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头也不回的说道:“咱不是说过么,我认为房子是意识,地下室是潜意识,地下室
“在我的推测当中,这地方大概是另一个维度,所有人的潜意识最底层都能够直接连接到这里。”
“那这里就是"所有人"潜意识的大合集呗?”胖子说道。
“未必!”
“那所谓的"集体潜意识"到底是什么玩意?是个"东西"?还是个"空间"?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鼎羽突然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胖子问道:“你认为"意识"是什么?"潜意识"又是什么?”
胖子挑了挑眉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意识就是"我",潜意识就是"本我",集体潜意识兴许是"超我"?”
“超我?”鼎羽双眼放光,饶有兴趣的盯着胖子。
胖子被鼎羽直勾勾的盯着,心里有点发毛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可能觉得有点丢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鼎羽面前,昂首挺胸抬起下巴颏理直气壮的挑衅道:
“咋了?我说错了?”
鼎羽没有回答胖子,而是低下头将双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研究,嘴里嘟哝着:
“你没说错,不过……”
不知什么时候鼎羽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尖利的匕首,从下至上狠狠的刺向胖子的下额。
锋利的匕首直接穿过了胖子的下额刺进了脑子里。
胖子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球凸起,大张的嘴里不断的冒出血沫,喉结不断上下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双眼露出迷茫的神色紧紧的盯着鼎羽,似乎在问“为什么”。
鼎羽松开手,面色冷峻的看着胖子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脖子流淌开来,给这灰蒙蒙的世界增添了一抹额外的色彩。
鼎羽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倒在地上的胖子,直到他眼中的光芒散尽,才开口说道:
“你没说错,不过你不是胖子。”
“以胖子肚子里那点墨水,绝对不可能说出"本我"、"超我"这种概念。”
话音刚落,倒在地上的胖子就慢慢的消失,连带满地的鲜血也消散在空气中。
鼎羽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窗口”。
“唉!唉!大哥,你瞅啥呢?”胖子那贱贱的声音响起,让鼎羽紧张的心情立马变得安定了许多。
回头看见胖子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分说的开口问道:“你认为"意识"是什么?"潜意识"又是什么?”
胖子直接推了鼎羽一把,不耐烦的回答道:
“你丫给我死开,这种鸟问题是个人正常人都答不上来!你问我我问谁去?别耽误老子看3d电影。”
鼎羽露出会心的一笑,让开几步站在胖子身边。
胖子指着那发着微光的“窗口”问道:“这里面就是你说的"集体潜意识"?里面就是这样式的???”
“窗口”内,是鼎羽曾经看到过的场景,一片灰白色的空间,近处的平原、河流,远处的山脉清晰无比。
“咋进去?”胖子伸手敲了敲“窗口”不存在的“玻璃”问道。
鼎羽集中精神,已经隐约看见平原上出现了不少若隐若现的“东西”向这边靠了过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窗口”在胖子的大呼小叫声中变得模糊不清,就像贴上了防窥膜一样。
胖子只来得及后退一步就撞在了身后的鼎羽身上。
“别跑,等着!”鼎羽从后面顶住想逃跑的胖子。
丝丝袅袅的黑雾从“窗口”中挤了出来,罩向两人。一个转瞬的功夫,两人就出现在了“窗口”内部。
回过神的鼎羽,马上回头看向身后,可惜什么都没有。似乎两人进来的那个“窗口”压根没有存在过。
胖子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甚至蹲在地上摸了摸脚下灰色的岩石,回头问鼎羽:
“鼎爷,这回算是真正到底了吧?!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在这鬼地方还能找到往更深处的入口。”
鼎羽四处看了看,不确定的回答道:“大概这就是"集体潜意识"空间了。”
“不过还有没有通往更深处的入口就不好说了。”
“还有?按照你的推论,咱们现在是在地下室的
鼎羽解释道:“房子、地下室、大地,这都是比喻,不能按照字面上的意义理解。”
“不过我倒是认为更深处兴许是那个传说中的存在。”
胖子一脸懵逼的看着鼎羽:“传说中的存在?”
“天堂!地狱!”
“……”
脑容量本来就不够的胖子彻底被鼎羽给说糊涂了,一时间“意识、潜意识、地狱、天堂”这些词在眼前飞来飞去的。
小脑袋瓜里无论怎样也无法把“意识”跟“地狱”联系到一起。索性晃了晃脑袋,驱散了杂乱的想法彻底摆烂。
“那啥,来都来了,转悠一圈呗?”
“你丫肯定准备好退路了吧?!”
得到了鼎羽肯定的答复后,胖子率先向着远方延绵不绝的山脉走去。
鼎羽亦步亦趋的跟在胖子后面,不停的四处打量,心里琢磨着另外一件事情。
两人周围影影绰绰的那些半透明的东西,在胖子眼中似乎完全不存在,而自己却能隐约的看见那些“东西”一直围在四周,随着两人的前进不断的后退着。
难道这些“鬼东西”只有自己能看见?看到看不到这些东西取决于自己的“主观意识”?没经过自己提醒,胖子是无法看见?
“胖子,你没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胖子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刚才从"窗口"挤出来的那些"黑雾"你看不见?”
胖子原地转悠了一圈,问鼎羽:“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到底能看见啥?”
鼎羽没有回答胖子,而是迈着坚定的脚步继续向前走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离开了高低起伏的岩石区域踏上了长满古怪植物的平原。
胖子来到一棵干枯的矮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爷,咱还得走多久?天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大,就这么走啥时候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