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父说的?”
江弦玥吃惊。
她从未听过小老头说这番话啊。
她还记得自己离开那日,小老头当着众人面前语重心长:小徒弟啊,自己的情劫要自己去解决。
她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这事情徐清风怎么就不记得了。
见到江弦玥十分疑惑的眼神,徐清风再次开口。
“是啊,你离开师门那日,众人都在的。师父分明说过,杀母之仇是因果,是你躲不过的事情,如今因果找来,侍郎府来接你,你便去查清楚其中因果。”
江弦玥目瞪口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江弦玥吃惊地瞧着眼前一切。
“对了,师父知道你要过来,还为你带上一物。”
徐清风从袖中拿出另外一只蝴蝶佩来,那是自己与沈时璟情劫的证明,前世江弦玥没有带上那蝴蝶佩,说是母亲留下信物,十分贵重。
她只是看过那玉佩的样子,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被徐清风带来了。
并且,江弦玥清晰地看到,蝴蝶佩上,竟然也有一道裂痕,这是自己瞧见的时候不存在的。
不过是一条裂痕而已,但是玉佩的颜色灰败,再也没有过去的样子。
她的前世今生,仿佛什么都变了。
为母亲报仇又是怎么回事儿,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回望孤山。
“师兄,你无须担心我,我的事情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总之,我会到师父那里问清楚的,你带上公主回去等我。”
徐清风点头。
“师妹,一切小心。
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你一直都是师门之中最有能力的人,相信你自己的事情能够化解。”
说着,徐清风将一短刀递到了江弦玥手中。
江弦玥一眼就认出来,这可是师兄最喜欢的法器。
因为他们要抓鬼,很多法器都是加持过的,对于抓鬼有加成的,而这真的是师兄好不容易找到的,是师兄心血。
“这……”
“你如今灵力不如之前,需要点东西保护自己。大不了等你解决所有,再带回来还给我就好了。”
江弦玥心中感动不已。
……
第二日,江弦玥换上了沈清歌公主的衣裳,带上了面纱,一眼看去,有几分像沈清歌了。
沈清歌则是与徐清风一起躲在驿馆里面。
他们这一路,直奔柳州。
江弦玥抬头,想起师兄的话来。
她内心疯狂翻涌无限可能。
自己的灵力到底如何到了沈时璟的身上,她只能确定因为重生,她还记得,沈时璟拿回带血的蝴蝶佩的时候,江弦玥第一次感觉到痛彻心扉。
修行的人,心总是比别人硬一点,心思也比别人寡淡一些。
要知道住在山上,平时打交道的除了各自修炼,就是下山历练,这个年纪没什么情窦初开的心思也是正常的。
所以下山之后,她也一直很淡然,很多事情都与她有关。
死后,她没有去投胎,自己的灵魂则是被封印在望孤山的墓碑上。
沈时璟将她带回望孤山,沈时璟不来的时候,她只能静静地等着。
然而,她几次想要突破禁制,她想要去望孤山看一看,看一眼小老头,看一眼师兄弟。
按理说,自己都已经回来了,他们怎么没发现呢。
若是他们还在望孤山,怎么可能不来看自己呢。沈时璟埋葬的地方,便是望孤山的后山,还有曾经开垦过的菜地。
但是江弦玥确实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年一年变得更加荒凉。
她死后,师门呢?
“江姑娘。”
沈时璟的手,在江弦玥的勉强晃了晃。
自从徐清风来过之后,江弦玥变得更加沉默,眉宇之间有散不去的忧愁。
沈时璟其实有些担心的。
“太子殿下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时璟将茶杯递过去。
“江姑娘有什么心事?”
江弦玥摇摇头。
重生的事情神乎其神,说了沈时璟也不愿意相信。
“太子妃的事情孤想过了,孤决定同意江姑娘的想法,我们若是安然回到京城,孤便与皇上陈情,求娶了你。
孤是太子,是天命之子,是不会让你输的。”
沈时璟的目光认真。
他已经精准避开了前世不少的圈套了,因为江弦玥的帮忙,困扰自己的许多事情也因此迎刃而解。
他有很好的预感。
“嗯!”
江弦玥抬眼,露出笑意。
“那当然好了,我可是能帮太子得到江山的人。”
想起前世的事情,江弦玥其实有些自豪,至少证明她是个有本事的人。
虽然错信了渣男,但是也帮他夺得了天命。
想到过去,江弦玥有些愧疚。
她回京城,就是为了弥补沈时璟的。
“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一点都不像是要成婚的样子。
沈时璟一把拉住江弦玥的手腕,整个人都靠近一点。
“未来太子妃,气运还够吗?”
江弦玥原本以为自己吸取的气运太多,对沈时璟那本就病弱的身体有影响,原来都是自己的灵力啊。
怪不得沈时璟的身子看着都比前世好了不少。
江弦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解除了咒术的原因。
如今,她一定不客气了。
江弦玥靠近沈时璟,时时刻刻靠近,时时刻刻灵力充盈。
沈时璟突然将她拽到自己身前。
“其实,你若真的做孤的太子妃,那要多好。”
沈时璟只是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江弦玥没有回答,她大概是没听清楚,吸取灵气的过程这样舒服,江弦玥哪有心情想别的啊。
只是还没到柳州城,他们就遇上事情了。
江弦玥清醒,沈时璟早些决定将沈清歌送走了。
这里是一片树林,阴风阵阵的,数目被吹得发出渗人的声音,江弦玥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好的东西正朝着他们靠近。
“太子殿下要小心。
这树林子里面,阴气很重的。”
沈时璟在小憩,突然睁开眼睛。
“这还没到柳州城,他们便如此迫不及待,还好清歌离开了。”
沈时璟掀开车帘,外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突然,马车被强行翻转,他们二人差点直接被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