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去片场拍戏,我现在可真是一个大忙人,感觉全世界人民都需要我。
不过好在我的戏很快就要结束了,毕竟不是女主角,戏份没有他们那么多。
孙一白正在骂人,这次居然骂的是汤子哲。
汤子哲一向是他的爱将,平时疼都疼不过来,这次怎么会好端端地骂街?我得过去听一听。
我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出来,汤子哲这一场感情戏的状态始终是不太好,既无法投入情趣也放不开,孙一白又跳又叫很是抓狂,一点风度都没有。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时间状态这么差,这戏马上就要杀青了,可你今天演的到底是个什么,是个什么你自己说!
孙一白骂街的时候汤子哲就不说话,低着头垂着眼神游太虚。
孙一白骂他的,他自己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帅哥就是帅哥,魂飞魄散的时候还这么惹人怜爱。
我过去拍他的肩膀顺便揩他的油:“怎么了,没有情绪,那就对着我演,把我当做女主角。”
孙一白朝我嚷嚷:“你滚一边去,别来裹乱了!”
“喂,你生汤子哲的气你别冲我发火呀,我招谁惹谁了。”
无端端被孙一白抢白一
通很是沮丧,我就先进化妆间去化妆。
然后我的电话就响了,瞧了一眼是霍佳的手下阿什打来的,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收到霍佳的骚扰,但还是躲不掉。
我接通电话放在耳边:“有话说有屁放。”
“夏小姐。”对方的声音悦耳动听,这个阿什人长得帅声音也好听,完全可以去做个声优,或者直接入行做明星,保证有很多流量,干嘛做黑社会,我很惋惜。
“什么事?”
“夏小姐,您现在有没有空…”
“没空,我很忙。”说着我就想挂电话。
“夏小姐。”他又在电话里面唤我:“能不能请您…”
“不能,我今天已经去过她家当过保姆了,我一天只当保姆三个小时。”
“夏小姐,我们老大从昨天晚上开始喝酒,一直喝到现在已经烂醉如泥了,能不能请你过去把她给带走。”
“她喝醉了关我什么事?再说你们不在么?”
“我们在,可是我们老大…”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我也知道霍佳脾气很大,没有她的准许她手下的人也不敢随便动她。
我很烦躁:“我现在在片场,我要拍戏,我是个演员呢,我能不能一炮而红就全指望这部戏了,就这样你让他
她喝死算了。”
“夏小姐!“阿什急切地喊我:“请你,求你去看看老大吧!昨天她自从去过伍叔家里之后回来就这副样子,快要把自己给喝死了。”
伍叔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对了,上次桑旗跟我提过那个双鹰的金币,是他给霍佳,帮助她做老大的。
那看来她喝的这么稀里哗啦的肯定跟我们要查的事情有关,看在能破案的份上我勉为其难过去看一眼。
我跟阿什说:“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就到。”
“好的。”
我挂了电话,就直接卸妆。
化妆师都傻了:“夏小姐,这妆刚刚化上!”
“你没听到我讲电话?我有急事。”
“可是您的戏是今天最后一场。”
“最后一场嘛,不着急,明天也可以拍,今天先拍其他同志的。”
我三下五除二卸了妆抓起包包就往门外走,刚好跟孙一白迎面碰上,差点撞个满怀。
他见我脸上粉黛未施很是恼火:“夏至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今天请假,我有事,明天再来拍最后一场!”
“片场你家开的?你说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
我笑嘻嘻:“好像还真是我们家开的耶!“
孙一白气结,但是他气死也没
用,他又干不掉我。
我按照阿什给我的地址赶到那里,是一个酒吧,现在下午时分酒吧里没什么人,只有霍佳的手下们围着一个沙发站着,不用说霍佳一定把自己喝挂倒在沙发上。
我走过去,阿什见我来了急忙迎上来:“夏小姐,谢谢你能够来。”
他彬彬有礼,我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这个黑社会和其他的人真的是不太一样,我说:“霍佳呢?”
他分开人群让我看,霍佳半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子。
桌上已经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大堆酒瓶,什么红酒瓶子洋酒瓶子还有好多啤酒瓶,看这状况霍佳打算把自己给喝死。
不用说霍佳一定是在伍叔那得到了什么答案,百分之百跟桑时西有关,所以才这副要死要活的德性。
我走过去用脚踢霍佳:“你死了?”
她居然还有反应,掀起眼皮来看了我一眼,又疲惫的闭上,给了我一个字:“滚!”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待我,她叫我滚我还就不滚了。
我笑嘻嘻的在她对面坐下来,跟阿什说:“给我弄杯果汁来,口干舌燥。”
他立刻吩咐手下,一会儿果汁来了,我接过来慢慢地抿着。
霍佳脸色很
差,在红蓝交错的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脸色仍然是煞白一片,就像她今天穿着的白色西装。
我靠近她,她身上一股酒味,我觉得如果是一个酒精过敏的人稍微闻一下这种味道估计就都会直接进医院。
我贴着她的耳边跟她耳语:“怎样,又因为桑时西受了什么样的刺激?说来听听?”
“滚开!”她歇斯底里地冲我咆哮。
我还真是她的撒气桶,她只要在桑时西那里受了气就跑过来跟我撒野。
我向围着我们一圈的保镖们挥挥手:“你们去门口站着,在我这里空气稀薄呼吸不过来。”
那些人迟疑地站着不动。
“怎么着,我还能把你们老大给杀了?我可是良民她才是黑社会。”
阿什冲那些人点点头,那些手下就跟着阿什起走到了门口。
现在酒吧里面只有我和霍佳两个人了,大可以畅所欲言,不过看她这副样子好像也说不了什么了,我得把她弄得稍微清醒一点才行。
我拿起一只冰桶,里面还有很多碎冰,我直接就往她的脑袋上浇。
她打了一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睛,瞪着我,眼中全是愤怒。
“夏至,怎么是你?”
她好像刚刚才认出我,很好,冰块使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