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让让你吗?”季锦洲笑眯眯撑着球杆看她,绿草如茵上,他身后站着为他喝彩的人群。
“加码吗?”关妤突然道,“我加一块纯金手表。”
季锦洲不解地眯了眯眼睛,“你确定?”
“怕了?”关妤弯了弯眉眼,故作正色,“那就给我五千万,再给我一幢别墅,今天就不在这么多人面前虐你了。”
他唇间突然漫出轻笑,“那我也加码,三辆车,顾特助。”
顾特助主动站上前来,严肃总结赌注:“那现在就是赢的人可以获得一块纯金手表,三辆车,五千万,还有季苑,输的人修建季苑的花圃。”
季锦洲不可置信缓缓转头看他:“季家大苑本来就是我的。”
顾特助脖颈一缩,往关妤的方向走了几步,小声道:“就近原则嘛。”
“也不能这么近吧?”
关妤抬手阻止季锦洲和顾特助,“好了,你们男人就是小肚鸡肠,小小的别墅就急了?我再加码,上次爷爷奶奶送我的那些翡翠手镯,皇室项链,玉扳指,耳坠。”
“谁玩不起了?既然要玩,那就玩点大的。”季锦洲胡乱抓了抓头发,“季家新项目旅游山庄的归属权,百分之百控股,以及……季氏5的股份。”
顾特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突然玩这么大?
“靠!季氏股份!早知道我也参加这活动了。”就算是还没接触家业的公子哥,也知道这个堵住的含金量。
“得了吧,人家这活动只有妻子能参加。”
“什么?季少结婚了?这个活动什么时候结束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通知你也没用啊,妻子妻子,至少得是个女的吧。”
“谁说没用?我愿意卖屁股。”
“……你想过人家季少的感受吗?”
“多少人虎视眈眈旅游山庄这块大肥肉,就这么随意当赌注了?”
关妤不知道这个数字背后的意义,是可以供她一辈子吃喝玩乐也只是伤了余额的一点皮毛,没多想就答应了。
旅游山庄,可以让王刀眉他们免费团建,又省下一笔旅游经费,嘿嘿。
季锦洲挑眉看她:“一场完整的比赛太长了,不如,一局定胜负?”
现在的关妤强得可怕,学会了,都学会了,脑子被强制加载了所有有关高尔夫球的姿势,要点,起源,规则,黑话等等。
“怎么个定法?”
“一人五杆,谁进洞的次数多,就算谁获胜。”
“可以。”关妤点头答应。
季锦洲先上场,他的眼神落在远处的洞上,分开双腿微曲膝盖,腰部前倾,标准了球杆面与目标线,挥杆。
一声球杆与球撞击的闷响,白球疾速像目标洞口而去,漂亮地落入洞中。
轻松而完美的一球,动作漂亮利落得引起阵阵惊呼。
一杆进洞,就意味着——要发红包!
红包!红包!红包!
场上响起了兴奋又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大家都不缺这笔钱,纯靠原始对钱的欲望。
季锦洲高举起右手,场内瞬间跟着他的动作安静下来,他眼眸清冽灿若星辰,全场人中好像只看到了她,手缓缓下落,食指指腹抵住她的额头。
极轻一下的脑瓜崩,落在她额头上。
关妤瞪大眼睛:靠,季锦洲这个贱人,居然敢当众羞辱她。
“认输吗?”
关妤冷笑:“就赢了一球就开始装了,太早了吧。”
“……”季锦洲纳闷地看她,怎么看起来好像又生气了。
他呼吸都惹到她了?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球啊,回去打自己的。”关妤催促他。
“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季锦洲嘟囔着抱怨一声,还真的乖乖滚回自己的位置了。
顾特助替她担心,毕竟夫人对他出手那么慷慨,弄得他对她的钱也莫名有了占有欲:“夫人,等一下跟季总撒个娇得了,他不会真要你东西的,他就是嘴贱。”
关妤已经燃起了战意:“等着吧,看我怎么爆炒他。”
顾特助瞳孔地震:“啊?在这里吗?这么多人,太热闹了吧?”
“……说错了,爆杀他。”
接下来的四球不出意外地稳稳入洞。
关妤上场时,大家的心里已经对胜负有了判断,毕竟刚才她那惊世骇俗的一球有目共睹,这场比赛就是季少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而已。
出乎意料的,关妤就位时,没调整多久就果断挥杆,动作干脆飒爽,白球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按着她想要的轨迹走。
完美进洞。
她面无表情走到季锦洲面前,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季锦洲的笑容还没展开,她重重地给了他一下脑瓜崩。
毫不收敛力道,就像是两个人之间有深仇大恨一样,恨不得把他往死里弹,季锦洲倒吸一口凉气,额头很快泛红。
季锦洲吃痛捂住额头。
“谁让你刚才羞辱我。”她冷笑着丢下这句话,留下一头雾水的季锦洲。
他羞辱她了吗?没人通知他啊。
毫无悬念的四球入洞。
两个人打成平手,进入赛点,加入了一杆加时赛,两个人可以自己选择站着的,离球洞最远的一个获胜,没进洞视作出局。
“走。”关妤拉着季锦洲的手腕,把他往离洞口远的地方拉,“别说我欺负你,我们就从这开始打。”
季锦洲眯着眼睛,甚至已经看不清球洞的位置了,他抿了抿唇:“怎么不打车回家,从季苑开始打?”
“你不行吗?”关妤得意挑衅。
因为距离过远,系统采取最淳朴的开外挂方式,在她的视野内生成了一道虚拟蓝线,沿着这条线挥杆就是洞口,怕她球杆没挨到球,还开了追随模式。
季锦洲呼出一口气,“我试试吧。”
温流鹤好不容易挤进了最里面,兴奋着发出尖叫:“关妤!姐姐!你一定要盯死钉死这个季锦洲啊!”
莫枭亭皱着眉头盯她:“流鹤,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这么粗俗的话?”
顶死什么的……太黄太暴力了。
温流鹤:?
“我让关妤姐姐用眼神盯死他,把他钉在耻辱柱上,怎么了吗?”她的眼神带着纯净的茫然,似乎是真的好奇。
莫枭亭:“……没事。”
这样显得他很龌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