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秦正阳被送进急诊室。
白思卉守在外面,担心地捂着嘴小声抽泣。
秦斯越上前扶她坐下,皱眉沉声问:“老爸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思卉看着儿子,美眸里一片痛色。
叹口气,她抹着眼泪哽道:“你父亲患肺癌已经五年了,之前发现的时候是中期,做手术切除了一部分,没想到去年又复发了,现在已经是晚期……”
秦斯越深眸蓦地一凛:“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是你父亲不让告诉你的,家里也只有家庭医生和你大哥夫妇,还有你二哥知道。”
白思卉哆嗦着握住儿子的手,满眼含泪道:“你父亲
最疼你宠你,但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才会叫你回来。”
说到这里,她声音愈发哽咽:“医生说你父亲最多一年时间,如果这期间还有别的情况发生,他的病情随时会恶化……”
秦斯越蹙眉看着母亲:“妈,您太糊涂了!公司哪怕倒闭了,我也可以让他东山再起的!但是父亲的身体怎么能拖!”
老爷子还真以为他这些年在国外什么也没干?!
所以,他的事隐瞒了父母,父母的情况也隐瞒了他?
白思卉看着着急的儿子,正要开口解释,急诊室的门被推开。
秦斯越扶着母亲一起起身。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陆续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医生。
正是秦斯越的大嫂,陆文昊的亲姐姐陆如霜。
“如霜……”白思卉赶紧询问:“你爸爸怎么样?”
陆如霜取下口罩,看了眼秦斯越:“阿越,阿姨,爸爸的癌细胞已经扩散的很严重了,还是需要继续化疗。”
“不能手术?”秦斯越问。
出口的声音低沉暗哑。
陆如霜看向秦斯越,眼神里是安抚也是无奈:“爸爸的身体已经不能手术了。给爸爸用的一直都是全世界最好的药,我们会尽全力的。但是这个时候心情也很重要,你尽量多哄哄爸爸开心吧。”
毕竟,全家人都知道,父亲最疼的
就是他。
秦斯越下颚紧绷得厉害,低声应道:“知道了。”
陆如霜又看向白思卉,柔声安慰:“阿姨,您也别太担心,身体要紧。”
白思卉艰难地点了点头:“如霜,辛苦你们了。”
陆如霜和专家们离开后,白思卉终于绷不住,转身紧紧抱住了儿子。
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紧紧靠在儿子肩头。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稳住她的身子。
“呜……阿越……”
白思卉突然放声大哭,想要将心里所有委屈,酸楚,难受,全都发泄出来。
她揪着儿子的衣襟,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妈妈一个人这几年隐瞒的好辛苦,心里太难受,在你爸
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谁也不能说,只能每天去求菩萨……妈妈已经吃了五年的素,可还是没用……”
秦斯越俊眉紧缩,深眸一点点红透。
他抬手按在母亲肩头:“放心,你儿子不是回来了么?正阳的问题对我来说,很好解决。”
不就是一个正阳么?
想要正阳他就让正阳再强起来,不想要正阳,他可以马上送上比正阳市值高百倍千倍的公司。
何须隐瞒?更何须联姻?
早说让他回来是为了公司,他随便安排下正阳便能起来,老爷子或许就不会吐这次血了。
白思卉眼泪婆娑,欣慰地点头:“妈妈知道有你在,什么都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