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建军进医院,我和高恭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被毛鬼神附体那么久,毛鬼神多强啊,他的三魂七魄被压迫得肯定很厉害,魂魄不稳身体肯定会受到影响。
只是我也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想着那晚邱建军那身材枯槁的模样,心里面也止不住暗叹他下半辈子算是完了,这也算是因果报应。
或许有人就会说了邱建军毕竟什么都没做,就算报应也报应不到他身上,可他的父辈和祖辈因为贪图财富供应毛鬼神,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有钱了。
邱建军的确是没做什么,但是他享受了这半辈子的财富,所以这果报得他来承受。
俗话说得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邱建军他家当初供奉毛鬼神的时候,肯定是知道毛鬼神被封印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胆子那么大,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得遭罪。
所以种善因得善果,恶因得恶果,不管做啥事儿都别有侥幸的心理,还是得不忘本心的踏踏实实一步一步走,天地间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你,这事儿没有来不来只有早与晚,不然到时候非但会祸及自己,还会殃及子孙。
感叹是那么的感叹了一会儿,该撸串还是得撸
串该喝酒也得喝酒,抽烟喝酒着,高恭也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丁一卯,昨天离开除了为那钱的原因,还有一个。”
和高恭认识这么久,听他这么一说,肯定是知道有事儿啊,我急忙问他:“到底啥事儿,别整这些弯弯绕绕。”
高恭嘿嘿一笑,道:“昨晚哥哥我接了个大活儿,有没有兴趣咱两一起干,到时候三七分。”
他说着,五个手指头捏紧成拳头冲我比了比,一边比还一边左右轻微旋转。
“起码这个数!”
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毛鬼神过后,他也知道哥们儿本事见长,再加上不惧怕阴气这特质,要是带上我肯定会轻松许多。
不过我现在是身心疲惫,对这些没啥兴趣,唯一想的就是带着秀红回到石房子,继续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不知道他捏这拳头到底是什么数,五万?还是五十万?或者说就五千块钱?
既然没有去的心思,看着他那笃定的表情,也不忘调侃他一下。
“哥,你就拿三,这样恐怕不好吧,哥们儿我过意不去呀!”
我这刚话音刚落,就迎来高恭的一句你大爷,不过事情到这儿,他也知道我不想去了,
这茬也没再提,继续吃吃喝喝。
吃完了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回家前我送了高恭去火车站,肯定是办他那活儿去了。
过后一连在别墅山庄呆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外公和爸回来了,而我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立即兴冲冲的就去找外公。
敲了敲外公书房的门,轻轻的推开,看到外公正坐在书桌后面看书,看到我进来,笑呵呵的说:“一卯来了,坐。”
我坐在他对面,看到在桌沿旁边正放着我那棍套,我记得十分清楚,棍套是放在自己房间门后面,回来后谁都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在这里了?
外公顺着我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意不减。
“正准备给你说这事儿,棍套的事和你爸出门的时候听他说了,回来就让秀红带过来看看。”
他说着解开棍套,把黑棍从里面拿出来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阴气从黑棍上骤然散发出来,充斥在书房里,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比空调都管用。
当时我就震惊了,要知道这可是毛鬼神的法器,上面的阴气就连爸也不敢直接伸手抓,外公竟然丝毫不避,那该有多强!
“毛鬼神的法器阴气重,一
般人也用不了,挺适合你……不错。”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把黑棍放进棍套里,又递给了我,我顺势放在椅子旁边。
“一卯过来,是有什么事找外公啊。”
我想了想,直接开口说:“外公,我和秀红过来也有半月了,想给您说一声,我和秀红就回去,快入冬了得回去忙明年地里的事儿。”
现在已经入秋,虽说秋老虎依旧炎热,可我知道这一阵热过去后,剩下的就得冷了,所以这话说得也没错。
本以为给外公打个招呼就行,和秀红回到石房子该干啥干啥,从此这些事情和我再也没几毛钱关系。
可外公听到我这话后,一张老脸瞬间阴沉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外公是那种久居高位那种人,虽然没发怒,可这威慑里实在是不小,不怒自威的那种眼神,看得我心里一颤。
“你是我外孙,身为我外孙怎么能这么没出息,难道你就要这么一辈子种田!”
他的语气很不好听,我心想老人这望子成龙的念头,也在尽力的解释。
“外公,我没那么大志向,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足够,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的语气是很耐心的,心平
气和也没闹啥脾气,可外公听到我这话是更加生气了,当即就冷哼一声。
“哼,丁三也这样,没有上进心凡是想着和稀泥。”他说着瞪我一眼,“你爷孙娘一个德行!”
说大实话,说我的不好可以,我看你是长辈不去计较那么多,可说我爷爷,那就不行了,不论是谁。
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我也来了脾气,当即就喊:“我过来只是给你打个招呼,不论你答不答应,我也会带着秀红走,不信咱看着办!”
外公愣了下,估计这么多年也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一张脸是阴沉的要死。
“丁三就是这样教你礼数的!”
我没理他,就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也那么直勾勾看着我,大眼对小眼谁也不说话。
半响后,或许是外公感觉到刚才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语气稍稍缓了缓。
“一卯啊,外公也老了,这么大基业也得找个继承人不是,你……”
外公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想让我来继承这个公司什么的云云。
我没吭声,继续就那么看着他,反正我的态度十分坚决,不论你说什么我都要走,对这个什么基业,是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