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柔声询问。
闻思明和闻思齐顿时回神,脸有些微的红,窘迫的靠过来。
闻思齐把水倒进茶缸里,害羞的往齐思方向推了推:“齐思姐姐,你喝。”
闻思明说:“齐思姐姐,你好漂亮!”
齐思微顿,心里得意,面上不显。
“是吗?谢谢你们!”
说着,顺势放下布料,拿起茶缸,双手捂着,走到两个人跟前,弯腰。
清新的香气笼罩,两兄弟瞬间窘迫不已。
他们已经好久没洗澡,也没洗衣服了。
爸爸要给他们洗,只是他们没有换洗的衣服,又不想让爸爸为难,所以一直拒绝,就这么将就着一直穿。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只有一身衣服,穿脏穿臭了也不会换,只等到天暖和了,才会换下来。
可现在,他们竟然怕齐思姐姐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
会不会闻到?闻到以后会不会嫌弃?会不会就不愿意跟爸爸好了?
这时,就听齐思问:“你们的爸爸,不和乔晚睡在一起吗?”
闻思明迷迷瞪瞪说:“是啊,从那女人到家里以后,他们就一直分开睡。”
“哦……”齐思拉长了音,目光在剩下的两个房间来回看了眼,“那你们爸爸睡在……这里吗?”
闻思明眼睛瞪大,满是惊奇:“齐思姐姐,你好聪明!”
齐思温婉的笑了。
而闻思齐,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家里的三个人如何动静,乔晚并不知道。
她此时牵着小丫的手,晃悠着走在路上。
也许是这两天她的改变众人看在眼里,也可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隔了几个院子的门口,站着几个人,看到乔晚,竟然意外的跟她搭话了。
“乔晚今天回来的倒是早啊!”
“这两天忙啥呢?”
“我刚看到齐思去你们家了?”
听着这些问题,乔晚莞尔一笑,竟然径直走了过去。
“是啊,今天带着小丫呢,就回来早点,这两天在镇上摆了个理发摊,嫂子们要是闲了,可以去找我给你们剪头发,算你们便宜点,对,齐思跟着俩孩子去我家了,你别说,怪热心的嘞,一去了就忙上忙下的,又是给孩子们辅导作业,又是要给两个大的做衣服,这不,我就偷个懒,带小丫出来溜达溜达!”
一连串的话,满是八卦。
几个中年女人对视一眼,更热情了,甚至还给乔晚手里塞了把瓜子。
“你就不生气?”
“你什么时候摆的摊?你还会剪头发?”
乔晚分给小丫点瓜子,一边嗑,一边“嗐”了一声。
“老家的时候舍不得出去剪,就自己剪,这不,手艺就练出来了,你们看看,我这头发就我自己剪的,还成吧?”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嘿哟,你别说,怪好看的嘞,之前看到了就想问来着,没想到是你自己剪的啊?”
“嗯呢,赶明儿你们可以去镇上找我剪,就在国营理发店对面,乔氏理发摊,就是我摆的。生气?不会,怎么会生气呢?齐思同志那是好同志,帮我分担嘞,看我带三个孩子不容易,嗯呢,多好的人?”
大伙儿注意力原本已经放在她剪头发这事上,谁知道她话头一挑,又说到了齐思身上。
“这不,我给小丫做了一身,到底不行,人齐思同志本事大,肯定做的比我好,我们家老闻回来,还得让他感谢感谢人家呢。”
这话说的,有人撇嘴:“这齐思之前看是好的,怎么这样呢?”
“谁说不是呢?再怎么样,那也人家的家事?她跑去献殷勤算怎么回事?”
都不是笨蛋,齐思的那点花花肠子,大伙看的明明白白。
还有人劝乔晚,“你之前看的精明的很,怎么犯傻呢?你当那齐思去你家帮着干活是好心?那是图你家闻彻去的!”
乔晚一脸惊讶:“不能吧?”
“得了吧乔晚,你装什么装呢?谁不知道你前不久才把齐思脑门给砸了个洞。”
乔晚看过去,就见对面也站着几个人,正伸着脖子听这边的八卦,其中一个长脸短头发的中年女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这是……乔晚眯了眯眼,想起来了。
正是之前说她和闻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那个。
好像是李副连长的老婆,名字叫、叫什么来着?
乔晚想不起来了。
如果说高连长是闻彻的人,那这个李副连长,就是沈国富的人。
沈国富一直跟闻彻争正营长的职务,这段时间是关键点。
书中是闻彻输了,因为原身这个老婆。
但现在还没出结果。
沈国富作为副营长不会上蹿下跳找闻彻麻烦。
自然就有人替他上蹿下跳,到处找闻彻的麻烦。
这李副连长,就是这个人。
连带着她的老婆,也总是阴不阴阳不阳的刺激原身。
原身就这么被挑动,做下的错事才会越来越多。
想到这,乔晚眼睛一眯,没生气,反而笑吟吟道:
“说起这事,我还懊恼着呢。”
李副连长的老婆,付美娟声调一扬:“怎么?不装了?”
乔晚叹气,说:“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正跟闻彻吵架呢,夫妻间的,你说谁家还没个糟心事?
谁知道,正吵吵着呢,这齐思同志就突然扑上来,她可能误会了,以为我要跟闻彻干仗呢,但谁不知道我们家老闻那德行,最是温吞不过了,怎么可能干的起来仗?
但齐思同志就是误会了,扑到闻彻身上,喊着什么‘别怪闻大哥,是我的错’,然后还来拉我,这一拉一扯的,我跟她就都绊倒了。
我想爬起来,这齐思同志拽着我的手愣是不撒手,一下子,我就又杵回去,好嘛,齐思同志脑袋旁边就有一颗石头,我这一杵回去,手就按在那颗石头上的边上,就像这样,”
边说着,还边做示范,用脚在脚边的石头上踩了一个边,在石头弹起后,摊手,“石头一弹起,就把齐思同志给砸到了,你们说这不巧了吗?”
她这讲故事似得,抑扬顿挫,引得众人听的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