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没人理她。
不是,都绑架了,真没人在意她死活啊?
季浅凝神听外面的动静,想确定自己的位置,可不知道是自己听力受损的原因,还是车里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都听不到。
一无所获的呆了半个小时,车停了。
她连人带麻袋一起被扛下去。
然后又被扔到地上,她终于感觉到头顶的麻袋口被解开了。
继续装死。
可恶,谁拿羽毛扫她鼻子啊……
我忍……
“先生,季小姐太能忍了,要不用水泼吧?”
陈姨?!
季浅震惊的睁开眼睛,先看到蹲在她面前拿着羽毛的陈姨,又看到坐在沙发上看平板的陆宴景。
怎么特么是你!我还以为……
季浅张开嘴,想骂人的情绪在一瞬间达到顶峰,又在陆宴景一眼扫过来时全部咽下去。
她都不知道他抓她来干什么,激怒他不是明策。
“陆宴景,你又想干什么?”把她带到这里,还想玩囚禁游戏?
陆宴景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交叠的长腿上放着平板,只有他能看到屏幕上是什么内容。
在抓季浅来之前,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季浅之前的怀孕有问题。
负责检测的医生弄错了样本编号,导致那批检查结果错乱。
季浅不是流产,而是根本没有怀孕。
而后面季浅产生的一系列的不适症状也不是孕反反应。
“这叫假性怀孕。”
方云占继续给陆宴景发消息:“假性怀孕通常是因为女性迫切的想要孩子,而出现的一些类似怀孕的症状,比如停经,恶心呕吐,腹部隆起,有的甚至能感受到胎动,这种现象如果不及时做检查当然会被认为是怀孕了。”
当时季浅怀孕时间太短,陆宴景本来想着等时间长些,养好了胎再做检查,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接到这个消息时,陆宴景整个人都乱了。
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沉着脸发呆。
吓得林卓赶紧看他的咖啡,是不是被掺了不该放的东西。
陆宴景心情复杂,如果季浅没有怀孕,那说明母亲给自己的胚胎是假的。
而季浅因为假性怀孕,才固执的认为她的孩子还在。
假性怀孕……通常是女性迫切的想要孩子。
陆宴景抬眸,看坐在地上怒视着他的季浅。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跟他要孩子,都想魔怔了。
陆宴景心情大好,故意道:“最新型光刻机图纸我看中了。”
季浅一愣,她听得出来,他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国内无法复制光刻机技术,季浅也是跟供应商秘密联系了几年,不断帮助提出改良方案,才得到的内部优先权。
陆宴景不光查到了这个,还要跟她抢!
如果被他抢占了优势,那智利将在技术上被陆氏甩一大截。
而这一截差距足够让陆氏抢回被智利挤压的市场。
陆氏又不主攻智能,他有那么多赚钱的门路,偏偏要跟她抢。
季浅忍不住又想起来,陆宴景给安晴送五千万医疗器材的事。
他什么好东西都给安晴就算了,还要砸她的饭碗!
季浅心里不痛快,憋着一股劲儿:“要是我不让呢?”
陆宴景好笑:“亏你跟了我三年,怎么会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
季浅一噎。
真正的商战哪有你让我让,玩的都是谁手段狠,谁抢得到。
不够狠又死犟的最后都在大海里飘着呢。
而就算陆宴景不会用这种招数对付她,但他只要把她扣在这里,让她无法出席和供应商的交易仪式,他就能抢单。
陆宴景道:“早就跟你说生意不好做,你不会以为你还完债就能翻身吧?”
季浅从地上站起来,将上移的裙角拽了拽。
然后走到陆宴景面前,单膝压在他腿上,另一只手握着他的领带,往自己面前拽了拽:“有事好商量,我们去房间谈?”
陈姨把伤风败俗写在脸上,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走了。
陆宴景倒觉得还挺好,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他往后靠,季浅反而被他拽的往前一跌,手下意识的撑在他的胸肌上。
陆宴景手搭在沙发背上,挑眉不屑道:“我不搞有主的女人。”
挑明了她有男朋友,还跟他玩?
季浅僵了一下,心一横又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陆宴景没说话,目光戏谑的扫过季浅勾人的动作。
片刻,他偏头哼笑一声,仿佛季浅在他面前像个滑稽的小丑。
视线转回,他又混不吝道:“那玩玩?”
陆宴景带季浅上了二楼主卧,一进门他就将季浅抵到墙上,大手沿着季浅的腿向上,将她的包臀裙推到腰间。
季浅好笑:“陆总的病还没好呢?那以后要是离了我,你这儿不就成摆设了?”
陆宴景不吃她这一套:“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季浅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陆宴景哄她:“你要是想工作,我把智利收购了送你?”
水声搅动,季浅两股战战的伏在陆宴景胸口,她哑声道:“陆宴景,我是来谈生意的……”
“我们不是正在谈吗?”
“不是这么谈,”季浅摇了摇头,下一秒陆宴景就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
他低头,看到季浅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
“净拿这些没用的东西,”伤他,她敢吗?
但他仍有些生气她耍心眼:“季浅,我已经足够让步了,别激怒我。”
本来他还想对她温柔些,可现在他只想让她别拧巴!
她哪有什么男友,不过是在跟他赌气。
陆宴景大手抚着她纤细的背,挤进去,哑声道:“浅浅,我……”
季浅通过手中的水果刀感受到陆宴景的震颤,她呼吸不畅的看向陆宴景腹部,水果刀的尖已经刺进去了。
她没敢再动,佯装冷静道:“陆宴景,别抢我的东西。”
陆宴景下颌收紧,发红的视线从季浅手中刀上移开。
“你想这样谈生意?”
季浅听到陆宴景咬牙的声音,知道他已经被激怒。
她想过这种后果,但他要断她财路,折她羽翼,不可能!
陆宴景知道她想什么,她无非就是想证明她也够狠,如果他不让步,她也可以弄死他,让他出局。
巧了,陆宴景赌她不敢。
他嚣张的向季浅的刀尖逼近,讥诮道:“我不光要抢你的光刻机,往后你做什么我都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