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想你一夜没睡,陪我睡会。”
他真的困了,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夏安心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爬起来下床。
刚一动,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稍稍用力,她人直接就压在了他身上。
“心儿,别想跑。”
他抱着她那么用力,像是生怕她又一次离开似的。
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加上昨晚也没睡好,她竟然也跟着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夏安心赶紧下路去看看。
严森一个人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刚那声音,是他打翻了锅发出来的。
“森姐,你这是准备拆房子啊?”
“拆房子谁拆得过你们,你们在楼上的动静,我在楼下听得一清二楚。”
夏安心脸红了。
真是太尴尬。
木屋隔音效果太差,楼上一举一动,楼下都知道。
“我说安心,你老公这战斗力,可以啊。”
“去去,胡说八道,小心我缝了你的嘴巴。”
“敢做不敢承认,一会爷爷回来,我就告你状。”
“你别”
“要我保密也行,午餐你包了。”
他都多少年没做过饭了,现在爷爷竟然让他种田浇水
,还要下厨,这不是为难他吗?
夏安心担心他泄露出去,毕竟严森这张嘴最管不住,她只能乖乖帮他忙。
一直到了晌午,云项城和白韩川才回来。
夏安心刚端菜上桌,突然一道身形‘咻’一声而过,一道菜就不见了。
“谁?”
她眯眸,警惕的打量四周,除了他们几个人,并没有看见任何生面孔。
这时,有东西从屋顶上掉下来。
夏安心这才抬头,看见一只猴儿攀在梁上吃东西。
“阿月,你赶紧下来,别摔着了!”
白韩川走进来,朝着猴子说道。
猴子发出几声响,碟子一丢,直接就跳到了白韩川怀里。
阿月?
夏安心怔住了。
阿月不是舅妈吗?怎么就变成一只猴子了?
严森小声道,“我爷爷养的这只猴子,也叫阿月,他们朝夕相处好几年了,爷爷把对奶奶的思念,全都放到这猴子身上,上次我们过来,就是因为猴子跑了,爷爷才会着急要离开去找。”
夏安心:“”
所以这只猴子,是母的?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一起,连猴子阿月也占了一个位置。
看得出来,白韩川对这只猴子很上心,猴子
也很听他的话。
白韩川让它洗手,它就洗手,让他坐下就坐下。
而且这只猴子,像是赋有灵性,既然还会拿筷子用汤匙吃饭。
如果不是一身的毛,夏安心真要以为它是个人了。
吃完饭后。
白韩川安顿好了猴子,这才喊慕北宸去了房间。
夏安心因为要帮忙针灸,也一并跟着进来。
白韩川先为慕北宸把脉,确定他的情况。
“你气象不稳,容易心浮气躁,是不是经常会觉得头疼欲裂,心脏闷痛,伴随着窒息感?”
慕北宸点头。
“这种毒液可以破坏人体的五脏六腑,加上你被注射的毒液剂量不少,这才引起嗜血杀人的冲动,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帮你解毒,你乖乖配合就行。”
白韩川认真的把药方写下来,递给了夏安心。
“苏苏,你按照这药方配药,每日三次煎服,另外配合针灸,能缓解他的狂躁症发病次数。”
“好的,我马上去抓药。”
夏安心拿着药方要走,白韩川又喊住了他。
“你先别急,这些药方的药材比较特殊,你都认识了吗?可别抓错了药,那就麻烦了。”
经他这么一说,夏安心才反应过来,她现
在是白苏。
听说外婆经常抓错了药,还因此给人整坏了肚子,差点就毁了白家的招牌。
“这些都是早上我让项城去采的,他都认识,你直接去找他,他会告诉你。”
“好,我马上去。”
夏安心很快就离开了。
这些药材虽然特殊,但她以前在山上经常见到,也就见怪不奇了。
抓好了药,夏安心又折了回来。
白韩川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不错,一味药都没有差错,苏苏,你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夏安心故作谦虚道,“都是您教得好,名师出高徒嘛!”
确定药材无误,夏安心要留下来学针灸,便将煎药的活交给了云项城。
这会儿,白韩川准备给慕北宸施针。
毕竟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施针的时候难免会手抖,白韩川最终犹豫了下,将针给了夏安心。
“苏苏,你来。”
白韩川再旁指点夏安心扎那些穴位,夏安心仔细的听着,每一针都正中要处,一寸都不少。
白韩川眯眸,没想到她的针法这么精准。
夏安心担心他怀疑自己,装作迷糊道,“我扎对了吗?”
“嗯,扎得很好。”
白韩川也没多想,只当
这个妹妹悟性极高,便放心的放她动手了。
这一个疗程下来就是一个小时,白韩川等待期间,竟然就睡沉了过去。
慕北宸趁此机会,抱着夏安心又亲了两口。
夏安心无奈极了,伸手捶打了他下,“讨厌。”
慕北宸还想在亲,熟睡中的白韩川,突然梦呓出声,“苏苏,可以拔针了。”
“好。”
夏安心一把推开了慕北宸,将他身上的针都拔出来。
这时,云项城也端着药汤进来了。
浓郁的中草药味,刺鼻得很。
慕北宸只是瞟了一眼,眉头就蹙得紧紧的。
“这看起来,很苦啊。”
他从小就怕喝药,尤其是中药,一闻到这味儿,浑身都不舒服了。
“良药苦口,喝了你的病才能好。”
夏安心将药端给了他,示意他全部喝下去。
慕北宸紧紧的闭着嘴巴,就是不肯喝。
最后,他委屈道,“那你喂我。”
云项城听言,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赶紧就退了出去。
夏安心受不了他这样。
以前是正大光明的撩,现在还会装无辜委屈,她招架不住。
最后,她妥协了。
“那你张嘴,全部喝光,不能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