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铄也是吃惊不轻。
一直以来,风雪是所有师兄弟中最有分寸的,他一直为他的病情担心,却不想一个夏安心出现,这毛病不治而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风雪之前排斥女人,是因为没找到对的那个人?
“风雪对我们师兄弟从来都冷冰冰的,可他竟然对夏小姐这么温柔,看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太肉麻了。”
肖炎不停咂舌,疯狂吐槽。
如果不是偷偷装了监控,他们压根就看不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既然风雪真的喜欢夏小姐,那我们作为师兄弟的,理应为他高兴,好了好了,这是风雪的私事,一群人围在这里偷窥不成体统,都散了吧。”
战铄作为大师兄,行事比较稳重,他说完,对肖炎道,“还有,等会他们不在,马上去把摄像头撤了,要被风雪知道了,准和你们生气。”
肖炎吐了吐舌头,点头说好,可内心却不想撤掉。
能有幸看到风雪这么热情似火的样子,他要撤掉摄像头,岂不可惜?
战铄因为还有事处理,并没有在监控室多呆,起身离开。
临走时还提醒大家伙散了。
所有人跟在身后佯装散去,
可等战铄离开,几秒钟又围了过来。
“不是啊,小师弟,你不是说这两人在谈恋爱么,怎么现在就打起来了?”
肖炎抓了抓头发,不解道,“不懂啊,难道这是情侣之间的情趣?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越打越是相爱,说不定风雪和夏小姐就是这样。”
“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打得这么凶,确定不是在吵架?”几个师兄弟一脸懵。
似乎从刚才到现在,都是风雪占人家夏小姐便宜,夏小姐看起来还很生气的样子。
谈恋爱,都是这么谈的?
肖炎也觉得不对劲,他晃了晃头道,“别急,说不定等会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
一群师兄弟挑眉,皆露出玩味的笑。
若是有幸能看到风雪发挥男人本色的样子,绝对很刺激!
毕竟风雪从未碰过女人,不曾开荤,究竟行不行,所有人都很感兴趣。
房间里。
慕北宸避开夏安心的银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夏安心狠狠皱眉,用力朝他身上撞去!
下一秒,她双腿缠在男人的腰上,银针便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银色的针头,在阳光底下,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只要她稍微用力,针头便能刺
破他的皮肤,直入静脉血管中。
夏安心冷漠的看着他,说道,“在对我动手动脚的话,我要你的命。”
慕北宸勾唇轻笑,却不语。
夏安心面露狠意,“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这个人从不说废话,你现在马上滚,否则我杀了你,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你师父就躺在床上等死吧。”
慕北宸看她凶狠的样子,在心里无奈的笑了。
这小女人凶起来,还真是无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师父要死了,第一个伤心的人,绝对是你师父,你忍心?”
低沉又无奈的语调,让夏安心手抖了下。
便是在这一瞬间,慕北宸反手夺过她手里的银针,随后将她甩到了沙发上。
随之而来,便是他巨大的暗影。
嘘——
监控室里,传来肖炎倒吸一口气的声音,“看,快看,真的玩到床上了。”
“各位,下注下注,就赌风雪今天会不会把夏小姐收了。”
“切。”师兄弟们齐声道,“大白天的,风雪不会这么猴急吧。”
“谁知道啊,说不定睛虫上脑,管它白天还是黑夜,照样开干!”
“”
肖炎第一个下
注,“我赌风雪行。”
所有人犹豫了下,纷纷跟着下注。
有人赌风雪不行,有人说行,但大部分还是看好风雪的。
这边下注下得火热,房间里的两人同样打得热火朝天。
夏安心看着压下来的黑影,云眸一眯,旋即朝床下一滚,双手撑地稳住身形。
她撩了下长发,冷冷道,“你真不要脸,大白天想非礼我!”
慕北宸勾了下唇。
“你未免想多了,谁规定上床就得做那事?”
他摸了下脖子,虽然针头没插进去,却还是划了一道痕迹,隐隐作疼。
夏安心听言,看着他羞红了脸。
还说是余文傲最为得意的徒弟,涵养极好,依她看来,这分明就是个斯文败类。
连这种事都能拿上台面说,简直不要脸不要皮了。
她捏紧银针,弹出去,趁着男人避开那瞬,第二针又飞出去。
这一针慕北宸没避开,一阵刺中。
咳咳!
不凑巧,就扎入男人小腹下一寸。
慕北宸看着那根迷你银针,眼神霎时变得危险。
夏安心耸了耸肩,轻飘飘道,“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教训,在耍无赖的话,我让你断子绝孙。”
慕北宸疼得倒吸一口气,下一
秒,便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针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过,上面涂抹着药物,刺中任何地方都疼痛难耐,更何况还是这地儿。
他额头冒汗,抱着自己胯下疼得直打哆嗦。
“心儿,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慕北宸声音沙哑,面露痛苦之色。
夏安心听到这句话,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她分明才第一次见到南风雪,他就对自己这般轻浮,加上来之前,师父对南风雪的评价很高,说他涵养好是个正人君子。
可事实证明,他哪里是正人君子,分明就是个无赖。
之前她倒没想那么多,可现在隐隐觉得哪里不正常。
特别是在男人说出‘谋杀亲夫’这四个字,她更是怀疑了。
她没说话,步步朝男人靠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到底是谁,之前认识过我?”
慕北宸疼得打滚,冷汗直冒。
之前看到她用银针教训人,没真正体会过不知道滋味,可现在亲身体会,这种感觉的确很酸爽,简直比死还更痛苦。
“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认识你。”
因为疼,他的声音无尽嘶哑,双手却死死按在小腹上。
老婆?
夏安心眯眸,叫得这么亲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