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仿若惊弓之鸟,慌乱地作鸟兽散,仓皇奔逃。
当然也有不少胆大者,热血上涌之际,双手疾如闪电般迅速掐动法诀。
刹那间,法力汹涌澎湃地涌动起来,瞬间凝结成一道道绚烂夺目、犹如璀璨星河般的法术,恰似狂风暴雨倾盆而下,朝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画皮诡怒号呼啸而去。
转瞬之间,便将那诡异之物彻底淹没于耀眼刺目的法术光辉海洋之中。
然,下一刻,画皮诡已然幻化为一团幽影,仿若来自九幽地府的鬼魅一般,周身裹挟着浓烈得似墨汁般的诡雾,如划破暗夜的闪电般迅猛地朝着众人急速逼近。
噗!
只闻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灵魂颤栗的闷响,一颗颗头颅竟似脆弱无比的琉璃盏,刹那间破碎纷飞,骨碌碌地滚落于地,血浆仿若失控的汹涌洪流般疯狂喷涌而出。
“在此处!”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响亮、仿若洪钟鸣响般的清喝声陡然划破长空。
紧接着,一道仿若能撕裂苍穹的惊天巨雷,自街道尽头如离弦之箭般疾飞而出,目标直指正以惊人速度急速逼近的画皮诡。
随后,仿若连锁反应一般,数道强大无匹、散发着毁天灭地气息的法术,如汹涌的怒涛般疯狂地朝着画皮诡席卷杀来,其中更夹杂着数把闪烁着奇异光芒、似蕴含无尽威能的法器。
·······
不远处,接二连三的轰鸣声仿若汹涌澎湃、惊天动地的雷潮,滚滚而来,震耳欲聋。
在将韩怡安然送至家后,林业未曾有丝毫犹豫,仿若归巢之燕般立马回到自己的洞穴之中。
林业双臂蓄力,肌肉紧绷如铁石,将放置于洞底的巨石缓缓推动。
那巨石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直至那洞口被封堵得密不透风,严丝合缝,此刻,他才如释重负般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此刻,他的耳畔依旧不断传来那激烈无比打斗喧嚣声,其间还不时夹杂着寻诡犬那充满不安与躁动、似在预警危险的吼叫声,声声入耳,更添紧张凝重的氛围。
林业可未曾热血上头,盲目地去与那画皮诡正面抗衡,就连将韩怡先送回家,自己再匆匆赶回居所,于他而言都已然算是冒险之举了。
“不过,韩小道友赠予我的几瓶补气丹,倒是令我的修炼速度如火箭升空般暴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林业抬手轻抚胸口,心中暗自思忖,相较上次与楼凤瑜的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此次的情形显然更为凶险万分。
画皮诡可是拥有着灭杀炼气中期修士的恐怖实力,虽说此刻有众多修士联手围殴于它,但万一这画皮诡突然爆发出更为惊人的力量,那自己岂不是瞬间便会陷入到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
林业背靠着地洞那略显潮湿、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墙壁,凭借着自身远超常人敏锐感知力,全神贯注地分辨着战局的风云变幻。
约摸过了一刻多钟的光景,那激烈的战斗之声仿若汹涌的潮水般缓缓向远方退去,在随后的数分钟内,虽偶尔还会有轻微的起伏波动,似那即将平息的湖面泛起的丝丝涟漪,然最终还是渐渐趋于平静,直至变得微弱难辨,仿若远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蚊蝇细语。
“想必已然远去了!”
林业心中暗自分析判断道。
为求万无一失,确保自身安全无虞,林业心中未曾泛起一丝离开地洞的念头。
“若能有个可安安稳稳修炼之地就好了!”
林业微微摇头,暗自叹息。他深知自己拥有熟练度面板,没必要太过冒险。
……
不知过了多久,林业隐隐约约能听到院子外传来的些许微弱、似有若无的交谈声。
只因这洞穴挖掘得颇为深邃,即便林业将耳朵紧紧贴在洞穴墙壁之上,也难以听清外面究竟在言说何事。
但林业暗自思量,应该并无什么大的问题了,毕竟自己在这地下已然躲藏了大概有两三天之久。
随后,林业双臂蓄力,猛地将那块用以封堵洞口的巨石搬开,放置到一旁。
那巨石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此石其重量粗略估算起码有三四百斤之巨。
原本这石头乃是林业用来锤炼打磨自身气力的器具,然待其金刚身大成之后,便一直闲置在角落之中。
而后林业见其大小恰好适宜作为洞穴入口的大门,便将其挪至此处,充当起大门。
在将洞口的巨石移开之后,林业并未急于外出,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
待确定周围并无任何异常与危险之后,才仿若飞鸟般一个跳跃,轻盈地跃到了地面之上。
只见前门处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波及,略显破损,有几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不过好在整体结构并无大碍。
反观院子内部,则是一片狼藉景象,仿若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不远处赫然出现了好几个犹如脸盆大小的坑洞,观其形态,似乎是被某种重型法术强力轰击所致,坑洞周围的土地焦黑一片,散发着刺鼻的烧焦气息。
“呜呜!”
一阵阵狗叫自角落里传来,林业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悉心饲养的那些寻诡犬。
但此时仅剩下四只,其余的皆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以为你们都死了!”
林业看着这几只黑狗饿得两眼发黄,肚皮瘪瘪,便连忙取了一些食物,悉心地给这些狗喂饱。
“此地已不宜久留!”
林业心中暗自思忖,如今仙城大乱,混乱不堪。青阳宗自顾不暇,又加上那画皮诡的突然出现,至少表明这周围已然不再是那般安全无虞之地了。
林业已然做好打算,准备先行前往野外暂避风头。不求彻底离开青阳山脉,只盼能在野外寻得一处隐匿之所,暂且苟安片刻也好。
林业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囊物品,将所需之物皆仔细整理完备。
……
“啪啪啪!”
“林业道友,速速开门呐。”
林业闻得呼喊,赶忙疾步上前,将房门打开,只见老符师林贵立在门口,而在其身旁的则是全副武装、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铁二牛,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正不停地擦拭着。
“林符师,铁道友,你们可好?”
“道祖在上,若非那画皮诡被及时击退打跑,否则,即便能侥幸留存性命,怕也是要遭受重创,脱一层皮自是在所难免!”铁二牛面带苦笑,缓缓说道。
“对了,道友可知当下是何种情形?当日我——”林业忆起自己当日仓皇逃离之速,自觉稍有失色,遂轻叹一声:
“罢了,此事不提也罢!现今情况究竟如何?”
林贵未能领会林业后续欲言之意,径直开口道:“局势可谓是不上不下,优劣参半!”
“此言何意?”林业面露惊讶之色。
林贵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
“那日,九大炼气中期修士前往最北边围剿画皮诡,本欲将其一举歼灭。岂料那画皮诡狡诈无比,竟被它觅得机会逃脱了——”
“画皮诡并未被成功诛灭,反倒致使九大炼气境修士中有两人不幸殒命!”
林业闻得此言,心中陡然一紧,“那道友,为何说局势不上不下?”
林贵淡然一笑,道:“李管事已然凭借传音符与门派取得联络,不出数日,便能稳固坊市之局面。待那时,区区一个画皮诡,决然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
“那林符师,今日专门上门所为何事?”林业好奇地开口问道。
这林贵因自己的老婆曾是前身的姘头,故而对林业心怀不小的恶意。
但今日却一反常态,专门前来找寻自己,想必绝非仅仅是来传达消息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