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照片好巧不巧打在姜登达的脸上,锋利的边角扎的他的脸锐痛。
季浅故意的,她都快死了,还忍个屁!
姜登达一抹脸,蹭的站起来,像个人高马大的家暴男:“你个不要脸的,姜耀一个处男,娶你还吃亏呢!”
季新莉害怕的劝季浅:“浅浅,赶紧跟你姑父服个软,不然你的私生活传出去,谁还敢娶你啊?”
拿私生活威胁她?
季浅冷笑:“姜耀是处男,姜锦是处女,他俩在一起谁都不吃亏,还正应了你们要的亲上加亲!”
“你还敢嘴贱?”姜登达高举巴掌,想要教训季浅。
她一个无人倚仗的晚辈,有什么资格顶撞他!
“哎登达!”季新莉拦住姜登达,小声提醒道:“锦儿还在智利公司呢。”
季新莉给姜登达在背后顺气,哄道:“你先歇着,我跟浅浅说。”
姜登达瞪了季浅一眼,上阳台上吸烟去了。
“浅浅,坐,”季新莉对季浅和颜悦色。
季浅却留意到,阳台上姜登达的手机闪光灯对着她一闪。
像是拍了张她的照片。
季浅嫌恶的蹙眉,坐都没坐,直接大步离开:“不用了。”
“哎浅浅,”季新莉一路追着季浅到门口。
季浅都上车了,她还死乞白赖的扒着她的车窗,还故意把脚放在季浅的车轮下。
季浅要开车,就得从她脚面上压过去。
“浅浅,锦儿研究生毕业,在你们公司研发部做实习生,你是部门经理,多照顾照顾她。”
季浅道:“好的,我回去就开了她。”
“季浅你!”季新莉的好脸色装不下去了:“你爸把我们家坑的这么惨,我们不计前嫌的帮你,就是让你这么挤兑锦儿的?”
季浅:“脚拿不拿开?我车买的全险,保险管够。”
季新莉气得把脚收回来:“季浅,你要是敢欺负锦儿,我就去你们公司闹,我看你要不要脸!”
季浅一脚油门将季新莉抛在后面。
季新莉为什么特意让她照顾姜锦,好像预想到她会欺负姜锦一样?
可事实上,如果她不提姜锦的话,季浅根本想不起来这个人。
季浅有种感觉,姜家有事瞒着她,且对她防备又想控制。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季浅回到租住的小区,走进电梯,按了自己的楼层。
她表情漠然的站着,等着电梯上升时,闭合的电梯门却重新打开了。
她抬眸,看到陆宴景走了进来。
季浅下意识蹙眉,随即又想到他应该是去找姜穗穗的,于是又一脸漠然的往里面站了站。
装不认识。
陆宴景按了23楼,这就是姜穗穗所在的楼层。
然后他瞥了季浅一眼,奚落道:“你把自己画成这副形象,是想向我展示你为情所伤,后悔了?”
季浅一个晚期病人,脸色本来就不好,精神也不好,陆宴景居然另辟蹊径的认为她是在为失去他而后悔。
好在电梯门很快就开了,季浅没理会他的自恋,将包扶到肩上,迈步走出电梯。
这时,陆宴景看到她包里露出的报告一角,上面有医院的标志。
他顺手就抽了出来:“你去医院了?”
季浅一惊,再想去抢时已经晚了。
陆宴景双手展开检查报告,脸色一僵。
“癌症晚期?”
陆宴景又扫了眼检查结果,然后走出电梯,问季浅:“你癌症晚期?”
他脸上全是讥讽和不屑。
“几个月前我才带你做过系统检查,你身体健康没有病灶,这才几个月你就癌症晚期了?”
陆宴景将检查报告扔给季浅:“下次做戏做真点,别侮辱我的智商!”
季浅接住摔在身上的检查报告,嗤笑道:“你别侮辱智商,这玩意儿你没有。”
哐当一声,季浅将陆宴景关在门外。
陆宴景却没再进电梯,也没去23楼找姜穗穗。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病还是装病!”
陆宴景一身阴霾的走进电梯,他现在就去医院查,看她还能装多久。
第二天一早,陆宴景的车停在季浅小区里。
昨晚他去医院查季浅,结果扑了个空。
给季浅做检查的医生临时出国参加座谈会,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
他临时去查,医生却刚好不在,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拿出手机,准备让林卓订张出国的机票。
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个医生找出来!
“季浅。”
陆宴景电话刚打出去,就看到季浅楼下停了辆骚粉色超跑。
齐承铣穿着件黑底大花衬衫,脸上戴着黑超墨镜,站在车前风搔的冲季浅招手。
季浅从单元门走出,一身鎏金裙,肤白貌美,就那么光彩照人的撞进陆宴景的视线里。
季浅巧笑嫣然的和齐承铣说了句什么,转身留了一抹侧颜,被齐承铣护着坐进车里。
齐承铣倒车一圈,坐进驾驶位,很快车子就调头开走了。
陆宴景眸色深深,目送齐承铣的车走远。
“陆总?”
电话已经接通很久了,林卓都没听到陆宴景的指示。
陆宴景回神,说了句没事儿了就挂了电话。
季浅方才对齐承铣笑容明媚的样子,哪像生病的人。
她气色好的能一口气吃两头牛!
他真蠢,居然会被季浅轻易调动,还差点为她出国。
他如果真被调虎离山,季浅肯定趁机搞事情。
陆宴景下颌收紧,攥紧拳头,他就不该把她当回事儿。
“叩,叩。”
车窗外响起俏皮的敲窗声,陆宴景凌厉的目光看过去,又在看清是姜穗穗时,眸中冰雪消融。
姜穗穗坐上车,拘谨的给自己系上安全带:“陆总,其实你真的不用接我上班,我可以自己坐公交的。”
“不想坐我的车?”陆宴景偏头。
姜穗穗脸一红,娇羞道:“不,我想跟陆总呆在一块,哪怕就几分钟。”
陆宴景莞尔,转动方向盘。
“陆总,虽然很多事我记不清了,但是一看到你我脑子里就会闪过很多画面。”
姜穗穗说她四年前出过车祸,失忆了,所以才和陆宴景相见不相识。
此刻她又怕又试探的靠近陆宴景,小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偷亲过你?”
见陆宴景没生气,姜穗穗才笑眯眯的伸手。
“不过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我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干的,就亲的这儿……”
姜穗穗的手指轻轻碰了下陆宴景的喉结。
“别乱碰。”陆宴景嗓音一沉,心里却万马奔腾。
这个穗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