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这个圈子不是那么了解,我也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南北方的这个灵异系统是不一样的,南方主要是道士和阴阳先生,而北方就是弟马。
弟马也叫出马,和修炼有成的出马仙沟通,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专为人查事看病。
出马仙的四大家族胡黄莽常,这胡家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院子里也没人,都去睡觉休息了,就我两在这儿抽烟,所以也不怕被别人听见。
我一下子愣住了,惊呼一声,“我去,该不是……”
正想说是不是夜游神搞错了,一想到刚受的那罪,急忙把嘴巴给捂住改口。
“这消息准确么?”
“夜游神亲口说的,能有假?”
赵向全双目一瞪,俨然是有些不开心。
听到这里,我算是更糊涂了。
刚也说了,南北方的这圈子都不一样,极少有北方的弟马来南方,也少有南方的道士去北方,夜游神说有个胡家的仙家在附近,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人家虽然只是修炼有成的精怪,可好歹带个仙字儿,带个仙字儿的人本事能小了去,走个亲戚还需要专门跑一趟?
“那咋整啊
?”我问赵向全。
不管我怎么说怎么想,这事儿还是得要他做主,我就一打杂的,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做不了什么主。
“要是胡家的仙家出手,那肯定是手到擒来,绝对没什么问题。”
一听这话,我立马想到个问题,急忙询问:“赵先生,人家愿意出手么?”
赵向全笑了一声,用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天下胡黄是一家,有鬼东西用黄鼠狼的身体祸害人,胡家知道这事还会看着不管?”
他话刚说完,我马上就说那还等啥,赶紧请过来把事儿了解不就完了。
可赵向全却不这样想,他就抽着闷烟反问我:“你当仙家是这么好请的?”
我一愣,心想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赵先生,你有什么就明说。”
我认为赵向全其他的都还好,但是就有个最大的缺点,总喜欢说半句留半句,也不嫌让人憋得慌。
“要请来帮忙不难,可这样做会欠人家个人情,有了人情就有了因果,我背不起也不敢背。”
看着赵向全那么愁眉不展,我感觉他就喜欢一天到晚乱瞎想。
“我看你脑子就一天事儿装多了,到现在你还忘了。”
我抬头看天,就那
么大大咧咧说着。
“你不敢背让我背啊,你忘了我是阴人,可不怕背什么因果业力的,那些冲我来。”
听我这样一说,赵向全眼前一亮。
“这可你自己说的,仙家我请,因果你背!”
见他这样反复确认,我是没了什么耐心,让他赶紧的,早忙完事儿早回去。
然后赵向全就进屋画了张黄符,背后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字,手里点了枝香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又对着北方拜了三拜。
再然后,他就把黄符给烧了。
我问他这就完了?
赵向全冲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要请有多难?”
我讪笑着,倒也没说什么,然后我两就回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就那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站在个山头上,一眼望去那是云海翻腾不休,还有仙鹤时而从云海中钻出来,转眼又重新钻进去消失不见。
别说风景还挺好的。
我就坐在山头上搂着秀红,你侬我侬欣赏这大好风景,心情那是大好。
正和秀红腻歪着,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些不一样。
秀红是个很普通的女人,身材不能叫差但是也谈不上好,可我能感觉到怀里的人
一下子变得前凸后翘。
“公子抱了小女子这么久,也该松手了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钻进耳朵,这声音像是银铃那样好听。
可现在我是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急忙把怀里的女人给推开。
这女人穿的像是古代的衣服,轻纱裙帐鬓发罗钗,煞是好看。
“你是谁!我家秀红去哪儿了!”
秀红不见了,我心里面一下子涌起惊慌,赶忙冲她大喊。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冲我做了个万福。
“小女子胡婉云见过丁公子。”
胡婉云?
胡?
瞬间我想明白了什么,指着她惊呼一声。
“你是胡家的仙家!”
“正是小女子。”
要是一开始我还在猜疑怎么了,现在算是想明白在做梦,既然在做梦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那胡……胡姐,你找我干啥来了。”
本来我想学着戏曲小说里的那种称呼,叫他胡小姐的,可这样说总感觉挺别扭,所以这话到嘴边赶紧改口。
只见她单手一挥,就在这山头上凭空出现石桌石椅,在上面摆放着冒着水汽的茶水。
“公子我们喝茶说。”
胡婉云就坐在石凳上喝茶,一双美目就那么看着我,看
来是真要我坐下才说。
说起这个仙家还真不一样,你看人家温文尔雅,不和你太近也不和你有距离感,和现在的女人就不一样,光看着就感觉挺舒心。
我坐在她对面,学着她的样子也开始喝了口茶。
“收到公子传书,所以特以元神入梦与公子相见。”
听到胡婉云这样一说,我心里面就有些纳闷儿,如梦和我相见,这又不是相亲有啥好见的。
当然这些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可胡婉云像是猜到我的想法一样,继续开口说着。
“公子请小女子助拳,得知有没脸皮的驱使黄家子嗣躯体为非作歹,此行也将他一同带来给公子一观。”
她说着向我后面一指,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人影趴在地上,仔细一看那就是癞子头。
开始我还在想她说的没脸皮的到底是啥,看到癞子头算是明白了,这没脸皮原来是指鬼东西。
“多谢多谢,要不是胡姐你出手,这玩意儿可得我和赵向全头疼!”
我脸上堆着笑,端起手里的杯子。
“胡姐,咱是直爽人也没啥文化,这就以茶代酒,多谢了!”
说着,我一口把杯子里的茶给喝完了。