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症?”白韩川皱眉,“那他发病起来,是不是瞳孔充血,形如野兽?”
“对对对,就是这样。”
夏安心突然看到了希望,白韩川虽然记忆错乱,但似乎还记得不少事。
“那他现在人呢,有没有关起来?”
“没有,他还在上班。”夏安心擦了一把泪,“老哥你知道这种病吗?”
白韩川摸了摸山羊胡,眉头锁得极深,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知道是知道,他这种毛病啊,我之前研究过。”
“那哥您赶紧教我医术,我都和他结婚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不活了。”
“你先让我想想,我之前接触过这种病症,也医好过几个,不过用了什么药一时想不起来了。”白韩川拍了拍脑门,极力在回忆。
尘封已久的记忆,零碎的回到脑子里,却残缺不全,凑不到完整。
他突然有些头痛的抱着脑袋,额头开始频繁冒出冷汗。
等夏安心发现的时候,他双眸充血,形如狂兽。
夏安心想起云项城说过,白韩川以身犯险,也在身上打过这种毒液,所以他身上也有潜藏的狂躁症。
一经深入思考或者受到刺激,容
易发病。
显然他现在有点要发狂的迹象了。
夏安心深知不能逼他太紧,赶紧道,“哥,您别着急,您慢慢想,等想起来在教我没事的。”
“苏苏,你去把你男人带过来给我看看,我需要看看他的情况在说。“
白韩川这病来的快,去得很快,他安静下来,眼底逐渐变得清明。
夏安心狠狠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酿下大祸,要是白韩川发病了,她估计逃不了。
毕竟这是他的地盘,四处还都是陷阱。
“好,我让他下午就飞过来。“
夏安心第一时间就打给了慕北宸,让他下午出发。
等待他飞来的时间,夏安心把严森和云项城喊了过来。
“我刚试探了下舅公,他虽然记忆错乱,但还是记得拥有一身医术,而且他似乎对于这种毒液很熟悉,我一提他立马就反应过来,只是没深入问下来,他就有点要发狂了。“
夏安心将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全都说给两人听。
“那真是好迹象,等宸少过来,说不定他看到他的病况,所有的记忆就回来了。“云项城道。
严森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摇了摇头。
“爷爷都迷糊了这么多年了,我看难
。“
不是他扫兴,而是和爷爷相处这段时间,他的病况时好时坏,今天说过的话,明天估计全都忘光光了。
所以,他不敢抱太大的信心。
“哎,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说不定一切会有好转,再说舅公现在把我当成外婆,我能随意接近他,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对,一切等宸少来了再说吧,我就怕,等宸少过来了,还会有其他变故。”
云项城有强烈的不安感,特别在看到夏安心,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傍晚,慕北宸的私人飞机停在小木屋外空地处。
陪他一起过来的只有影。
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并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面,第一时间就去周围摸探情况。
慕北宸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一看到夏安心,情不自禁就抱着人一阵热吻。
云项城早就见怪不怪了,摸了摸鼻子,拉着严森就走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这一吻,愈演愈烈。
两人似乎忘了屋子里还有个人,越发放肆。
白韩川拿着酒出来要喝,刚好就撞见这一幕,立马就跳了起来。
“苏苏,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如来的爆喝声,让夏安心吓了一大跳,伸手就
将慕北宸推开。
却忘了旁边就是一处陷阱,男人踩了个空,身形不稳就栽了下去。
陷阱下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荆棘,还有削得极为尖锐的木桩,奈是慕北宸身手极好,还是被扎得鲜血淋漓。
“老公。”
夏安心慌乱的把人拉起来,当看到他小腿肚上淋漓鲜血,眼眶立马红了。
“你别动,我马上就帮你包扎。”
她赶紧取来了药箱,拿着碘酒帮他消毒。
由于伤口太大,碘酒倒下去时,慕北宸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很疼吗?我,我轻点。”
她显然急得不轻,咬着唇就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推开你的。”
白韩川皱眉,忙不迭的放下了酒瓶走来,示意道,“苏苏,你这医术不行,让我来吧。”
苏苏?
慕北宸睨了夏安心一眼,有些茫然。
夏安心做了个脑子有问题的动作,示意等会再跟他说。
白韩川动作很麻利,下手快准狠,很快就为慕北宸处理好了伤口。
他朝夏安心道,“苏苏,去烧壶热水过来。”
“好。”
夏安心赶紧就去办了。
等到院子只剩下两人,白韩川盯着慕北宸看了很久,皱了皱眉。
“
你就是苏苏的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男人语气淡漠,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白韩川越看越不顺眼,挑眉道,“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答应把苏苏嫁给你的。“
眼前这个人,一脸凶相,关键是一张冰山脸看着不舒服。
这苏苏以后跟他在一起,不得天天受委屈。
他就只有这个妹妹,那是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岂能容许别人欺负。
慕北宸听此,寒眸一拢,菲薄的唇缓缓张开,“我已经和她领证了,她现在是我老婆。“
“哼,领证又怎样,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反正我不喜欢你,你别想娶我妹妹。“
老爷子犯了固执症,最后帮他缠上纱布时,故意下了力道。
奈是男人耐疼能力强,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夏安心端着热水过来,所见的便是两人怒目相对的一幕。
担心两人打起架,她赶紧挡在了中间。
“其他事情我来做就好了,您去休息吧。“
“苏苏,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在这里说不行吗?”
“不行,上屋里说。”
白韩川硬是拉着她进了屋,按着她坐下来,很是严肃的看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