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沙发上坐满了人,但气氛极为沉重。
慕北棠夫妇,连同慕锦绣也被请了过来,一家子心虚的低着头,谁都不敢说话。
很快,慕锦尧和夏安柔被带过来了。
进了大厅,慕锦尧不服气的囔道,“爷爷,我身体不舒服,您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谈不行吗?”
“跪下!”
老爷子本来就生气,听到他还愤懑不平的样子,怒意大发,敲着拐杖吼了一声。
慕锦尧没跪,梗着脖子道,“爷爷,我又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下跪?”
“你做错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老爷子被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我问你,你今天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就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啊,我这腿还没好呢。”慕锦尧心虚道,他当然不会说他和夏安柔在房间里翻云覆雨几个小时。
“休息?”老爷子被气笑了,沉喝道,“你让人将安心引到后山,还将出入口封死,又让北宸上山救人,你这是想要置他们两人于死地。”
慕锦尧心虚,咬口不承认,“爷爷,我没有。“
“混账东西,你还不承认!如果没有,夏小姐怎么会在老宅?”
“那是因为我们在谈恋爱,安柔知道
我双腿受伤了,跑来照顾我。”慕锦尧理所当然道。
孙雅安推了推慕北棠,示意他为儿子说话,可慕北棠始终低着头,不敢吭声。
这件事是他们一起筹划的,现在老三和小傻子安然无事,老爷子绝对会追究到底,要是他这会儿说话,只会是添油加火。
孙雅安骂了她一句‘窝囊’,执意为儿子帮腔,“爸,一直没跟您说这事,安柔和锦尧情投意合,两个孩子正在谈恋爱,这年轻人您不理解,起初爱得水深火热,腻歪得很。”
“你给我闭嘴,我没让你说话。”老爷子凶了孙雅安一句,心里明白她这是在绕弯子。
“要是情投意合,当初夏盛生辰宴,为什么要闹得这么僵硬?”老爷子哼了声,瞟了夏安柔一眼,“还有,我们慕家最讲究身世教养,夏小姐之前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没有资格做我们慕家的孙媳妇。”
这话明白着呢,他瞧不起夏安柔,也不可能让她踏入慕家大门。
被老爷子当面嫌弃,夏安柔脸色有点挂不住,推了推慕锦尧,这个男人说要娶自己的,他就必须为自己出面。
“爸,之前都是误会!况且安柔已经向我们保证了,以后和锦尧
在一起,保证安分守己,不会给我们家蒙羞。”
孙雅安其实不太喜欢夏安柔,这女孩子太粘人没脑子,关键是还堕过胎,身体早就不干净了,这种女人怎么配做她的媳妇。
可碍于夏安柔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她还不能弃了这颗妻子。
“只怕这种浪荡的女人,不会悔改!”
楼上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慕、慕北宸!”
在看清楚栏杆处站着的人是谁时,慕北棠豁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了,脸白得像鬼一样。
“你,你能站起来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孙雅安,眼睛瞪得就要吐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当年医生明明说过,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可为什么,他全好了?
慕锦尧也是像撞了鬼一样,偏偏只有站在他身旁的夏安柔,两眼放光,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在慕北宸那张英俊的脸上。
这男人,好帅,远远甩慕锦尧一条街。
老爷子没理会一众人的惊讶,抬头看向慕北宸,“老三,安心怎样了?”
“受到了惊吓,已经睡着了!”
男人走下楼梯,通身布满酷寒冷意,四周的温度似乎随着他的出现,跌入零点。
“
那就好,委屈这孩子了!”老爷子说完,示意慕北宸坐在旁边,神色威严的看着众人,“老三已经全部恢复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事实证明安心是老三的福星!今天大家都在,我给你们最后提个醒,安心现在是我慕家的媳妇,有我在一天,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半分。”
全部恢复了?
不,这不可能!
就算失明能好,残废能站起来,可是这张脸
孙雅安看着慕北宸英俊无双的脸,整个脑袋空白一片。
“爸,老三这好得太快了吧!”
孙雅安还没说话,慕北棠就忍不住开口了。
老爷子眉头一皱,怒得拍桌,“老三恢复了你们不高兴?还是说,你们就喜欢老三一辈子这么废下去?”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北棠赶紧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今天安心闯入后山的事情,你和雅安是不是也参与进去了?”老爷呵斥一声,通身带着怒火。
慕北棠打了个抖,心虚道,“爸,这件事我当真不知,我和雅安锦绣,一直都在祠堂悔过。”
老爷子的眼神,又射向了慕锦尧和夏安柔,“安柔,人是你引去后山的,你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夏安柔紧紧的拉住了慕锦尧的手,对方用眼神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这件事捅出去了,对谁都没好处。
夏安柔自然明白,她扫了所有人一眼,下一秒就哭了起来。
“爷爷,我没想害安心,是她在花园里打我,您看看,她把我的脸都打成这样了。”夏安柔将脸凑近过去,让大家看个清楚。
夏安心下手不轻,就算夏安柔化了妆,仍然无法掩饰脸上的红痕,仔细一看还发肿。
“所以,你为了报复她就将她引到后山,准备置她于死地?”老爷子的脸色,更沉了几度。
夏安柔哭得更是委屈,梨花带雨的,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不是的爷爷,是安心掉了东西让我捡到了,我送去还给她,她不感激就算了还追着我打,我跑着跑着就跑到了后山,链子不小心就丢进了山里。”
“安心是我的姐妹,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呀,爷爷,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夏安柔唱作俱佳,添油加醋的将当时事说了一遍,又是哭又是装可怜,要不进入影艺圈演戏,真是可惜了。
慕北宸仰靠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听她唱完戏,正准备开口。
“安柔,你敢发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