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姐在门口伸头探脑地往里面看,林羡鱼的家有多大,她一伸头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桑时西。
“帅哥先生。”果姐推开林羡鱼就往里走,手里捧着水果恨不得全都递到桑时西的脸上去。
她在床边坐下来,拿起一只橘子就剥了起来:“帅哥先生,我叫伊莲,他们都叫我果姐,你就叫我伊莲好了。”
“果姐。”林羡鱼敌不过果姐的热情,站在她身后无奈地开口:“你的水果档打烊了么?不是都要到后半夜?”
“有人看着。”果姐剥了一只橘瓣递到桑时西的嘴边:“你叫什么啊?每次都帅哥先生帅哥先生地叫,显得太生份。”
果姐生意做的妙,人也自来熟,自从刚才在巷口见了一眼桑时西就魂牵梦萦的难以忘怀。
桑时西自然不吃,脸色不太好看,一旁的林羡鱼急忙将果姐手里的橘子拿走塞进自己的嘴里:“唔,甜,甜死了。”
“谁说给你吃的,你要吃自己去拿。”果姐娇嗔地白她一眼,立刻又堆上笑去看桑时西。
林羡鱼跟桑时西也朝夕相处了数十天,对他的脸色也是相当了解。
基本上他是面无
表情眼神放空,但一旦他眼神稍微凌厉了一些,就说明他在生气了。
林羡鱼把果姐从椅子上拉起来,连拉带拽地将她推出房间。
“干嘛啦,小鱼儿!”果姐挣开林羡鱼的手,但是无奈她已经把房间门给关起来了,也关上了那张让她心神不定的脸。
她伸长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气的直跺脚:“你这孩子,人家正在跟帅哥先生聊的正好,你这是干什么?”
“聊的正好?”林羡鱼快要笑死:“果姐,人家是跟你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了么?”
“怎么没有,我们眼神交流了来着,话说。”果姐拉着林羡鱼神神秘秘:“这位帅哥是不能说话么?”
“谁说不能说话的?”
“那他为什么不讲话?”
“因为他不想跟你讲话。”
“哎,这帅哥是你的病人?”
林羡鱼揉揉鼻子:“果姐,你不要跟任何人讲看到过他。”
“为什么?他是什么人?被警察通缉的罪犯么?”
“他的样子很像罪犯?”
“当然不像了,他这么帅,哪里像罪犯?”
“其实,刚才有人来打听过,”果姐压低声音。
“什么?”林羡鱼
立刻紧张起来:“什么人来打听?”
“几个男的,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不能动的男人,不就是说你们?”
“那你怎么说?”
“我要是说实话,你们还能在这里?”果姐朝她抛了个媚眼:“果姐什么场面没见过,会把你说漏了么?”
“果姐,还是你够意思。”
“切,又不是全为了你,如果我说了,那些人把帅哥给带走了,我就见不到了。”
“果姐,你是不是单身太久了?”对于果姐的遭遇林羡鱼十二分地同情:“面具哥可是一个浑身上下除了脑袋哪里都动不了的病人啊!”
“面具哥?他姓面?”
“哪里有人姓面?”林羡鱼从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桑时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过他想动也动不了。
“果姐,你晚上吃的什么?”
“刚做好还没来得及吃,这不给帅哥送水果来了么?”
“果姐你可真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给我们送这么好的东西。”
“少没良心了,我家的水果你和小宁哪个少吃了?”果姐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林羡鱼的脑门:“问我做饭做什么?”
“可不可以
哪一点来给面具哥吃,他挑食,不肯吃我做的饭。”
果姐立刻开心地眉毛都在额头上飞舞:“今晚我抄了好几个菜呢!我马上拿过来给帅哥先生吃。”
果姐像花蝴蝶一样飞走了,林羡鱼看着她喜不自胜的背影发呆。
回到房间,林宁正在吃餐后水果,不是每顿都有水果吃,他吃的很认真。
“姐姐,哥哥的橘子在床头,但是他不肯吃。”
“唔。”林羡鱼点点头:“等会儿你吃掉吧,时间长了就干掉了。”
她站在床边瞻仰完全不能动的桑时西,左看右看虽然他长的很帅,但是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的他,到底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让果姐这样欲罢不能?
她的注视对桑时西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她捧起桑时西不吃的面,坐在一边吃的风生水起。
明明很好吃,他却那么挑食。
到底以前是怎样的一个大人物,现在都这样了,还这么龟毛。
果姐很快送饭菜过来,用了很精致的餐盒,雪白的米饭上还放了一颗红色的梅子,看上去就很开胃。
林羡鱼没想到,桑时西不肯吃她的面条,但是对果姐的饭还
是挺给面子的,居然吃掉了小半碗米饭和菜,还有一碗汤。
果姐兴奋地像是自己吃了龙肉一样,脸上都泛着红光,和林羡鱼一起出去洗碗的时候,差点没把狩猎碗和碟子打碎。
林羡鱼奇怪地看着果姐:“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果姐你的反应是不是剧烈了一点?”
“那些凡夫俗子怎么能跟帅哥先生比?他的气质真是万中无一的,别说他现在躺着不能动,就算是植物人了,我也甘心照顾他一辈子。”
“果姐。”林羡鱼满手的洗洁精泡泡,手一滑手里的碟子就滑进了水盆里:“中看不中用的,就像家里放了一只花瓶,没什么用的。”
“切,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这样的男人,如果不瘸不瘫,能老老实实躺在你的床上?要不然,这样。”果姐用胳膊肘撞撞林羡鱼的胳膊:“你的床太小,把帅哥先生挪到我的床上,我的床够大够软,总比你家的床好多了不是?”
“果姐,万一你老公忽然回来,看你怎么办?”
“别提那个死鬼,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呢!”果姐翻了一个白眼:“忽然提起他,太煞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