越逼近,那歌声越是清晰。
“楚……”
她刚想开口,忽然对方转过身来,迅猛的就朝她出手。
而就在此时,夏安心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脸,如同白狐所言那般,满脸的络腮胡子,个头娇小。
不过这身手这速度,迅疾如风,分明就是那么熟悉。
夏安心越发觉得不对劲,只是不容多想,对方的攻势越发强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