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没有拒绝的权利,就像她最讨厌的酒局,陆宴景不会因为她不想就不让她去。
下班后,陆宴景开车载着季浅来到酒店。
车停下,他看到季浅还在用手机搜索浪漫攻略,不由皱眉,捏住季浅的下巴。
“这么积极的帮我追女人,怎么,跟我玩腻了?”
季浅觉得他莫名其妙,帮他追安晴难道不是他安排的任务吗?
季浅道:“你总要结婚的,难道要一直跟我这样?”
“跟你哪样?”陆宴景挑眉,明知故问的抚向季浅背后,捏开她的内衣带。
陆宴景偏头,咬向季浅的脖颈,季浅一慌,颤声道:“宴景……”
喊完她一愣,陆宴景也一怔。
季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叫他陆总。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陆宴景想起年少时的美好,但他并不觉得怀念,反而让他恶心。
季浅双手无力的抵着他的肩,央求道:“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话没说完,季浅就脖子一痛,她闷哼一声,陆宴景已经扯开她的衣领,往下一拉。
然后咬在她胸口上,直到留下红痕才松口:“我说过,不准你再叫我名字。”
季浅被陆宴景掐着细腰靠在方向盘上,很快就两股战战。
然而陆宴景还是不满意:“死鱼一样,没感觉吗?”
陆宴景向来会折腾人,很快季浅就忍不住泄出声音,然而陆宴景还嫌不够:“我少给你饭吃了?大声点。”
季浅咬着唇,紧握着方向盘不肯出声。
“看来你是不想干了。”
一语双关,既说的是床事,也说的是工作。
果不其然,陆宴景道:“我给你的工资是普通秘书的三倍,如果你做不好,自然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
钱哪有那么好赚,陆宴景给的钱多,季浅就得按他的喜好,白天做秘书,晚上做表子。
季浅伏在手臂上哭出来:“我不会……”
陆宴景没说话,只是变着法的磨她,季浅不想喊,后面也语无伦次的喊了。
陆宴景终于放过她:“滚出去。”
对于她,陆宴景向来用完就扔。
季浅下了车,差点没站稳,可陆宴景已经一脚油门将她扔在了地下停车场。
他不会让人看到她跟他是一起来的。
季浅站在风口里,裙底一凉,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她的里裤还在陆宴景车上……
季浅脸色发白,手下意识压着西装裙。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掉头就走,不能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现实却压垮了她的脊梁,告诉她,惹怒陆宴景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可季浅还是迟到了。
包厢门没关,里面传出笑声。
“安晴,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你坐我哥边上啊!”是陆宴景的妹妹陆湘琳。
陆宴景咬着烟,语气玩味:“她胆子小,别吓她。”
陆湘琳揶揄:“哥,你跟安晴都多少年没见过了,还记得人胆子小?说,是不是早就惦记上了?”
门外,季浅目光一暗,像心里被钉上已经长死的钉子又猛的被拔出来,血淋淋的痛!
安晴大学没毕业就出国了,陆宴景居然还记得她胆小。
其实季浅也胆小,尤其是成为罪人后,她更恨不得躲着陆家人走,可陆宴景不在乎。
他恨不得把她送到他家人面前,看她被众人的恨意撕碎。
这是陆宴景喜闻乐见的。
季浅正要推门,里面又传出声音。
“宴景,你的衣袖湿了。”有温柔的声音提醒道。
季浅狠狠一怔,时隔多年,这个声音依旧是她的噩梦。
陆宴景抬了下衣袖,讥诮道:“被水打湿了而已。”
陆宴景的衣袖明明是托在她腿下时,被弄湿的。
想到他夸她是水做的,季浅脸上臊红,怎么都不敢再推门进去了。
陆宴景以前没这么轻浮的,只是他知道季浅讨厌这种人,所以他成为了这种人。
季浅放下推门的手,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被惩罚也好,被扣工资也罢,她都不想再面对这样的陆宴景。
而包厢里,陆湘琳注意到门口的人影,一眼认出是季浅。
她脸色一沉,不动声色的端起面前的水杯走出去。
陆宴景瞥了她一眼,没在意。
下一秒他就听到季浅的痛呼声!
陆宴景背脊一僵,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的。
陆母和安晴也被惊动,谁都没留意到陆宴景的异样。
陆宴景拉开陆湘琳,看到季浅的西装裙湿了一片,还在微微冒着白气。
杯子里的水虽不是开水,但也足够把人烫伤了。
季浅明明脸都疼白了,眼圈泛红却死死咬着舌尖不肯再发出声音。
她看了陆湘琳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
陆湘琳手里拿着空杯子,甩锅道:“这可不怪我啊,谁让你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安晴扶着陆母上前,陆母神色厌恶的瞥了季浅一眼,没说话。
安晴却担忧的上前想掀开季浅的裙子看她的伤势:“赶快把裙子脱了,不然会把皮肤烫烂的……”
安晴的手还没碰到季浅,就被季浅一把挥开:“你别碰我!”
季浅往后退,厌恶又愤怒的怒视着安晴。
这个眼神立刻引起了陆母的不满:“恩将仇报的东西!你瞪着安晴做什么?”
陆湘琳也为安晴鸣不平,抱着陆宴景的手臂道:“哥,安晴救了妈妈,是我们陆家的恩人,季浅居然敢推她,你得替她报仇啊!”
说完陆湘琳扬起下巴,向季浅耀武扬威。
季浅看向陆宴景,眼眶里盈满的泪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不甘心。
安晴这个人城府深,手段狠,当年的贪污案能形成闭环和她脱不了干系!
安晴绝不是小白兔!
季浅知道所有真相,可惜陆家人早就对她恨之入骨,她说什么她们都不会信。
陆宴景也不会信她。
果不其然,陆宴景视线从季浅被水打湿的地方扫过,又抬眸笑起来:“报仇?怎么报,是把她推人的手砍了,还是要她跪地赔罪?”
季浅双手揪紧裙角,错愕的看向陆宴景,他明明知道她裙下可能没穿东西,却还想让她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