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我!”
林靳言回复她的方式便是将她的腰搂得更近了一些。
逃也逃不掉,想揍他也被他给躲了过去,不管温梵是掐他还是拧他身上的软肉,林靳言都仿佛一点感觉没有,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变。
温梵磨了磨后槽牙。
随之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拿一千万给秦蜜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自己已经结婚了?”
“反倒是现在到我面前来提醒我?”她越说越觉得生气,气得她嘴角的笑容反而越发灿烂了起来,整个人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东西。林靳言,你以为你算什么!”
林靳言没想到让温梵耿耿于怀的居然是这件事情,他压着怒气解释,“那一千万不是我给她的,是以温氏的名义拨给她的资金。”
“你愿意相信别人口中的话,却连我的解释听都不听都给我定下罪名?你觉得这合适吗?”
温梵冷冷地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是你没做这样的事情,他们上哪儿传出这样的谣言。你要是好好地和秦蜜保持好距离,保持好你们的关系
,我不相信会有空穴来风。”
林靳言很是无奈。
她怎么就认死理了。
“你离开公司之后,温氏的大事小事都是我来处理。拨出去的那些钱又不是小钱当然会经过我的手,要是经过我的手的文件都叫我给别人的资金,那现在温氏早就已经破产了。”
林靳言放缓了舞步,拥着温梵的力度也轻了些。
“你也处理过这些事情,怎么会不明白呢。”
温梵别过视线不看他,“万一你趁着我那段时间不在,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
“绝无这种可能。”林靳言斩钉截铁地打断她。
温梵哼了一声,“你也就嘴上这么说说,实际上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停电了。
整个宴会厅都黑了下来。
音乐也停了,周围响起一阵又一阵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碰倒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温梵被人拉着手腕护在怀里,哪怕被周围的人冲撞到了,也不会因此直接摔倒在地上。
将她护在怀里的那个人,一只大手紧紧护住温梵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中。
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木质调香气,温梵的怒气竟也缓慢地平息下来。
温家
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去处理。
很快,灯光就重新闪耀在了宴会厅里。
温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低下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东西。
是一颗硕大的珍珠。
这颗珍珠看上去格外眼熟。
温梵再定睛一看,才察觉,这不正是自己当天拍卖会上拿下的珍珠吗,她花了好大的价钱才拿下,刚到手没两天就送到林太太那儿去了。
怎么会又到了林靳言的手里?
她的疑问都通过眼神表达了出来。
林靳言看着眼前的温梵单手捏着项链上的珍珠,爱不释手的模样,眼神柔和了下来。
想起拍卖会当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嘴角上扬,“喜欢吗?”
温梵点点头,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宝贝呢。
林靳言故意逗她,“我之前看到有消息说,拍卖会上有这颗奇珠拍卖,就想买来给你做生日礼物。你都不知道,拍卖会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奇葩竞价,买下这颗珍珠的价格比它原有的价格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结果,后来我从林太太手里买来的价格,比拍买低了不少。”
温梵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
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听着林靳言的话,她又气,又觉得郁闷,可又很是感动。
原来先前在拍卖会上,他一直跟自己叫价,是为了买来送她。
她当时还误以为林靳言背着她想要买下这颗珍珠给别人,所以看到他拼命跟自己叫价的时候,温梵除去为了收购林氏的目的,也存了些不让林靳言得逞的心思。
现在知晓他的心意,温梵原本冷硬的心肠都变得柔软起来。
林靳言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软和下来,柔着声音同她解释,“之前你先前问我的那一千万,其实是我用来钓林氏的饵。”
“你既然把温氏交到了我的手里,我肯定不会放任别人对它动手脚。”
“不要总是相信别人说的话了,你要学着相信我。”
林靳言将脑袋埋在温梵的颈窝,说话时的声音也很是委屈。
“明明我才应该是你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你总是更愿意相信别人说的话呢。”
温梵一时被他的话怔住,她舔了下嘴唇,想开口解释,可再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温梵干脆一把拉住林靳言的领带,将他直接拉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里。
幸而刚刚停电了之后,众人还有些惊魂未定,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情。
将林靳言抵在门上,温梵手里还拽着他的领带,见林靳言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她松开手掌,转为抚在他胸前,将西装内衬上的褶子抚平。
可她心里的别扭与难受却还没有被抚平。
“你问我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你,那你为什么做什么都不和我商量。”
“总是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想让我信任你,那你信任过我吗?”温梵越想越觉得林靳言这样的行径过分,她瘪了瘪嘴,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时她的表情有多像在跟喜欢的人撒娇。
“什么都不跟我说,总是把我瞒在鼓里,搞得好像我和那些外人一样会害你似的。还是说你担心我会泄露你的计划?”温梵愤愤不平地揪着林靳言的衣领,“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所以我才会误会你。”
“这都是你的错!”
为了能够显得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更有气势,温梵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重量将林靳言压在门板上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林靳言根本没有要逃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