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来的面容逐渐显露后,白展望的眼睛,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撑大成铜铃。
“不,你不是成敏,你究竟是谁?”
覃缑毁过容,加上白展望太久没见到他,一时之间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覃缑继续靠近他,咬牙道,“看来岳父大人年纪大了,连眼神都不好使了,竟然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一声岳父大人,让白展望如梦初醒。
他死死的盯着覃缑这张毁掉的脸,脑子里逐渐浮现一道熟悉的影子,最终满脸不可思议道,“你你你,你是……覃缑?”
覃缑见对方认出自己,上前拎起他的领子,“看来你还没真老,没错,我就是覃缑。”
“你以为你和白素精心策划一切就能置我于死地?白展望,前仇旧恨,我会一桩一件的报复在你和白素身上。”覃缑说完,发狠的拳头,如同雨点般疯狂砸落。
白展望如何承受得了此等重击,很快,他便瘫软在地频频吐血。
担心人被打死,在覃缑最后一拳落下时,夏安心出声阻止了他,“秦先生手下留情,这人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覃缑虽然发了狂,却还保存着理智。
很
快,他停下手,站在原地急剧喘气。
安心说得没错,白展望掌握总部实验室的秘密,这个时候还不能死。
夏安心上前试探了下白展望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晕倒了,还没死。”
慕北宸让蓝书端来了水,直接泼了上去,奄奄一息的白展望再度清醒了过来。
“我最后在问一遍,总部实验室位于何处?”天生的君王风范,让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阴冷的气息,奈是白展望历经了风风雨雨,也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
“不管你们再问多少遍,我都不知道。”说完,白展望嘴里含血的大笑起来。
他真是后悔啊,当初就该让白素直接杀了覃缑,也不会留到今日成为祸害。
他看着覃缑的眼神,带着渗人冷意。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太孤单。
慕北宸没什么耐心,掏出腰间的手枪,砰的一声打中了白展望的小腿。
子弹穿进了血肉,喷射出一股血水。
伴随而来的,还有白展望凄惨的嚎叫声。
“我说,我说。”覃缑整张脸白得像鬼似的,急剧喘气的说道,“不过,我只跟我
女婿说。”
众人面面相觑。
白展望不是安分的人,他们全都清楚。
这会儿只要和覃缑说,分明有诈。
覃缑也清楚白展望目的不单纯,但他自认为一个将死的老头不会是他的对手,因此便靠近过去。
“说。”
白展望声音虚弱道,“你靠近一点,我伤得太重没什么力气,说话也小声。”
覃缑眯了眯眸子,但也按照他的意思,靠近到了跟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
白展望抬头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总部实验室就……在……”
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身上取出一支针筒,就这样朝覃缑扎了上来。
“秦先生,小心!”
针头在幽暗的环境里晃过一道冷芒,夏安心急声提醒道。
覃缑没想到白展望还会有这一招,一时不察,眼睁睁看着针头就要扎入自己的血肉中。
他用力抓住了白展望手中的注射器,却不知为何浑身酥软,根本就提不起力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覃缑逼问道。
白展望疯狂冷笑起来,“也没什么,我牙齿里藏有一颗毒药,只要我咬破之后,毒药散发的气味都是
有毒的,你刚才闻到的味道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可以让你快速的失去体力。”
覃缑狠狠蹙眉。
该死,白展望老奸巨猾,行事作风极为警惕,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偏偏他如此大意,竟然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
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反抗之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针头慢慢在靠近。
夏安心深觉不妙,迅速的取出银针弹飞出去。
同一时间,慕北宸再次开了枪。
在针头注射进覃缑的皮肤前,银针扎中了白展望的手腕,慕北宸的子弹打中了白展望的左腿,白展望手上失去了力道,针筒从掌心滑落在地。
加上腿部受伤,膝盖一弯的跪倒在地。
白展望恨恨的看着所有人,仰天大笑了好几声。
下一秒,他突然一头栽在了地上,刚好那落地的针头刺入了他的手臂之中。
“不好,那针筒里有毒。”当夏安心看到白展望的血管逐渐变黑后,顿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立马扑上前为覃缑把脉,却发现毒性以着水流的速度蔓延至五脏六腑。
她甚至还来不及做出解救,白展望就这样撑大眼睛,七窍流血的死在
她面前。
“死了。”夏安心又探了他的鼻息,人已经一命呜呼。
“看来想要知道总部实验室的下落,还有一段漫漫长路要走。”慕北宸看着白展望的尸体,狭眸里尽是化不开的浓墨。
白展望已死,白素也就剩下一口气,怕是熬不过这两天。
“如今之际,只能看看许言那边有什么线索了。”夏安心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完全出乎他们所料。
没想到战阀家族的人,各个都是硬骨头,宁愿去死也不愿透露总部实验室的下落。
让人将白展望的尸体处理了,慕北宸带着夏安心离开了地牢。
……
会议室里。
许言早已等候许久。
就在他急躁不安之际,会议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当看到慕北宸和夏安心一同出现后,他先是怔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两位应该是他要见的暗主和暗主夫人,这便朝他们鞠了个躬。
“许博士,别来无恙。”夏安心礼貌的朝对方打了个招呼。
许言有些不明白夏安心的意思。,
别来无恙是形容两个相识的人分别后在相聚,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夏安心,何来别来无恙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