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刚到门外,就听到于婆子那尖细的嗓音从屋里传了出来,那话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毫无保留。勇叔暗自冷笑,都不需要审问了,这个愚蠢的婆子自己就把秘密全抖搂了出来,简直是自掘坟墓。
“给你们一天时间,想清楚再回答我。”勇叔那粗犷的脸上本来就带着几分凶相,此时板起脸来,眼中寒光闪烁,犹如怒目金刚,更是吓人。那强大的气场让屋里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
“杜老三是从哪个大户人家偷来的婴儿,为什么要虐待他们一家?”勇叔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谁是主谋?谁是幕后黑手?答错有你们好看!”他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几个人的心头。
于婆子听到这如雷般的质问,眼睛一翻,“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晕了过去。她那瘦弱的身躯在地上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显然是惊吓过度,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
族长见势不妙,也跟着眼睛一闭,身子一歪,假装晕了过去。他躺在地上,紧闭双眼,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蒙混过关,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勇叔冷笑一声,他一眼就看穿了族长的小把戏,不过他也不急于揭露。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彻底曝光于婆子偷孩子的罪行,让杜老三摆脱杜老汉一家的压榨。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带着杜老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周围早已围满了村民,他们听到这些惊世骇俗的消息,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可以生吞鸡蛋了。一个个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难怪了,我说这婆娘怎么看小儿子百般不顺眼?原来是偷来的!”一个村民恍然大悟地说道,眼中满是鄙夷。
“这老婆子黑白颠倒,老说小儿子不孝顺,又死命的压榨,原来是心虚啊!”另一个村民也附和着,边说边摇头,“这老娘们就不是个好人。”
“这老婆子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会是杜老汉的主意吧?”有人提出了疑问,眼中闪烁着怀疑的目光。
“我怎么瞅着杜氏族长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也有他一份!”一个眼尖的村民小声嘀咕着,他的话让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杜老三有些茫然的看着屋内晕倒的于婆子和族长,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解脱,还有一丝对未知命运的迷茫。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好一会儿,杜老三吁了口气,虽然现在他身上很痛,但是头顶的压力全无,束缚他的力量消失了。
“我想起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族长之前明明是没办法修炼的,你们想想,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有过修炼的迹象?一准是偷了婴儿之后,那幕后黑手给了他仙丹,他才开始修炼的。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那仙丹哪来的?说不定那幕后之人和他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没错,没错。”旁边一个村民立刻附和道,“咱们这十里八乡不管是哪家的孩子,哪个不是从小就开始修炼的?这是咱们这的传统,也是为了将来能有出息。可你们看看族长,他都活了三十三年了,之前从来没碰过修炼这事儿,突然就开始了,这能正常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现在看来,那猫腻就是偷孩子换来的。”
“我当时就奇怪啊!”又有一个村民满脸愤怒地开口,“杜老三的闺女多机灵的一个孩子,能跟着仙人去学法术,那是多大的造化啊!可杜老汉和于婆子为什么要如此激烈地反对?咱们当时还不明白,现在可算是清楚了,原来他们是害怕啊!他们自己做了亏心事,知道这事儿一旦暴露,自己就完了,所以才死活不让那孩子去。原来他们就是偷孩子的贼!可怜那杜老三,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哼!于婆子家的那个孙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婶子满脸不屑地说道,“那孩子被宠得无法无天,品行又差,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他哟。于婆子为了给孙子找媳妇,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连九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吗?真是黑心肝的婆子。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这就叫现世报!”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脸上都带着愤怒和不屑。这于婆子平日里就见不得别人日子好,要是哪家过得比她好,她就想法子使坏。要是哪家倒霉了,她就上去踩两脚,可嚣张了。
村子里好些婆婆媳妇早就看她不顺眼,想打她了,现在她出了事,大家落井下石一点都不奇怪,这都是她自己作的。
一个婆婆对于婆子吐了一口口水,骂了几句黑心肝的烂货。
“葫芦村有这些家伙,会影响我家娃子以后娶媳妇的。咱们找村长去把他们给赶走。”
“对,对,找村长去!”
这些村民们大多数都是欺软怕硬,有几个没少对杜老三落井下石,算盘珠子都蹦到别人脸上去了。
在村子的另一头,一个黑衣蒙面正坐在阴暗的屋子里,他的手中握着一根拐杖,不停地敲击着地面,仿佛在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却有了败露的危险。
“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亲信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让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变成死人。”本来他就打算杀掉贪婪无耻的族长,如今不过多杀几个人。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去找杀手组织,就算以后有什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主要是那个勇叔他们打不过,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下人居然有炼气期八层修为,他的主人又是何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