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和蓝小蝶的目光,忽然被吸引过去,两人都紧张地攥紧了拳头,一步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
“你们……”护士看了他们一眼,小声问,“你们是死者家属吗?”
“她死了吗?”蓝小蝶哑着嗓音问。
“很抱歉,石头正好砸中了她的头,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可以看看她吗?”蓝小蝶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们到处都找不到颜烟,所以,他们都以为,她一定是躺在手术室了。
可是,他们也需要确定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
蓝小蝶和林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敢去掀开那张白床单。
最后,两人咬着牙,一起掀开了白床单一角。
然后,都长吁了一口气,再相视一笑。
还好,不是颜烟!
可她又去了哪里呢?
两人急得团团转,几乎把整个楼层都快跑完了。
此时,安岚的电话打来了,“见到颜烟了吗?”
“还没!正到处找她!”蓝小蝶一边推开一个病房的门,一边回答。
“找仔细一点!”安岚咬着手指,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这个消息,她还没敢告诉南宫伊凡,她想等具体的消息出来后,再给他打电话。
蓝小蝶和林戈在继续寻找,现在除了手术室之外,其它的地方,他们都找遍了。
手术室进不去,他们只能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续有人被送出来,当最后一个人被送出来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蓝小蝶攥紧了林戈的手,“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去?”
林戈不答。
因为他和蓝小蝶一样,都同时想到了那个不好的地方。
“不会的!我们刚才一定是疏漏了,再去每个病房找找!”
“好!”蓝小蝶咬了咬牙,又开始每个房间的找。
再一次毫无结果后,两人的目光,都同时投向了医院最被人忌讳的那个地方。
“你就在这里,我去看看!”林戈迈开了脚步。
“等等!”蓝小蝶忙拽住了他,“我们不如先去问问。”
两人到了服务台,经过询问后,知道了今天确切的死亡人数。
目前为止,不幸死亡的只有两人,一男一女。
而那个女性死者,大概就是他们刚才见到的那位。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林戈说,“也许,颜烟只是轻伤,已经离开医院里吧!”
“去找她!”
两人迅速离开医院,又往颜烟的住处跑去。
远远
的,他们就看到了那个房东,林戈一把揪住了他,面色暗沉,很不客气地道,“你听谁说颜烟在医院?”
房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是我弄错了,不是颜烟,是我的另外一个租客,她和颜烟是好朋友,这会儿她已经没事,出院了。”
“那颜烟呢?”
“她应该还在送货吧,你们稍等等,或者,给她打个电话!”
“能借你的手机用用吗?我们的都没电了!”
“好!”房东很爽快就把手机借给了他们俩,又请他们进屋,客气地端了水和水果来。
林戈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颜烟的电话,当听到里面传出她熟悉的声音后,他立刻又挂断了它。
然后,把手机还给房东,“她如果打回来,你就说你刚才误拨了她的电话!”
“可是,你们……”房东狐疑地看了他们几眼。
眼前这两人,穿着光鲜,气质高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但是,他们的这个举动,又太奇怪了吧?
蓝小蝶见状,淡淡地道,“我们是颜烟的朋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们去外面等她。”
“不不,你们就坐这里等吧!”热心的房东,立刻就打消了怀疑。
他很健谈,和林戈他们聊了很多,其中
,也包括颜烟在这里的一些事。
默默记下了颜烟电话号码的林戈,一边和他聊,一边向北辰夜报了平安,顺便,把颜烟的电话号码也给了他。
得知这个消息,远在帝都的安岚,松了一口气。
“还好颜烟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宫伊凡说。”
北辰夜摸着她的头,微微一笑,“你啊,就是个操心的命!”
“所以,还是尽早把颜烟接回来,让她嫁进南宫世家,我才不会为她担心了!”
“嗯!我也希望我的老婆,以后只关心我一人!”
“还有我们的孩子!”安岚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声说,“我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夜,再等我半年,我们又可以要个孩子了!”
北辰夜嘴角的笑容,微微冻结。
可是,他不敢,也不忍心打碎她的美梦。
他轻轻地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
“岚儿,我还是很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那你就尽情享受吧,至少还有半年时间哦!”安岚抬起头,就在他完美的下巴上,轻咬了一口。
能和心爱的人,长长久久呆在一起,再一起憧憬属于他们的未来,这种时光,真的很好!
……
林戈和蓝小蝶又等了许久,颜烟才回来了。
乍然相见,她愣了好半天,然后,粲然一笑,“怎么是你们?一定是安岚和北辰夜让你们来的,是吗?”
蓝小蝶握住她的手,笑着点头,“对!安岚来让我接你回家过年!”
颜烟自嘲地道,“他们可真有本事,我躲在这里,都能找到!”
“少主的本事,不容置疑!”
“那……”颜烟的脸忽然变色,还无意识的看了下他们身后。
蓝小蝶意会,笑着摇头,“放心,南宫少爷没来,这次真的只是安岚让我们来的!”
“哦……”颜烟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点失望。
她谢了房东后,就带着两人去了自己的小窝。
很窄的一居室,但被她布置得非常漂亮和温馨。
尤其是沙发后面的墙壁上,一副很大的壁画,吸引了林戈和蓝小蝶的注意力。
五颜六色的,有很多线条,却看不出到底画的什么。
“颜烟,你画的?”
“嗯!”颜烟点头,转身去给他们冲咖啡。
“颜烟,真看不出,原来你还是个抽象派画家啊!”林戈扶着下巴,兴致满满地道。
隔了几秒,他又说,“不过,我看着这幅画,怎么会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