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眉头微微皱起,翻身下床便去开门。
“南国主!”
见到心仪男人出现在面前,星月双颊晕染上了绯红。
“有事?”
慕北宸瞟了她一眼,幽寂黑眸里全是墨色,语气更是没有过多感情。
星月垂下了眸睫,眼底染上不甘,可抬头时,又是平时那副乖巧温柔的样子。
“南国后挺着个大肚子为我父亲动手术辛苦了,我亲自熬了盅燕窝,若是南国后不介意我手艺不佳,趁热喝了吧。”
慕北宸直到此时,才发现星月手里端着的托盘,表现依旧冷淡。
“不必了,我夫人挑嘴,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
不留余地的,他直接拒绝!
此女心机极重,既然和王后合作污蔑安心。
若不是莎莉女王及时出现,安心就被扣上顶子虚乌有的罪名!
因此,他绝不会让安心,吃上这个女人送来的任何东西!
星月被无情拒绝,眼底的神采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泪雾。
她抿了抿唇,声音难掩的委屈,“南国主,我知道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可我也是没有办法,王后她威胁我这么做,我…”
“公主请回吧,我夫人已经睡着了
。”
不等她说完,慕北宸没了耐心,冷冷拒绝。
星月拿着托盘的手微微一颤,却依然倔强的抬头,说道,“既然南国后睡着了,那星月晚点再来!“
说完,她转身。
那双潋滟的眸子,顷刻之间布满了阴霾。
等走远之后,她愤怒的将燕窝重重砸在地上。
“南龙骁,我如此低声下气为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到底有没有把我耶律王室放在眼里?”
怒意在她脸上弥漫,让她原本精致的小脸顷刻间变得狰狞。
她拳头捏得紧紧的,连骨节都泛着白光。
可下一秒,却弯下了腰蹲在地上,委屈得大哭起来。
不远处,王后提着营养品朝这边走来,突然听到了哭声,转头看向身侧的侍女。
“怎么回事?”
侍女上前看了眼,说道,“王后,是星月公主躲在假山里哭。”
星月?
王后挑眉勾笑,她还没去做这个小贱人算账,她倒好自己送上门了。
“走,去看看!”
“是!”
…
星月公主双手抱头,哭得稀里哗啦。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没有,可如今却被南龙骁这般侮辱。
星月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按在地上狠
狠摩擦,越想越是不甘心。
“星月!”
突然,从身后传来到森冷的女音。
星月猛然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见是王后,赶紧擦干了泪水站起来。
“王后。”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是谁不知好歹,竟敢欺负我们家小公主?”
王后不善的目光,阴恻恻的打量着星月。
这孩子模样长得好,像极了她的母亲。
可惜啊,耶律王室向来注重子嗣,女儿在优秀都比不上王子分毫。
纵然耶律明朔不是王室血脉,也总比星月更有价值。
因此对于这个公主,王后完全没有半点顾忌。
只要王妃这辈子无能在生下孩子,z国的王后,这辈子只许她一人。
想到这,王后的双眼冒出得意的光泽。
她上前,轻轻将星月搀扶起来,“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我来为你讨回公道。”
星月打了个哆嗦。
这个王后向来极有心机,这些年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没少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母亲。
父亲或许不知道王后的手段,可星月却懂。
母亲之所以常年卧床不起,全是因为王后在她的膳食里动了手脚,就连母亲流产那几次,也
是王后让宫医给母亲下了堕胎药。
这些,母亲也知道。
但王后太过于心狠手辣,母亲为了在宫中得以存生,多年来一直忍让。
星月知道,母亲这么做并非是懦弱,而是一直找不到证据。
王后背后仰仗势力庞大,纵然母亲也是名媛出身,可终究比不上王后的娘家。
因此,她不敢和王后正面冲突。
就算身子已经日渐好转,也常年久待寝宫不出。
这回若不是星月求她出面,怕是她不会离宫找上南龙骁,让他们留宫数日,就为了给星月接近南龙骁的机会。
“没事的,只是想到父亲还昏迷不醒,大哥又一身伤,星月突然觉得难过而已!”
多年来受到王后欺压,星月也懂得察言观色,故意怜惜起耶律明朔来。
只因她知道,大王子是王后的依仗。
大王子一倒,王后就没在猖狂的资本。
王后听言,眼底散发着幽幽白光,却又表现出和蔼的样子,欣慰道,“你若真心体恤你大哥,昨晚就不会当着你父亲的面,将我说的话供出来。”
星月听言,脸色一白,当即就跪在了王后面前,求罪道,“王后,是星月的错,星月应该守
口如瓶,不应该被父亲的气势吓到,连累您下水!”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看来昨晚结下的仇怨,王后是记恨在心了。
“您也知道父亲的脾气,若是我不说的话,他绝对有手段逼我开口,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将王后招供出来,请王后降罪。”
王后轻飘飘的笑了,“降罪就不必了,我也知道你年少怕事,情有可原,因此并不怪你。”
“谢谢王后理解。”
“不过…”
星月心弦一紧,就知道这个王后不会这么好说话。
怕是,背后又会使出什么阴招来对付自己。
想着,便听到王后幽幽的声音传来,“我看得出来,你对南龙骁存有心思,不过也情有可原,南龙骁年纪轻轻便有今日这般权势地位,加上是南国的君王,又长着一副好皮囊,怕是没有几个女子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
星月紧张的捏紧拳头,她自认为自己对南龙骁的情愫掩饰得很好,可为何还是被王后给看出来了?
今日落得把柄在王后身上,怕是她会拿此事兴风作浪。
“王后说笑了,南龙骁已有了妻室,就算我对他生过景仰之意,也不敢对他抱有任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