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项城点头,“对,从宸少离开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
夏安心拢了拢眉,目光深沉的打量床上的女人。
“宸,我们书房聊聊吧。”
慕北宸点头,然后看向夏安心,“你先看着她,我去去就来。”
夏安心说了声好。
房门被拉上,夏安心坐在床边,仔细为简玥检查了一遍。
结果发现她身上有密密麻麻的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不过却留下一块块疤痕,丑陋不堪。
她的手腕还缠着纱布,隐隐渗血。
帮她重新包扎好伤口,给她挂上保胎针,在喂她点水,过一会儿,简玥就睁开眼睛了。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虽然这个女人对自己敌意很深,但毕竟是慕北宸的救命恩人,她怎么都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因为她现在,是慕北宸的妻子!
“那就麻烦你了。”简玥虚弱的蠕动唇瓣,皮肤苍白如纸,声音细小。
夏安心转身下楼,进了厨房发现灶台上还煨着粥,想来是云项城看简玥没吃,一直都做着准备。
端着粥上楼,夏安心进门就看到简玥坐了起来。
“你现在身体很虚,应该要多多卧床休息,粥是温热
的,吃点吧。”夏安心将粥送到她面前。
简玥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
吃了两口,她突然抬眸看夏安心,“你对宸哥哥了解多少,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夏安心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对方明显,有意要挑拨离间。
她也知道慕北宸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她并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她想听他亲口对她说。
“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丈夫。”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明了她的立场。
就算简玥救过慕北宸,救命之恩都不足以约束他这个人。
“夏小姐,那你就该知道,我对宸哥哥有救命之恩,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为了她,我离开家乡,随同他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我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是不会放开他的。”
“嗯,我知道。”夏安心漫不经心的回应。
从简玥给她打那通电话,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当然,对慕北宸的心思更不简单了。
表面看似孱弱,但眼神里的敌意,却是遮掩不住的。
她想跟自己抢男人,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更何况一出场就上演投怀送抱的戏码,可想而
知,她很有心机,很会装可怜博得同情。
“宸哥哥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他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就不会食言,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还有过婚约,我”
“放心吧,他会照顾你,我也会尽到慕太太的义务,帮忙照顾你。”夏安心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她的话。
她在向自己宣战,可那又如何,如今慕北宸娶了人是她,而不是叫做简玥的女人。
或许一开始因为简玥的存在,她心存芥蒂,可现在,她接触到简玥,突然就释怀了。
不过是一个卖弄心机的女人,她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只要慕北宸心里爱的人是她夏安心,这就够了。
简玥没想到她一点都不生气,还要帮忙照顾自己,愣了下。
她瞳孔一凝,重新认真打量眼前这个女人。
明明和她差不多年纪,可夏安心的气势却比她凌盛多了,眉宇间流露的英气,更胜于男人。
她是个不好对付的敌人,简玥心里隐感压力。
不过没关系,经过刚才的试探,她似乎发现一件事。
夏安心并不知道慕北宸南国少主的身份。
加上她对慕北宸有恩,还被凌
辱怀了孕,慕北宸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不管。
她得好好利用这个孩子,将慕北宸抢回来,到时候等他继承南国,她就是南国女主人。
夏安心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等她喝完粥,收拾碗筷就下楼了。
她离开后,简玥就下了床,去了书房。
慕北宸和云项城正在讨论,关于简玥肚子里孩子的去留。
“简玥现在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加上抑郁症服用太多药物,孩子会受到影响,我建议把孩子拿掉。”
慕北宸捏了捏眉心,“你决定就好。”
“这事,要不跟简玥商量下,毕竟是她的孩子,她要是不想留,我回头就安排人流手术。”
简玥在门口偷听,拳头捏得紧紧的。
拿掉了孩子,她还怎么博得宸哥哥的同情心?
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但却一直没说,就是为了等慕北宸自己发现。
现在他发现了,她就不会拿掉孩子。
她要利用这个孩子,让慕北宸一辈子都愧疚于她,这样她才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
“拿掉吧,别让她知道。”慕北宸没有任何思考,语气坚决。
“不可以!”简玥出声,推门就闯了进来,哭哭啼啼道,
“我要这个孩子,她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
简玥突然出现,让两人怔了下。
“怎么来了?”慕北宸微微拢眉。
“宸哥哥,不要让他离开我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简玥泪水簌簌往下掉,就好像不要钱似的,形成颗颗晶莹的珍珠。
她又要扑向慕北宸,云项城第一时间就阻止了她,“玥玥,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多休息,不能下床的。”
简玥恨恨的看着云项城,不明白他为什么三番两次,阻拦自己靠近慕北宸。
她捏紧了拳头,想靠近,又不能靠近,心里着实不甘心。
就这样嘟囔着嘴巴,眼眶都红了,睫毛湿濡濡的掉着泪珠。
“宸哥哥,你不要我了,是吗?”
慕北宸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来到她身边,像是对待妹妹一样,轻抚着她的头发,“不提你对南国有恩,就简家和南家的交情,我都不会弃你不管,你好好养病,想要什么就说,我都会满足你。”
“那你抱抱我,就跟小时候那样抱我,好不好?”简玥咬着唇撒娇,睫毛还挂着泪珠,欲坠不坠,整个人脆弱得就像个玻璃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