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鸿差点冲上去给陆宴景一拳,可看到季浅安稳坐在陆宴景怀里,他又咬牙忍住了。
季浅又不是小白兔,她有脑子有手段,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她大可以向他求助!
可现在他就坐在她面前,她却在陆宴景怀里任其糟践!
孟飞鸿心里一股气,又赌气坐回原位,他不信季浅为了讨好陆宴景连尊严都不要。
陆宴景见孟飞鸿不走,故意用手掌玩弄的挑起季浅的下巴,让她看着孟飞鸿的眼睛。
季浅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冲陆宴景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她想气走孟飞鸿。
她和孟飞鸿一起长大,从小就把他当哥哥,当家人。
她再犯贱,也做不到在亲友面前被脱衣玩弄。
陆宴景想挤兑孟飞鸿,孟飞鸿想逼她主动离开陆宴景。
季浅被裹挟在中间,只能选择一方。
她什么都明白,可她既不愿意求陆宴景放过,也不想向孟飞鸿求救。
她不想求生,她只要公道,她要安晴和陆宴景都得到他们应有的代价!
她不会跟孟飞鸿走,她就是死也要跟陆宴景和安晴纠缠在一起,将他们拖下地狱,判一判是非对错!
看着孟飞鸿直视着季浅的目光,陆宴景脸色阴沉,冷笑道:“看来孟总不乐意走,也想加入。”
王总往后靠在沙发上,乐得自在的看着两人明争暗斗,不插言。
“哧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包厢响起。
孟飞鸿呼吸一滞,眼睁睁的看到陆宴景搭在季浅肩头的手,轻易的将她裙子的肩带扯断了。
肩带断裂,衣服承受不住自身重量,朝下坠到季浅锁骨下。
裸露的半片肩头皮肤光洁,甚至能看到露出来的半截文胸和饱满的弧度。
孟飞鸿脸色涨红,不敢直视,同时掐紧沙发的手背青筋暴起,几愈爆裂。
倒是王总乐享其成,看的津津有味。
陆宴景哼笑一声,对季浅道:“他们都在看你。”
季浅的手掐着腿上的软肉,硬是将憋屈的眼泪压了回去,她侧眸对陆宴景轻声道:“宴景,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陆宴景对上她清澈温顺的眸光,怔了下。
她脸上居然没有不甘和恨。
他都这么对她了,她居然还能装出一副对他爱的不能自拔的模样,真有意思。
可他又忍不住扫向她的左耳,她真听不见他羞辱的话?
“你这么不安分,该好好惩罚。”陆宴景贴近季浅的左耳道。
季浅皱眉,努力想偏离一点方向,靠右耳听一点余音来分辨陆宴景说了什么。
可惜她没来得及听清,陆宴景就说完了。
对上季浅焦虑求知的目光,陆宴景神色不自然的避开她的视线,又对孟飞鸿道:“孟总看的可还过瘾?”
见孟飞鸿被激怒,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陆宴景非但不觉得快意,反而觉得还不够!
他又道:“我猜你还没见过浅浅的裙底,不如今天我给你个一饱眼福的机会。”
“陆宴景!”
眼见着陆宴景的手放在季浅腿上,要把她的裙子一把掀开,孟飞鸿立即冲过去!
一把将季浅从陆宴景怀里拽过来,孟飞鸿快速将外套脱下裹住季浅破碎的衣服。
“孟总……”
季浅不领情,在孟飞鸿的保护中还想奔向陆宴景。
却被孟飞鸿大力的拽回来,手指就差戳到季浅脸上了!
“季浅!”孟飞鸿怒声呵止:“你别发癫!”
孟飞鸿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火,季浅被镇住,懵了一瞬。
“陆宴景,你真不是个人,枉费季浅对你掏心掏肺!”
“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孟飞鸿恨急了,咬着后槽牙说完,转身扶着季浅的肩,强势的将她带走。
陆宴景阴沉着脸看着两人紧密的背影。
王总探了探头,见孟飞鸿真给人带走了,不免觉得失望:“小陆总,这你能忍?”
陆宴景没去追季浅,反问王总:“我的女人好看吗?”
王总以为陆宴景要握手言和,自然给台阶:“小陆总挑女人的眼光还用说?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把女人调教的这么听话,有没有秘诀?”
王总挤眉弄眼,大有和陆宴景探讨一番的意思。
“有啊,”陆宴景脸上带笑,眸光却森寒。
“说说看?”王总还没察觉到杀意。
直到下一秒,陆宴景反手抄起那半截酒瓶划过他的脸,王总才后知后觉的捂脸尖叫起来!
不过他没能叫太久,因为陆宴景随手把半截酒瓶塞进他嘴里堵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锋利的酒瓶割了舌头,王总嘴角直流血,捂着眼睛的指缝里也溢出血来,那双眼睛以后都不用再看女人了。
孟飞鸿快速将季浅带离百森国际。
可就在他打开车门要让季浅上车时,季浅却挣脱他要往回跑!
“季浅!”
孟飞鸿一把将她拽回来,恼怒道:“你还要回去找他!”
被孟飞鸿这么严肃的视线盯着,季浅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她皱眉再次重申道:“孟总,你不要再掺和我的事了。”
“季浅,你是不是好赖不分?”
孟飞鸿就想不明白了,愤慨道:“你要复仇我理解!但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自轻自贱,你在满足陆宴景的施暴欲!”
季浅垂眸没说话。
孟飞鸿软下声音,又好言相劝道:“把事情交给我,我不怕陆宴景报复,好吗?”
孟飞鸿自作安排道:“这样,我先把你和阿姨送到国外,只要陆宴景找不到你,他就没办法。”
如果季浅还能多活几年的话,这确实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办法。
但季浅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怎么能用来等待呢?
季浅犹豫着,视线向百森国际门口看去。
孟飞鸿也看向百森国际门口,他知道季浅还放不下陆宴景,她还不肯跟他走!
“浅浅,快上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孟飞鸿看到了陆宴景的身影,不再犹豫,强势的打开车门,将季浅推到后座上,然后跨上主驾驶锁上车门。
“孟总,你放我出去!”
季浅疯狂的拽动车门却打不开,只能降下车窗疯狂喊陆宴景的名字。
孟飞鸿见状心脏仿佛挨了一锤:“季浅,你真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现在跑都来不及,她还拼命的想把陆宴景招过来!
“季浅,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这次不把你带走,我怕下次我连找到你的机会都没有……”
孟飞鸿沉声道:“这次我不听你的了。”
说完孟飞鸿一脚踩上油门,车向离弦之箭般冲上公路,巨大的惯性将季浅甩回车座上。
孟飞鸿看了眼后视镜,伸手将车窗也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